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不怕啊,薇姐人那么好,我为什么要怕你妈?”
韩野当然知道我在故作混淆视听,伸手来捏我的下巴:“你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养成的坏毛病?”
我灵巧的躲开,从他的臂弯里钻出来:“你才有病,不过说真的,有病就得治,韩叔,千万别放弃治疗,我先睡了,祝你有个好梦,goodnig。”
回到卧室,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全身的燥热感怎么都消退不了。
和以往不同的是,我躺在床上一闭上眼,脑海中浮现的不再是沈洋的背叛给我带来的伤害和对未来的恐惧,我甚至有点期待离婚后的自由生活,并且韩野那张坏笑的脸孔时不时的会从我脑海中冒出来蹦跶一下,这种感觉很微妙,说不出来的滋味。
张路回房的时候,我还抱着空调被闭着眼睛在跟脑海中的韩野打架。
“按理说你今天晚上应该要死要活的,就算你能隐忍,好歹也会板着长脸好像全世界都欠你一个男朋友似的啊,你这什么表情?少女心泛滥了?”
张路那只冰凉的手放在我额头上,我惊了一跳,睁开眼一看,张路已经洗了澡穿着睡衣爬上了床,她嗓音都有些沙哑了,应该是太卖力来讨好新认的干妈。
“张路,你是不是喜欢上傅少川了?”
慢慢变得有女人味了,我忍不住怀疑这个家伙动了第几十春。
张路在我身边半躺下,手中拿着玫瑰精油一直在涂涂抹抹的。
“傅少川那种禁欲系男人不是我的菜,我喜欢的男人啊,应该是很拉风的那种,最好是那种他只要对我笑一笑我就能春心荡漾,他要是壁咚我的话,我估计我会晕倒的。”
假小子变成了大花痴,我惊讶的下巴都快掉了。
“他?听起来你好像已经有了心仪的男生,该不会是那个翘着兰花指说嗲声嗲气的内衣王子齐楚吧?不过说实话,他小时候是不是长的奇丑无比,他是不是亲生的啊,什么仇什么怨要取个这么不符合他形象的名字,齐楚,乍一听有点像奇丑。”
张路一副眩晕状:“拜托,人家叫齐楚,c--h-o-u,丑,你这个普通话不过关的文盲。”
我来了兴致,坐起身来:“你好像还没为谁辩解过,现在这么急着给齐楚小王子辩解,该不会是真的对人家有非分之想吧?”
张路沉思了一会,盯着我问:“我记得上大学那会儿,你还特意报了个普通话培训班吧?”
我点头:“嗯啊,你们总是嘲笑我是塑料普通话,我一气之下就拜师学艺去了。”
张路会心一笑:“那时候我就对你刮目相看,你是个有魄力的人,记得普通话考试,你好像考了一级乙等,测试总失分率在8以内,具体是多少分来着?”
我苦想了半分钟:“好像是94点几分,你问这个做什么?”
张路躺了下去,从我手中夺走了一半的空调被,拍拍我的手臂:“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特别棒,你是我心中的偶像,你是我的女神,么么哒,亲爱的女神晚安。”
等她背对着我睡了后,我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结果她自己没控制笑出声来,回过身来又抱着我狂笑了一分半钟,才开始教育我:“黎黎啊,我教你一招啊,以后做任何事情都要有自己坚定的立场,不要让别人一句话就把你带偏了,就你这智商,我真的是不忍心欺负你,感觉像在欺负一个小弱智。”
等她笑够了我才追问:“那个他一笑你就春心荡漾的男人到底是谁?”
张路收敛了笑:“睡觉睡觉,你这孩子一点风情都不解,明天要早起,我准备带薇姐去靖港古镇。”
说起薇姐,我总觉得她有些不太对劲的地方。
本想跟张路说一说的,但她是个沾床就睡的人,我在犹豫了几分钟后,她的呼吸已经很平稳了,我只好作罢。
第二天我们清早就出发了,从城里到靖港古镇,要两个小时的路程。
天阴沉沉的,韩野开着车,我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薇姐兴致很高,哼着美声给大家助兴,张路还拿着美颜相机和薇姐自拍,倒是我晕车晕的厉害,又不想扫了她们的好心情,一直在竭力忍着。
到了靖港古镇后,韩野成了我们的摄影师加苦力,薇姐见到那些手工玩意,特别喜欢。
尤其是到了一家陶笛店门口,薇姐听着店家吹着悠扬悦耳的陶笛曲,闭着眼睛很享受的站在那儿就不动了。
张路推了推我,悄悄说:“宝贝儿,该你表现的时候到了,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看过的流星花园吗?道明寺的母亲问杉菜会不会弹钢琴,想让杉菜出糗,结果杉菜果真在琴键上乱按了一通,惹来道明寺的母亲一顿讽刺,后来她坐下来安安静静弹了一曲后,所有人都惊呆了。”
韩野凑过来为薇姐辩解:“我们家薇姐不是这样的人,她就是单纯的很喜欢音乐,为了我爸放弃了她最爱的音乐,是她内心最大憾事。”
张路忍不住问道:“可是爱情和理想并不冲突啊,薇姐为什么要放弃音乐?”
我迈着小步走进店里,老板热心的过来询问。
薇姐睁开眼,稍感遗憾的问:“老板,你怎么不吹了?”
张路挽着薇姐的胳膊:“换个人来吹岂不是更好。”
我拿起一只粉红色陶笛,熟练的放在嘴边,我学陶笛是被逼的,当时我们的寝室是个大套间,住着的都是一群爱疯爱玩的女孩儿,第一年平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