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祖皇帝遗诏的事,永熙帝当然也知道,之所以一直没有说出,其实也是在打着主意,想暗中动作,找到遗诏,将之毁去,免得北堂灵潇拿遗诏,逼他退位。
若找不到遗诏,就将北堂灵潇除去,永绝后患。
而对付南淮王,就是永熙帝的第一步,因事关重大,玉宁苍才来找北堂灵潇商议。
“当然不能,”北堂灵潇冷笑,“皇上要你去南淮国,何尝不是在试探你我,若咱们就此起兵,岂不正如了他的意?”
“那要如何?南淮王若不上京,难逃谋反罪名,若上京,则不能活命,难道要牺牲他不成?”玉宁苍脸色有些白。
北堂灵潇道,“此事我来办。”
“你要如何办?”玉宁苍不放心地追问。
他跟南淮王交情不浅,自然不希望其出事。
“反其道而行,”北堂灵潇倒也没生气,“我让人去搜集南淮王被冤枉的证据,皇上总不能强行定他的罪。”
玉宁苍露出喜色,“不错,我怎么没有想到,还是哥有办法!”
“不过,这治标不治本,”北堂灵潇瞟他一眼,意即让他不要高兴的太早,“皇上能对付南淮王,也能对付其他咱们的人,咱们必须要加紧了!”
“是,那大殿下……”
“他现在暂时无虞,不过也要防着皇上对他下手。”
玉宁苍犹豫一下,道,“哥,咱们起事在即,需要大量钱财,不如你跟表嫂说……”
“闭嘴!”北堂灵潇脸色大变,差点要扇他一巴掌,“此事不必再提了。”
“为什么?”玉宁苍大为意外,“哥当初不就是因为知道……”
“我叫你住口!”北堂灵潇到底还是给了他一记耳光,“你胡说什么!”
钟离冷月偏巧在这个时候进来,见状大吃一惊,“王爷,你这是做什么?”
北堂灵潇给了玉宁苍一个森冷的眼神,才道,“冷月,你怎么过来了?”
“我是要来问问,锦阳王要不要留下来用午膳的,你怎么打他,出什么事了?”钟离冷月不悦地道。
玉宁苍摇头,“我没事,谢表嫂关心,我就不用饭了,先告辞了。”
他脸上五个清晰的指印,嘴角还流着血,也挺狼狈的。
“你——”
“让他走吧,”北堂灵潇拉住钟离冷月,“他口没遮拦,我打他,是为他好。”
“我才不信,”钟离冷月瞪他,“锦阳王性子谨慎,从不说无妄之语,你们刚才到底在说什么,竟到了动手地步?”
北堂灵潇才要说没什么,话到嘴边,又改了口,“皇上收到奏折,说南淮王要谋反,即让宁苍去带南淮王上京。”
“什么?”钟离冷月又是一惊,“南淮王怎么会谋反呢?如果真的是,那锦阳王此去,不是很危险?”
皇上这是要借机除真是锦阳王了?
“皇上旨意,宁苍不能违抗,”北堂灵潇冷笑,“皇上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南淮王与宁苍有交情,宁苍又是我表弟,皇上就是要他们自相残杀,好将我身边的人,一一除去。”
“怎么会这样!”钟离冷月但觉身上发冷,“那、那事情也许没有那么糟呢,若锦阳王能让南淮王上京见君,误会也就能解开了吧?”
北堂灵潇暗道你还真是天真,军国大事,哪有这样简单。
不过他不想让钟离冷月担心,道,“这要看南淮王如何想了,宁苍会处理的,你放心吧。”
钟离冷月怎么放心得下,“那锦阳王是不是要去很久?”
“一来一回,至少要十天半月吧,怎么,你不放心他?你不怕我吃醋?”北堂灵潇故意调笑。
“不要胡说,他是你弟弟,难道你不担心?”钟离冷月红了脸,使劲瞪他,“你还没说呢,刚才为什么要打他?”
“他说要助南淮王造反。”北堂灵潇有意试探她。
“造反?”钟离冷月打量他一会,哼一声,“是你们助南淮王造反,还是反过来?”
北堂灵潇忽然掩着口,笑个不停。
爱妃并没有他想像的那么单纯嘛,能想到这一点,也省得他觉得张不开口解释了。
“笑什么笑,不准笑!”钟离冷月扯他手,“快点说,你们是不是要……”
“别乱说话,”北堂灵潇正色道,“这些事我晚点会告诉你,你别多想。”
“我才不想听呢,哼!”钟离冷月骄傲地一仰头,“你还是替锦阳王打点打点,别让他出事才好。”
“他不会有事的,冷月,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只要保护好自己就成,其他的事,有我,明白吗?”北堂灵潇宠溺地把她揽过来,拍着她的背哄。
“嗯,我知道。”钟离冷月温顺地待在他怀里,心道只要我替息红泪报了仇,就再无其他心事,一定好好待你,绝不起他心。
“那没事了,冷月,不早了,我们……”北堂灵潇还没忘刚才被打断的事。
两朵红晕飞上钟离冷月双颊,感觉到他的呼吸已越来越热,她也羞得抬不起头来,“你这sè_láng……”
“我只对你色,”北堂灵潇轻笑,口中呼出的气息拂在钟离冷月额前,激起她身子一阵颤栗,“咱们别耽误时间了,来吧!”
说罢将她抱起,进了内室,自然少不了一阵颠鸾倒凤……
当第二天钟离冷月睁开眼睛的时候,北堂灵潇早已离开,估计又忙科举之事了。
动一动,身上酸痛的厉害,更是到处吻痕斑斑,钟离冷月红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