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卓澜有血缘关系,我又碰巧跟他是同血型。说不定我们的孩子,正好能匹配脐血呢?”
“阿笙,可是你——”白卓寒记得唐笙是不能再生育的,三年多前那次宫外孕几乎要了她的命,不但扎死了一侧输卵管,子宫环境也受到了不小的损伤。
“我不能自然受孕,但不表示不能做人工啊。”唐笙说。
“我能说不同意么?”白卓寒有点犹豫,首先唐笙已经快三十岁了,体力和身体状况肯定比不上二十五六岁的小姑娘。
其次,他听说人工受孕要吃很多苦——
他逃避了三年才鼓起勇气回到她身边。就算如今天下太平无匪可剿,也着实不愿眼看着唐笙再受一点点苦。
可是唐笙告诉他,我们的生活不是真空。你指望有天能铲除所有的坏人,除掉所有的病毒,摒弃所有的意外,这本来就是不现实的。
你得学会跟我一块坦然面对痛苦和压力。
这个道理,他早该在修行中渐渐明白。
后来唐笙笑了笑,靠在男人的肩膀上小声说:“卓寒,其实……我还是想为你生个儿子。所以我们也不用卓澜来领这个情。”
***
“我已经到了,你……”车子停在冯佳期的楼下,时间刚刚九点半。
“没关系,我打车回去。”宋辞云从副驾驶上抬起有些昏涨的头,强撑着笑容跟冯佳期说晚安。
“这个地方不太好叫出租,我的车借你吧。反正明天咱们要公司见的。”冯佳期说着就从驾驶室里跳了出去。绕到后排拉开车门,她指着后座上的一个包装礼盒对宋辞云说:“这是有凝神静脑作用的香薰料,我专门跟唐笙要过来的。里面有功效使用说明,你带回去,给奶奶试试。”
月色下,女人姣美的容颜泛着真诚而灵动的光。
冯佳期竟然会对奶奶的病情如此用心,这让宋辞云胸中骤生暖意。
他没有太多追求女人的经验,所以无法判断冯佳期对自己所做的一切究竟是好感多些,还是朋友间的关怀多些。
这姑娘大大咧咧的热情之下,貌似抱着一颗对谁都来者不拒的心。无论是亡男友的妹妹,还是路边地小猫小狗。可是,谁想要真正走进她的内心世界,去成为一个最特别的存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宋辞云有点走神,可能是创伤后的高烧带来了恍惚,也可能是孤单多年后对将要来临的幸福有自信满满憧憬,也有小心翼翼的茫然。
“你……”冯佳期转着圆溜溜的杏眼,“你怎么了?”
“啊?”宋辞云摇头,说没什么。
“那,你不是应该说谢谢么?”
“哈,谢谢。也替我谢谢白太太。”
宋辞云想,今晚身体条件实在不允许,也营造不出来壁咚强吻的氛围。否则时间正好,情绪微佳,送到楼下了还不上去喝杯茶?天理难容啊。
并不是因为有多急着想要把这个姑娘收入囊中。宋辞云也从来不认为追求女人只是个任务。该是你的,细水不怕长流。难道表白了,人家同意了,你就可以欧耶了?
那不叫追求,那叫撩。
只不过,他太想跟这个女人在一起。是因为那种渴望拥她入怀的冲动,每一秒压抑都很难熬。
明明已经失那么多血了,可是该充血的地方……还是特么的一点不含糊啊?
“kevin你真没事吧?怎么眼神怪怪的。”
“真没事,你上楼吧。明天是要跟谈解约吧?放心,我陪着你。”
冯佳期点点头,最后同男人告了声别。
***
“佳姐你回来了呀!”
掏出钥匙刚一开门,傅婷月就像个小魔鬼似的从里屋窜了出来。
身上穿着冯佳期的睡衣,嘴里叼着从冰箱里屠戮出来的最后一瓶矿泉水。
“你还没睡啊?”冯佳期懒得跟她生气,因为她的心情本是不错的。
反正已经打定主意了,周一把她带到公司去看看,要是真打算留下来,就给安排到艺人宿舍。魔鬼式地培训两个月再说。
傅婷月长得好看,身材也不错。但生瓜蛋子一样的网红气质实在亮瞎眼,不好好拾掇一下根本白扯。
“才几点啊,你们老年人才九点睡觉呢。我这夜生活啊,才刚开始。”傅婷月对着洗手间的穿衣镜,左右翻看着冯佳期那些高档的化妆品。
可怜冯佳期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要像宋辞云一样,做个明码归类的强迫症自律五好青年。这才坚持了一星期,还没被自己的惰性打败呢,就已经被傅婷月这个小丫头打败了。
面带咬牙切齿的微笑,冯佳期走过去轻轻夺下傅婷月手里的一瓶隔离霜:“这都是彩妆,这么晚了,你要护肤的话,我给你片面膜行不?”
“我知道是彩妆。”傅婷月鼓了鼓大眼睛,“我这不是要出去么?”
冯佳期皱眉:“都几点了,你还要去哪里?”
“夜如澜啊,你不知道,昨天那个男神有多帅!”傅婷月一边假睫毛一边对着镜子放星星眼,“我决定这几天都去蹲点,营造一下巧遇的桥段。我跟你说佳姐,只有不努力的灰姑娘,没有穿不上水晶鞋的王妃。”
“行了吧你别神经病了!”冯佳期一把抓下姑娘的胳膊,“你哥要是知道你就这个三观,棺材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