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高人相助,打破自身枷锁,林凡几句就回答了经脉痊愈的问题,虽然简单却无懈可击,难以挑出毛病。
林正南惊讶过后,最终内心叹息一声,直至今天才发现林凡的变化,看来对他的关注真的太少了,这一刻他内心生出自责,这毕竟是自己的侄儿,同样流淌着林家的血液。
思虑至此,他刚想说些什么,这时门外便传进一阵喝声,这让林正南眉头顿时皱起,目光看向屋外。
“林凡,你这小崽子居然在这里,让我找了好久!”
开口大喝的人是一个头发黑白、面容红润的老者,身形高瘦,一身古旧的黑衣长袍,一眼望去给人一种异常犀利的感觉。
老者身后还跟着一个少年,少年的面貌与屋内的林重一般,高高肿起,同样包裹着纱布,赫然正是林子东,而他前面老者的身份不言而喻,自然便是林家的大长老林宝天。
林宝天拉着林子东直径走入大厅之内,他看向林凡毫不偏移的锐利目光,与那迫人的气势,很明显是冲林凡兴师问罪来了。
“大长老,不知您有何事,一大早便到了我这里来?”
林正南正色,以晚辈的口吻说道,长老都是作为林家的底蕴而存在,平常几乎都是在闭关静修,很少过问族内的事情,他有些不解大长老今日为何会亲自到他这里来。
听到林正南说话,林宝天这才将目光从林凡身上转移开来,倨傲道:“我今天来并不是有什么大事,只是见我的孙儿被人打了一顿,自然是想要为他讨回公道!”
“嗯?”
林正南轻咦一声,他早已看到林子东被打的那副惨样,居然和林重的伤势差不多,都是被狠狠地扇脸,联想大长老一开始时在屋外叫喊的话语,他心中顿时有了几分猜测。
果然,接下来林宝天开始发难了,正好印证了林正南的猜测:“我孙儿昨天被人无辜暴打了一顿,而这个打人者,正是此刻站在这里的这个小子!”
林宝天略显阴鸷的目光扫向林凡,刻薄说道:“虽然,我不知道这个不能修炼的废物是怎么做到的,但我看他恐怕是用了什么卑鄙下作的手段,这才得手的,不然这个炼体三重的废物,怎么可能打败我的孙儿!”
“对于这个废物,今日我要好好惩处他一番!”
林宝天话语阴冷,他的孙子连他都没有打过一下,而林凡居然胆敢打了,而且将他的孙子打得鼻青脸肿,他必定要让这个小子付出沉重的代价。
面对林宝天阴鸷锐利的目光,林凡毫不避让,与之对视,前者一口一个“废物”,这已然令他心中火起。
他虽然将林子东与林重各自暴打了一顿,但却是占理的一方,而且出手时已经手下留情,并没有伤着他们的筋骨,只是令他们吃一顿皮肉苦头。
若是将整个事情弄明白,公正地评判,根本怪不到林凡身上,是林子东与林重两人咎由自取而已。
然而,世界从来都不是公平的,占理的一方若是实力低弱,再怎么有理都会变成不占理,因为公平与公正从来都是由强者划分的。
而此刻,林宝天正是如此,见到孙儿被人暴打,可以不问事情原由,直接来找林凡算账,兴师问罪。
因为打人者是林凡,而他是林家的大长老,实力与地位的不对等,决定了他可以一言随便处置林凡。
当时,林凡打人就有着这个顾虑,就怕会遇到这样不问是非、蛮不讲理的混账长辈,对这种人什么解释都没用,自己的儿子、孙子被打了就要一股脑儿去报复。
然而,林凡当时还是毫不犹豫的动手了,这是为什么?
是因为一夜之间实力暴涨,而骄傲自大之心膨胀了?还是因为,单纯地报复两人曾他带来的羞辱?
不是,这些都不是!
只是因为林凡相信林家,相信这个家族,相信家族自会给他一个公正的对待,不会有负于他。
正当林凡要反驳大长老的喝责时,有人先一步回应了大长老,也好像是回应了林凡对家族的相信与期待。
“大长老!”
林正南断喝一声,原本平淡的目光一下子对上林宝天,道:“我敬你是长辈,可你怎能如此作态,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惩处家族的晚辈,是非黑白总得先要问清楚才能够定夺,你怎可这般轻易地就要惩罚别人!”
“大长老,我大哥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
林家老二在一旁附和,“我家小崽子也被林凡给打了,可是我这火眼金睛一看,就知道我儿子是理亏的一方,被打一顿是他咎由自取,幸好我当时没您这么冲动!”
大长老顿时沉下了脸,阴沉说道:“你们两兄弟这是什么意思,我孙子被打了,难道我惩罚这个打人的这个小辈都不行了吗?”
林正南也是一脸肃穆,眼中的灼灼光彩并不减弱,道:“做错事情当然要罚,只不过罚之前,要确定这个人有没有做错事情,一个家族若是不能对族人公正地对待,那还何谈立足!”
在林正南的威势之下,林宝天阴鸷的面色变化,最终开始退步,道:“好,既然你们要问一个是非对错,那我就如你们所愿!”
大长老看向自己的孙子林子东,温和道:“东儿,将当时的情况说出来,是不是这个废物使出了卑劣的手段,这才将你打成这样!”
屋内所有人的目光顿时看向林子东,而林凡的目光也向他看去。
林子东进屋后从始至终都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