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帝想一想也是,一时也没想到哪里去,“如此也好,燕王之意如何?”
燕王微微一笑,半边黄金面具透着诡异的光芒,“可以。”
“燕王请入座,此事朕会尽快给燕王答复。”
“谢皇上。”
燕王回座,看向钟离冷月,目光炯炯。
钟离冷月却恨不能将自己缩到桌子底下去,别看我,别看我……
“皇上,不然让她们继续展示才艺吧,”柳皇后正顺着燕王的目光,看到钟离冷月,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眼神就有些阴险,“臣妾听说保平王府的郡主如今不比从前,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不如就请她上台如何?”
对于钟离冷月,昭华帝知道的并不多,也更不知道她之前惹翻了柳皇后,闻言不无不可地道,“也好。”
王妃登时明白,柳皇后是想让钟离冷月出丑,好出一口恶气呢,也难怪,之前冷月那样的性子,根本无心琴棋书画,所以必无文采,就让她狠狠出一回丑,她也出口恶气。
“冷月,皇上皇后娘娘亲自指名,你还不上去?”王妃惟恐天下不乱地道。
钟离冷月如何不知她们姐妹俩的心思,暗暗冷笑,瞧不起我是吗,那就让你们开开眼界!
她盈盈起身,走上了台,施一礼,“既如此,臣女就献丑了。”
北堂灵墨赞道,“姿态优雅,风姿绰约,声如出谷黄莺,大方自信,真不错。”
他对钟离冷月,倒不吝夸赞之辞。
北堂灵潇冷声道,“看你的钟离雪羽,不准打冷月的主意。”
他看中的女人,当然不会差,还用得着说。
北堂灵墨失笑,“三哥,你用不用这样,我夸她几句,你也吃醋?”
北堂灵潇一脸的“理所应当”。
“冷月,你该摘了面纱,”柳皇后恶意微笑,“在本宫与皇上面前,你还如此遮遮掩掩,成何体统?”
众皆一愣:皇后娘娘不是不知道,钟离冷月容貌毁了,所以才戴起面纱,她那样子如果现于大家眼前,何以自处?
看来钟离冷月不知道怎么得罪皇后娘娘了,竟被这样对待,真是可怜。
王妃暗暗着急,出于不想让冷月更出彩的心思,她并没有告诉柳皇后,冷月已经恢复容貌的事,一会冷月摘了面纱,必定引人瞩目,柳皇后还不更生气啊?
坐在一旁的太子微微皱眉,“母后?”
难道母后不知道钟离冷月容貌已毁的事吗,何必看到那丑样,恶心自己。
他生的身材高大,浓眉黑目,气度不凡,颇有一国储君的威严。
不过,他眼里透着阴冷和凉薄,事实上他也确实狠辣残暴,做事不留余地,因为这一点,昭华帝对他,也是诸多不满,甚至曾经露出要废储之意。
太子入主东宫数年,对皇位志在必得,怎可能拱手让出,所以近来行事格名小心,自然也不希望柳皇后坏了他的事。
柳皇后心里在正恨着,怎么可能轻易罢休,“本宫只是不希望各国使节以为,本朝女子都是见不得人的,钟离冷月,你还不摘了面纱?”
就是要让这小贱人丢丑,让保平王府也因此沦为笑柄!
王妃忙起身,“皇后娘娘容禀……”
“怎么,本宫开了口,还不够是不是?”柳皇后脸色一沉,“钟离冷月,摘了面纱!”
这就有些无理取闹的意思了。
昭华帝脸色一沉,“皇后,你失态了。”
钟离冷月挑了挑眉,“皇上恕罪,既然是皇后娘娘吩咐,臣女不敢不从。”
说罢抬手,摘掉了面纱。
大多数人都觉得她遭此羞辱,必定无颜见人,所以不好盯着她看,移开了祖母,唯有罗雪妍等巴不得她出丑的人,才兴致勃勃地看着。
然她们注定失望,面纱摘去的刹那,一张白中透粉、绝美无双的脸,即呈现在众人眼前。
皇上等人,以及左右两边位置刚好的,全都见证了这一刻,无不瞪大眼睛,震惊难言。
是谁说郡主毁容,难看到人神共愤的?这天仙的一般的人儿,难道是别人假冒?
钟离安好不得意,刚刚他之所以没有出声,就是因为知道女儿能够应对,她是绝对不会让他失望的。
四周倒抽气声不绝于耳,议论声再起,太子晚是从惊愕到满意,眼里露出明显的占有欲来,“原来郡主竟是天人之姿,难怪母后要她摘了面纱,儿臣见识了。”
柳皇后还没从震惊当中回神呢,这是怎么回事?
明明应该是个丑八怪,为什么又让她这样出彩?
昭华帝显然十分满意,不管怎么样,只要是给蒲犁国长脸就行,故而对钟离冷月十分和蔼,“冷月姑娘果然好相貌,你要展示什么才艺?”
“回皇上,臣女在家闲来无事,偶有抚琴,以消遣时日,若皇上不弃,臣女就抚琴一曲吧。”
“好,来人,备琴。”昭华帝非常愉快的吩咐一声。
“遵旨。”
宫中这些乐器本来就是常置的,故很快有人将琴取来,放在台上。
钟离冷月向上施了一礼,轻步过去坐下,天蓝色衣裙铺来开来,映衬着雪白的地面,美的不杂纤尘,如梦如幻。
太子的眼神,变的炽热起来。
而跟着百里长盛一道进宫来的百里苏,又一次悔的肠子都青了。
为什么早没有发现冷月的好,而是跟钟离静婉那蠢货定了婚期,他真的后悔了!
不行,这女人本来就该是他的,他不会任由任何人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