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郑玮中请假,打车去了炎黄艺术馆,他说他在404房间的,推门进去,便有优美的音乐传入我的耳朵,这个房间好大,布置奢华,好像在进行什么比赛,t台上,好几个女孩正在走秀,她们的穿着都很暴露,不过,模特嘛,这种穿着都很正常。
台下人山人海,我不知道他在哪,站在后门门口处,我给他发信息:我到了,您在哪儿?
前面有一个人站了起来,是姜起山,他和旁人说了几句话,就走了出来。
关上门,也把嘈杂的音乐关在了身后,走廊里,又恢复了一片平静。
他微皱着眉头看我,“解释一下吧!”
“什么?”我很不自在,头微微低着,今天来见他,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了。
“为什么要叫我姜总?为什么口气突然这么客套了?”他今天没穿正装,穿的很休闲,双手插在兜里,边走边和我说话。
他微凛的眉目让我有些害怕,慌忙说道,“我不是一直叫您姜总的吗?”
他的步子顿了一下,“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怎么认识你婆婆的?”
我根本不看我,径自往前走,走到了电梯口,电梯的镜子,是我和他。
他高大帅气,意气风发,可是有一些冷静凝沉的气息;我比他矮了一头,在他面前,自卑到尘埃。
“是的。”我答道。
电梯“叮”地一声来了,我和他上了电梯,和刚才一样,我还是站在他的侧后面。
良久之后,他开口,“对自己喜欢的人,掌握一下她身边人的情况,难道不应该吗?”
电梯是四楼,很快就到达了一层。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进入了我的心里,刚才他说的是“喜欢的人!”
他喜欢的人。
我从未想过我和他之间是什么关系,在有个两次床第之情后,我甚至曾经把我和他的关系定义得很不堪:情.人,情.妇,婚外情,背叛,出轨-----
从未想过这两个字:喜欢。
这两个字,他也从未说起过。
他已经下了电梯,而我还呆呆地站在里面。
“还不出来?”他对着我说道。
我这才匆忙抬脚,刚刚走到电梯口,电梯门合上,他用手一挡电梯,我走了出来。
那个下午,我的心,乱了。
我很慌乱地对着他说,“对不起,姜总,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任由他在后面叫我的名字,“林知暖,林知暖-----”
回了办公室,心思怎么都不在工作上了,正好这时候我的手机响起来,还是上次给我打电话的那个号码,扬州的,居委会说让我这两天回去一下,登记一下户口在我们家的人数,房地产公司正在搞这件事儿,新房子已经在紧锣密鼓地盖着了,估计明年就能交房,这是周驭一直在期待的,我感觉,一场属于我和周驭之间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我要回扬州的事儿,绝对不能让周驭知道,甚至我不都没有告诉我爸妈,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和周驭之间的裂隙,很多事情,要从长计议。
这事儿还得成钏帮忙,说实话,上次因为姜起山让我误会了成钏的事儿,我觉得心里很过意不去,成钏这两天休息,晚上我去了她家,说我要出去一趟,万一将来说起这事儿,让她遮掩遮掩,考虑到成钏那张嘴,我和她说了我婆婆的事儿,她就和姜起山说了,万一扬州房子的事儿,哪天她不小心和周驭吐露了,我就前功尽弃了,所以,我对她也守口如瓶。
成钏对我的行程很感兴趣,“又要和那个郑玮中一起出行吗?暖暖,虽然我也不看好你的婚姻,很同情你,可是你为什么不和他离婚呢?”
我没说话,有些事,一言难尽呢!
居委会周末不上班,所以我买的是周末晚上的票,一宿到扬州,第二天办完事儿,再去看看新房子的位置,周三回来。
我和郑玮中请假,他也要去海南出差,行程和我一模一样,不过他坐飞机去,这种巧合,正好迎合了我和成钏的借口,也挺好。
去扬州,事情办得很顺利,我拿着爸妈的身份证和户口本,把爸爸妈妈和我的名字都登记了,虽然结婚了,但是我的户口一直没有迁走,还在老家,房子是按照人头分的,基本上一人一套,办完了这些,我长吁了一口气。
老房子拆迁,不能住了,所以,我晚上住在酒店,洗了个澡,从洗手间出来,便看到一条微信,是一个小时以前发的,我一个小时以前就在浴缸里了,没有看到。
微信只有两个字:在哪?
发信人:姜起山。
我想了想,他可能不会平白无故地给我发这两个字,肯定又是成钏告诉他什么了,我想了想,回道:海南。
当时我的想法是不能让谎言穿帮。
其实后来想想,在我的潜意识里,是不想把我和周驭之间的纠葛和他说,我不想让他知道我是一个耍心机的女人。
那头,再也无话。
回到北京后,我大体和郑玮中说了说我去了扬州的事儿,但是由于很个人的原因,我不想让旁人知道,就说和他去海南了,让郑玮中帮忙遮掩一下。
郑玮中说了一句,“求之不得。”
我是下了扬州的火车,直接来上的班,下午回家的时候,周驭正在抽烟,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看到他这副样子,我竟然觉得很振奋。
“暖暖,房子的事儿怎么样了?”他现在坐在我们的卧室里,婆婆出去买菜了,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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