姚若雨并不知道自己的举动被那么多有心人注意到,而且是乐见其成的。
她现在就想知道,顾斐想搞什么鬼。
“我不会耽误你太久时间。”
顾斐扫了眼会议室,姚傅年这个人很令人厌恶,所以,他淡淡地道:“跟我去车上。”
所以,姚若雨满腹心事地跟着顾斐直接下到停车场,坐进了林肯里。
她紧张地看着顾斐俊美的侧脸,尽量放软声音问道:“顾总,你想做什么?你——不要解雇那些老员工好不好?我知道,这不符合你们做商人的理念,可是老员工未必就不如现在那些高学历的人才,老员工有年轻人无法快速获得的经验,和对于危险来临的敏感直觉。”
顾斐冷淡地打断她的侃侃而谈道:“我不需要一个菜鸟来教我。”
姚若雨坦然道:“我承认自己在经商方面是菜鸟,但是——你真的要解雇那么多老员工,我就去工会告你,还是以顾太太的身份。”
顾斐准备开车的手,微微一顿,危险地看向她:“姚若雨和我作对的后果你想过吗?”
“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姚若雨肃然看着他。
顾斐眯了眯眼,淡淡地道:“我没决定要不要解雇那些老员工,姚氏太过因循守旧,必须加入新的血液这是毋庸置疑的。”
“你到哪里去说都是一样,我是做事业,不是做慈善。”
姚若雨思索了半天道:“如果我求你呢?你的顾氏都那么大了,姚氏对你来说只是累赘,我给你钱,把顾氏买回来。”
“你知道我买姚氏花了多少钱?”顾斐冷嗤。
“姚氏每年的收入,分你百分之五十四,经营权归我。用这样的方式,我花三倍的钱,赎回姚氏。”姚若雨咬牙道。
“那么我再提第二个条件,就是你要让我高兴。我高兴了,兴许就会答应你了。”顾斐邪气地笑了一下,若有所指地看着姚若雨。
姚若雨被他逼得脸蛋和眼眶都通红,心里想,肯定是因为上次得罪了他,才故意这么整她。
但是,她现在确实投鼠忌器。
她气得脸绯红,咬牙切齿地道:“你,你让我考虑下。”
“考虑好了给我打电话,现在,请下车吧。”顾斐非常坏地将车忽然在半路停下。
姚若雨心里痛恨地咒骂这个人呢,性情喜怒无常,还心眼这么小,简直太坏,太缺德了,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她回到周汝佳那里的时候,周汝佳就发现她眼眶通红,发丝也微微凌乱。
吃惊地道:“若雨,你怎么这幅打扮?难道别人劫色了?”
姚若雨顿了顿,气鼓鼓地道:“可不是要被人劫色了吗?”
回到房间,她也不想出去吃饭了,一下子倒在床上,心里懊悔得不得了,早知道之前就不说话气他了,她真的是无意气他的,只是心里还是有些忘不了f先生,才会这么纠结。
可是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他竟然就这么折磨她。
但是,时间根本不等人,晚点的时候,有一个姚氏的股东就打电话,说,听闻顾总那边已经开了一个会议,大部分人的意思都是大幅裁员。
“若雨啊,我倒是没什么,不过以前和老董事长一起出来的那些员工,为我们这个企业立下了汗马功劳,但是,现在他们年纪都一大把了,出去找工作实在艰难,你看看能不能和顾总说说,毕竟你们是夫妻,顾总应该还是会听你的劝的。”那位老股东在那头也很是唏嘘。
姚若雨气得手直发抖,颤声道:“我知道了,会尽力的,林伯伯你先安抚大家,说我肯定能让顾总改变主意。”
打完电话,姚若雨失魂落魄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可是,之前两个人是有感情,所以才发生了很多暧昧的关系,现在却是用那么坏的手段,逼着她去讨好他,这让她觉得羞耻而愤怒。
但是,她现在一筹莫展,根本没有别的法子。
辗转反侧了一晚上,姚若雨只能去找顾斐,她一晚上没睡,眼底是深深的黑眼圈,当林妈看到的时候,都吓了一跳。
告诉她:“先生去上次那个老宅子了,你不是跟着去过一次吗?”
“秋山的宅子?”姚若雨想起那个地方,她和顾斐在那里吵过架,也在那里度过了非常美好的时间。
脑海里甚至回忆起,他站在树屋的墙壁上,她踩着他的脚,给他量身高的情形。
就这么回忆着,若雨来到了那老宅子,看到上次被自己用石头砸坏的玻璃已经修补好了,还是一个人都没有,顾斐应该是在里面吧?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大概还没想好见到他要怎么做吧?
那混蛋,上次那句话分明是想潜规则她。
她又觉得有些怪异,被自己的老公潜规则?说出去是要被别人笑话的。
转过一个拐角,她看到一个非常奇异的情景。
那就是顾斐穿着一身休闲的衣服,将袖子高高挽起,在劈木头。
这个举动,从来不会在富有贵族气息的,顾斐少爷的身上发生,那矫健的动作,和巨大的力道,瞬间将木柴劈砍成了两半。
这让姚若雨想起在小木屋的时候,f先生为她砍木柴,烤火鸡的情形。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顾斐砍木柴的姿势和f先生非常相像,甚至连在举起斧头的时候,会微微顿一下,然后再闪电一般劈下也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