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征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我不知道他一次一次地把我约出来是要干什么,要拉近和我的关系吗?这种关系,我真的不稀罕!
我的话点到为止,不说了,一来,我不了解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二来,这种关系一旦捅破,就再也不能回头。
我去了一趟扬州,回来的时候,已经累极了,早知道自己的身世这么复杂,不如不去揭开,和我的爸爸妈妈一辈子在一起,不也挺好的么?
“对不起,乔总,我要回家了,明天我还要去公司。”说完,我就拿起包走了。
刚刚转过身,眼泪哗地就落了下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了人与人之间这么脆弱的关系吗?或者是为了乔征和那个女人当年的感情?
我忽然想起来,我工位旁边的小伙子给我发的那张照片了,一个女人的照片,他说和我长得很像的,我当时还否认,现在我明白了,这个女人,应该就是当年生下乔征孩子的女人,之所以在我们公司的共享了出现,也很容易解释,因为乔征就是我们公司的人,他可能是要传到共享里打印的,可是他和这个女人为什么没有在一起呢?
我之所以和乔征说的时候,说这个女人是“我的妈妈”,不过是想更清楚地解释我和这个女人之间的关系,我心里承认的妈妈,只有每天给我做饭,给我洗衣服的妈妈,她给了我前所未有的情感寄托。
孩子在的时候,从来不珍惜;孩子没有了,后悔一辈子。
多少的父母都在干这种事儿。
所以,我很珍惜我的父母,他们一辈子疼我,爱我,虽然家里不富裕,可是我内心却是一个充满幸福的人。
身世的事情就告一段落,不想去想了,不想深挖太多的事实,有时候,事实很伤人。
国庆节过后,我就开始上班了。
姚安南给了我一张邀请函,说是北京市编程对抗大赛,赛制很简单,先一轮预赛,预赛过后,两家公司的人组成联赛,来对抗别的公司,最终会选出一家公司,最后再由这两家公司搏杀,选出一家公司参加瑞典的国际大赛,这是一项很大很大的比赛。
不过,显然姚安南的心思不在这上面,大概,他的情绪还沉浸在姚启月的事情当中,十几日不见,他的确瘦了不少了,人也很憔悴,不像往日那么精神了。
我们公司,他选中了我,原因很简单,我是唯一一个去过瑞士的人,我当时之所以能去成瑞士,是因为我的英语好。
而此次比赛的很多内容,都与瑞士的那场大会有关。
我有时候觉得“机会只给有准备的人”真的不是一句空话,很多人以为我运气好,可是没有人知道,我为了编程,自己的手指打键盘都磨出了血,整夜整夜地不睡觉,每天都熬到眼睛通红通红的;而当年,我为了学英语,三寒的天气,每天四点钟起来背课文,有时候为了一个单词,也是熬到很晚不睡觉;我刚来北京的时候,英语发音有南方口音,老师说了我很多次,后来几乎没有耐心了,为了改正我这个缺点,我执拗地学习北方的发音,学习疯狂英语,没有人知道我下了多少的心血。
所以,有些人只把成功归功于幸运,期待命运的垂青。
我真的觉得命运这事儿,特别不靠谱。
那爱一个人呢?是不是也可以有迹可循?我为什么会爱上姜起山?他为什么又会和我在一起?
因为我眼里含着眼泪也要咬牙坚持的样子吗?
我忽然发现,我有点明白姜起山了。
为了这次的大赛,我准备了几个通宵,又把瑞士软件大会的视频看了一遍。
这次大赛持续的时间很长,大概要整整的一天。
预赛半天就结束了,淘汰了一大批人,下午是决赛。
分组是由抽签决定,我抽到了一个意向不到的人——陆北。
是冤家路窄呢还是狭路相逢?
我不清楚。
因为我清晰地看到了姜起山坐在评委席里,这次大赛的评委是各大公司的老总,也都是北京市编程行业的顶尖高手,但是这些公司也有派员参加比赛,打分机制是这样,轮到自己公司的选手,自己公司的老总不打分,二轮比赛的时候,抽签抽到一起的两家公司的老总同时不打分,不过姚安南的编程水平也就差强人意,所以,他没有来。
这样就保证了比赛的相对公平。
本来也料到他会坐在评委席的,但是眼光看到他的那一刹那,还是觉得有些恍然隔世。
不过隔了一个苏州,隔了一个假期,我和他之间,就像隔了一辈子那么长。
他始终冷清的模样,在和别的评委谈论着什么,我坐在电脑屏幕前,看不到他的动静,可是谁知道,我鬼使神差的一抬头,便看到了他,而他的眼光,也正看到我,随即,又去和别人说话的了。
这次我和陆北是合作伙伴,而我们的竞争对手是屈安和郑玮中。
世界很小,转来转去都是这些人,我和郑玮中的关系自不必说,而屈安——他是姜起山新挖的技术总监。
真是冤家路窄啊。
“小林,你不会因为和姜起山的关系而手下留情吧?”陆北问道。
我摇了摇头,“不会。”
对抗赛说起来很简单,就是主持人说一个主题,谁先想到下面的编程路线谁会赢,说白了,跟成语接龙差不多,轮到谁那里,谁编不下去,就算谁输,所以,说起来,决赛是很简单的,不过,因为这种互动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