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浩带我坐在一块大鹅卵石上,这里正对着飞流直下的山涧水,那溪水从高处的山上飞落下来,打着旋在山下的一个坑洼里汇聚在一起,又向山下淙淙流去!
庄浩道:“夏桐,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吧!”
我不吱声的固执道:“我为什么要哭?”
庄浩立刻向我做了个鄙夷的神色!
好一会儿,他道:“我以前提醒过你,不要和我哥还有表哥沈云岸他们那样的人走得太近,你不听,这下到了黄河,耳闻目睹,该死心了吧?”
岂止是死心,悔得肠子都青了!
可是,我想我走过来的每一步,哪一步又是我主动愿意走的呢?每一步,不是庄博那厮强迫着我跟进的吗?
怪谁呢?
要怪就怪自己运气不好,一来北京,就惹上了庄博这厮吧!
既然是命中注定,我逃又有何用?
改变不了,就默默的承受,然后蓄势待发吧!
就像姚巨人说的“不再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吧!
那天,庄浩陪着我在那个山涧下,坐了很久,直到晚霞在天空出现时,我和庄浩才一起去了提前在山庄预定好的“江南烟雨厅”。
这是一个非常诗情画意的大厅,厅里居然不知道用什么高科技手段,养着一池据说常年都有盛放的荷,最巧的是那人造烟雨,让人一步入这个大厅,就有走进了江南的感觉。
这个大厅,虽然不能和西湖的曲风荷苑媲美,但也给人爽心悦目的感觉。
每个人,仿佛一进这大厅,都会被这里面巧夺天工的江南风景将心的尘埃涤荡的纤尘不染。至少,那天,我一走进这个大厅,心里的阴霾就仿佛被消除了一般,我只惊艳这鬼斧神工的诗情雅韵!
庄浩的那帮朋友都到了,我们一上桌,服务员就开始了传菜。
这张餐桌真大,我们十好几个人坐在这上面,都没有拥挤的感觉,目测能坐二十多人吧。
菜上来了,非常有特色,每道菜都是那么精工细作,看起来就像工艺品,让人不忍下筷。
庄浩点了红酒和啤酒,那帮小子都只开始用被子倒了红酒,象征性的碰碰杯,后来,就各人拿了一罐啤酒吹起来,他们说这样喝着过瘾。
我那刻也被这帮混小子简单的快乐感染,我也没心没肺的跟他们喝起了酒。
庄浩见我来者不拒的和那帮小子碰杯,他的眉头有点微蹙。
好一会儿,他直接拿开了我的杯子,对他的那帮哥儿们说:“你们谁也不许再给小赵老师倒酒,否则,就是和我过不去!”
那帮小子一下子就噤声了,当然,也没有人敢再给我敬酒。
我看着庄浩,眼神有点迷离:“我还要喝,我还要喝!庄浩,你凭什么不要我喝?”
庄浩不由有点恨铁不成钢道:“我不喜欢伺候酒疯子!你一个女孩子,喝那么多酒干啥?我这帮兄弟,你只要对他们表示了感谢就行,不需要你往死里喝!”
我看着他,不由苦笑一下。
我还是女孩吗?我他妈的被庄博变成了女人了!
想到这里,我的鼻头就有点发酸,我怕我忍不住心酸、难过,当着这帮小子哭起来,那太难堪。
我赶紧起身,向外边的洗手间跑去。
我没有想到,我刚跑到外边,就看见庄博坐在一棵树下的长椅上,指尖夹着明明灭灭的烟,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望着“江南烟雨厅”。
我只愣怔了一下,立刻就将这厮当病毒一样从我的脑海里隔离。
我以为那厮没有看见我,赶紧闪开。
可是,人家却像有盖世武功的侠客一样,须臾间就降落在了我身边,一个反手,就将我拽在一个独立的雅间里,然后,一脚反踢将门关上,像审问犯人一样问我:“赵夏桐,你怎么来了这里?不是让你好好在家里呆着吗?”
我不由恨恨的看了他一眼:“关你何事?谁要你管?”
庄博刹那间眸光一寒,直接将我的双手一个反剪,把我“壁咚”在墙角,眼里似乎喷火:“我不是让你不要没事和庄浩搅合在一起吗?你怎么不听?怎么我前脚一出门,你就耐不住寂寞,找上了庄浩?”
我见过无耻的人,还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人!
明明自己在外依红偎翠,沾花惹草,却在这里血口喷人!
我恨恨的看着他:“庄总,我的眼睛不是瞎子,你就好好的陪着你的未婚妻吧,我赵夏桐不会自找无趣,我也不会缠着你不放。
所以,请你给我条生路,咱们从此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扰!”
我话一说完,就听见庄博把自己的牙齿咬的“咯嘣”响,他用那刻如冰刀子一样的眼睛看着我:“赵夏桐,我在你的眼里究竟算什么?”
我那刻早已怒火中少,看着他,我恨不得将他凌迟或者五马分尸,我不由冷笑一声:“是恶魔,是qín_shòu!是专玩女人的衣冠qín_shòu!”
庄博的那张冰川脸瞬间能冻死人,他直接用他的大手扣住我的下颔,眸光像要吞没了我一般:“是吗?赵夏桐?好,那我就再当一次恶魔,就再当一次衣冠qín_shòu!不,不是一次,是无数次,直到你被我这个衣冠qín_shòu玩够,玩腻,再放手。那时,我们再来井水不犯河水,好不好?”
庄博说着,他的恶魔一样的吻就像雨点般落下来,那么疯狂,那么恣意,我左躲右闪,可是,人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