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稍稍有些犹豫,毕竟她们的赌约是她伺候他。看起来,他并没有理由帮她赢。
信我吗?眼角的余光,撇到他用口型问她。
她莞尔一笑,按照他的指导出了a。
结果,局势逆转,她轻松地赢了。
后面几局如法炮制,顾然越战越勇,大获全胜。
牌局结束,顾薇和贺存希都不同程度的输了,一个按要求种满花园里的那个角落,另外一个便去福利院当义工。
直到房间里只剩下顾然和贺荆南了,顾然才问道,“怎么突然又要帮我了?”
“不帮你不行啊!”说完,他瞟了一眼顾然的轮椅。“真要是你输了,不知道是你伺候我,还是我伺候你了!”
顾然,“……”
……
海城,许家。
苏忍冬带着疲惫的心情回到家里,许母正在和许子骞说一些家长事,母子俩其乐融融的。
苏忍冬走过去问候了一声,顺势坐下。
许母看着苏忍冬疲惫的脸,不免蹙了眉,“报纸上说,有同事出了车祸?你怎么样?”
苏忍冬一愣,随即道,“没事,就是有些心神不宁。”
“那可怎么是好,我听说你们在学习的那地方附近,还发生了爆炸事件。我就说,结婚之后,公司的事情你就别管了,安心在家休养,给我尽快抱孙子啊。”许母说着,语气中难免有了些抱怨。
苏忍冬默了默,偷眼看向许子骞,他静静的看着自己,脸上的表情太平静,和平时那个温柔的他相去甚远。
心下有些奇怪,许子骞却又说话了,“妈,这不关忍冬的事情,是我同意的。”
“你就惯着她吧!”许母虽然心里抱怨,但是一向爱子如命的她,儿子说话了,她也不再多说。
回到房间,苏忍冬上前抱住了许子骞的腰,将脸温柔的贴在他健壮的后背上。
“子骞,我觉的好累。”
“那就休息几天,我听说西山的佛缘寺香火很好,不如去住几天。”
“你不是一向不信那些吗?”
“你信就好。”许子骞柔声道。
心下的疲惫,顿时消散一半,苏忍冬下意识的将许子骞抱得更紧,“子骞,我只有你了。”
许子骞沉默的由她抱着,好一会才哑声问道,“顾总监没什么大事吧?”
苏忍冬愣了一下才道,“我也不知道,她被贺家接走了。”
闻言,许子骞转过身来认真的看向苏忍冬,“上次婚礼上的事情就让贺家有了芥蒂,现在顾总监又是在工作时出了这样的事情。公司的事情你也知道,贺家现在是日化行业的龙头,这对我们很不利。”
闻言,苏忍冬垂眸,“那我出面吧,约她们一起去山上住几天。”
“嗯,你安排吧。”
……
顾然觉得,被人关注了,也不是好事。
以前她想去哪就去哪,可是现在,想去上班,被拒绝。想去逛街也被拒绝,理由都是,骨折了需要静养。
她心里有一大推事情想要弄清楚,可是因为这该死的骨折,愣是让她被迫休假两个月,只能在家待着。
贺荆南那个变态身体,却早就已经健步如飞的去上班了。
吃完饭,顾然呆呆的推着轮椅,坐在小楼的门口。
远远地贺荆南笑眯眯的走过来,顾然有些无精打采的白了他一眼,“牙齿白啊!”
他还是笑,“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吗?”
顾然蹙眉。“什么?”
“像一个坐在门口等老伴回家的老太太,还是没了牙齿的那种!”
顾然没好气的咧开嘴,对着他露出了满口的牙齿。
贺荆南则是突然从背后变出了一条泰迪,递到她的面前。
四面相对,泰迪也咧着嘴。
顾然,“……”
这下,贺荆南笑的更开怀了,只是他一向冷漠,所以笑也是没有出声的,但是顾然不用听声音也知道他憋得多辛苦。
连他手里的泰迪,都被他捏的要咬人了。
好一会儿。他才将泰迪放到顾然的脚边,“送你的,解闷,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就叫冉冉。”
“然然?”顾然无语。
“不是,是冉冉,冉冉升起的那个冉冉。”
你才叫冉冉!你全家都叫冉冉!顾然在心底无声的腹诽了几句,浅笑道,“我觉得南南更好听。”
闻言,贺荆南突然往前一步,在她的轻声道。“你喜欢这个名字的话,可以私下里多叫几句,不需要找个借口放在冉冉身上。”
顾然,“……”
冉冉在顾然旁边站了一会儿之后,就主动在她的腿上蹭了一下。
毛茸茸的身体,蹭的顾然的腿痒痒的,她忍不住就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不一会儿,一人一狗便亲昵了起来。
泰迪这样的狗狗,估计很多女人都无法拒绝。
玩了一会儿,再抬头的时候,发现贺荆南已经不见了。
佣人见她往四周看,便主动说道,“少爷去洗澡了。”
顾然这才想起,贺荆南有洁癖,刚才他是抱着冉冉回来的。
“少爷还叫人帮您买了新手机!”佣人说罢,将手里的盒子递给了顾然,“少爷说您的手机上次车祸丢了,这个新的里面的号码还是您以前的号码。”
顾然接过盒子打开,一枚崭新的白色手机如珠如玉般的躺在里面。
低头又摸了摸冉冉的脑袋,顾然点了点头,“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