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尚书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向了君易潇,似在暗示什么!
君易潇弯唇一笑,随手扯过身旁的一个侍卫,在他手臂划了一刀,而后用易容的蛊虫吸了些那侍卫的血。
再走到白尚书身前,将吸过那侍卫血的蛊虫放在了白尚书的脸上,不过片刻,白尚书的容颜便有了改变。
在场的人皆看的目瞪口呆,君易潇抬眼看向他,厉声道:“都看到了?”
杨尧对侍卫斥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将这个假冒先皇的逆贼押下去!”
君修冥语调平缓,不急不缓的开口:“杨将军不急,劳烦那位大人去给朕端一盆清水来。”
延平王看了眼身边的侍从,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端来一盆水。
早便料定他会有这一招,所以君修冥已经将药粉提前备好,而后将装在瓷瓶的粉末融入了水中。
君修冥率先用清水擦了擦脸,直接走到了白尚书的身前:“白大人,还是好好洗洗吧!这蛊虫在脸上呆久了可是要移至奇经八脉!”
白尚书为难的看向君易潇,不得已之下,只好用水洗了洗,片刻时间,他的容颜再度恢复。
“真的是皇上回来了!原来皇上根本就没死!”
“苍天有眼,庇佑我北盛皇朝,这才保皇上平安归来。”
底下的一众臣子,纷纷交头接耳,的看着君修冥。
唯独月丞相脸色难看,他的态度更是举棋不定,因为他女儿如今可是皇后,但一想到这门亲事曾是君修冥所指,便也能完全撇清。
温孜言站在人群里默不作声,没想到此番来,他还能看到这处好戏,不过上面低着头的那小道姑却有几分眼熟。
君易潇一把掀翻洗脸水,“哗啦”一声落在地上,愤恨的指着他道:“你是君修冥又如何?
如今北盛的江山是我君易潇执掌,当年若不是孙贵妃残害死我母妃,这个皇位又岂能容得下你!”
君修冥沉默,他不否认的确是他母妃将怜妃陷害致死。
延平王尽情的欣赏着这场闹剧,对身边的小厮吩咐了两句。
没过多久,一名女子从人群里走出来:“不错,就算君易潇不配登上皇位,你君修冥同样没有资格!”
安笙见到是公孙淑媛时,双眉蹙了蹙,全然没料到她会来这里。
张大人疑惑的向裴若尘低声道:“这公孙一族不是已经被满门抄斩了吗?怎么公孙淑媛还活着。”
公孙淑媛鬼魅的一笑,是他无情,也就别怪她无义了:“呵呵,是啊,公孙一族不是被满门抄斩了吗?可为什么我公孙淑媛还活着?
当然了,这都得感谢我们的皇上皇恩浩荡啊,念在罪妾曾帮他登上皇位有功的份上,特饶恕了罪妾一命!苟延残喘在世。”
底下又有人出声道:“皇上当年贵位太子,先皇重病在身驾崩,太子理应继承大任,公孙淑媛不就一个女人,能帮皇上什么?”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跟着应和:“是啊,是啊!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公孙淑媛冷嗤了声,又说道:“可不,世人都以为当年先皇染疾在身,是得了疾病去世,实则谁又知道,这里面都是阴谋。
先皇突然驾崩离世,根本就不是得了疾病,而是长期服用的一种毒药所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皇…呃…”
太后!
公孙淑媛的话不曾说完,便被一支弩箭刺穿了心脏,一口鲜血溢出唇角,身子缓缓地跪倒在地。
紧接着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之声,马车在不远处停下,王氏被宫女搀扶着从马车上下来。
一声尖锐的声音传来:“太后娘娘驾到!”
众人回头之时见是太后,纷纷福身行礼:“臣等参见太后娘娘!”
公孙淑媛用尽最后的力气转过身看向王氏时,她眼里正带着一丝深意看着自己。
延平王袖底的拳头紧紧的握在一起,咬牙看着公孙淑媛倒在血泊之中,他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竟然就这样被人毁了!
王氏在经过延平王身前时,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故特意将话咬重了说:“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就算你费尽心机,先皇的旨意也容不得任何人忤逆!”
话落,王氏身边的小太监便将当初先皇临终前写下的诏书拿了出来,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太子君修冥,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则即日登基,即皇帝位,持服二十七日,释服布告中外。”
这道圣旨握在她手中数十年了,君修冥当初无诏登基,王氏与他之间又存有颇多的矛盾,倘若他对王氏一族起了铲除之心,她便只能动用非常手段,将诏书改动。
她之所以如今才公之于众,因为这些年王氏看清了局势,也只有他才能保的王氏一族百年安泰。
伴随太监的话音落下,所有人都跪拜行礼:“臣等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君修冥转眼看向身边的王氏,温润的一笑:“此次有劳母后亲自出面!”
而后,他才对着众人开口:“众位大臣无须多礼,都起来吧。”
众人纷纷起身:“臣等叩谢皇上!”
见大局已定,安笙悄然无息的退出了人群,就在众人的话音落下,空中忽然亮起一道不寻常的烟火。
温孜言悄无声息的跟在她的身后,不明白她这是何举?
就在这时,那些隐藏在丛林深处的暗卫,以及伪装成沙弥的人,忽然卸下了伪装,凶神恶煞的亮出利器,见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