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靖嘉的事情,你那么晚才告诉我,为什么?最后我还是通过看新闻知道的。”艾雪迎生气地道。
姚若雨心想自己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的确过分,只好愧疚地道:“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个女人死得太惨了,我被吓到了。”
艾雪迎冷笑:“死有余辜,有什么惨的,就这么死了,真是便宜她!”
姚若雨不由得皱了下眉头,不过,想到艾雪迎深爱着陆靖嘉,可能是太痛苦才会这样,她安慰道:“现在你可以去告诉靖嘉,我们替他报仇了。”
艾雪迎慢慢看着她:“你不去吗?”
姚若雨摇摇头:“你去吧。”
如果当初知道雪迎喜欢靖嘉,她肯定会退出的,现在更没有立场破坏雪迎的感情。
艾雪迎闻言,脸色才好了一些,又问姚若雨:“你现在怀上了吗?”
姚若雨被她说得脸色一红:“我不喜欢顾斐,怎么会给他生孩子,雪迎,你别乱想。”
艾雪迎点点头:“靖嘉以前那么爱你,他才死了没多久,你怎么也该为他守几年。”
姚若雨虽然没想过再找,但是听到雪迎这么说,也觉得无端刺耳,她顿了顿道:“那你呢?还会喜欢上别人吗?”
艾雪迎的眼睛里忽然布满伤痛:“我喜欢他的那天就决定是一辈子。”
姚若雨低下头,忽然意识到,雪迎的心理疾病恐怕比程涛还要严重。
如果两年后,程涛的项目真的有进展的话,她会让他帮帮雪迎。
“对了,顾斐不是来看过男科吗?难道他已经完全好了?你还是找时间带他来我帮他看看。”艾雪迎转移了话题,仿佛知道杀陆降价的凶手被找到,她也并没有多激动。
姚若雨有心想说,她自己就能治疗,不过,想到顾斐说其实艾雪迎有些小气,于是改口道:“好,等他有空。”
两个人说完这句话,确实再没有话题可聊。
这几天,他们在一起只聊陆靖嘉,现在除开陆靖嘉,姚若雨却莫名产生了一种陌生的感觉。
她和雪迎唯一的交际就是靖嘉,这四年里,她们的生活几乎没有重合,曾经形影不离的好朋友仿佛越行越远。
最后,她和雪迎告辞出来的时候,心情很抑郁,活了这么多年,发现自己朋友少得可怜,原本还可以工作,多认识点人,但是当了董事将自己工作的路子也断了。
姚若雨站在骄阳似火的马路上,深深反思,自己到底活了些什么。
不过,她没有思考太久,就受不住了。
今天不知道老天做什么妖,明明深秋的天气,忽然回暖,她脱外套,穿着无袖的连身裙,站在毒辣的烈日底下欲哭无泪。
身旁一辆辆的士擦肩而过,没有一辆停留,现在正好中午交接班的时间,没有司机肯载客。
最倒霉的是,她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她叹了口气,想到自己如果过顾斐离婚了,连个男人都没有,难道要当灭绝师太孤独终老。
姚若雨想了想,将自己的连衣裙折上去了一点,露出白皙的大腿,她想,如果碰到一个优质的男人肯为她停车,可以交往看看,总得找人嫁了,有个小孩什么的吧?如果她还想继续生活下去的话。
正胡思乱想,手无意识地做着要求搭车的手势,忽然一辆林肯停在她面前。
姚若雨眼底一喜,但看到从里面走出的身姿挺拔的男人,她的脸上露出懊恼的神情:“顾总,这么巧?”
顾斐冷冷一笑,姚若雨只好主动走过去,或许今天真的是她的霉运日,忽然脚一扭,鞋跟应声而断。
一阵剧痛让姚若雨身子歪向一边,眼看就要出丑,顾斐一个箭步过去,搂住了妻子的纤腰,意有所指地看着她短了一截的裙子:“拦车需要把裙子变短吗?”
姚若雨露齿一个谄媚的笑容:“我只是热的,你看,我比很多女孩子的裙子都长呢。”
心里嘀咕,该死的大男子主义,自己不过背着一个妻子的名分,就要每天被他限制,这个不行,那个不准。
顾斐勾起危险的笑容:“你再说一遍?”
“我错了。”姚若雨低声认错,她不跟疯狗一般见识。
顾斐这才在她的惊呼声里,将她打横抱起来,塞到林肯的后座。
“笨蛋,都肿了。”他蹲下手,滚烫的手掌贴上姚若雨的脚踝,刺激得她差点站起来。
姚若雨目瞪口呆看他帮自己揉脚,福至心灵地问道:“顾总,你是不是有恋脚癖?”
顾斐被说中一半心事,恼羞成怒。
于是,姚若雨可怜的额头,再次被狠狠地弹了一下,姚若雨捂着红红的额头,刚刚那种暧昧的气氛也随之消失。
还被顾斐嫌弃道:“不会走路穿什么高跟鞋,我也没有嫌弃你矮呀,虽然你的确不高。”
看着司机不停抖动的肩膀,姚若雨咬牙道:“顾总,不好意思啊,难怪你都从来不带我去出席宴会,哼,原来是嫌弃我矮,不过,中国不是有句俗语吗?糟糠之妻不下堂,你嫌弃自己的结发妻子好像有点过分。”
顾斐靠近她低声问:“在你尽妻子的义务前,不要和我谈妻子的权利,听明白了吗?”
姚若雨说不过他,只好乖乖闭嘴还赶紧往旁边缩了缩,表面自己绝对威武不屈的决定。
因为今天很热,所以车里开的是冷气,姚若雨坐了一阵子,就打了个喷嚏。
顾斐淡淡地道:“你旁边的箱子里,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