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冥思苦想,这个声音传来的时候,还是吓了我一跳,但是我并没有回头看他,而是按照他说的,把这些数字用公式给计算出来,最终发现,他的答案简直是完美,让我的心里豁然开朗。
做完了程序,我才回头看那个人。
他大概五十多岁的样子,穿戴很斯文,但是脸上的表情一脸阴鹜,说话的声音瓮声瓮气,而且他还坐着轮椅,此时的他,双手放在轮椅两侧,在看着我。
我不认识他,从未见过他。
“刚才听到我的声音,为什么不第一之间回头?而是要等算完了这道题再回头?”他问道。
我有些茫然,解决问题是我的重中之重,我只管把这个问题解决好了就行了,为什么要管那个人呢?
我只能如实回答,“这个问题我没有想到,请问你是---”
他没有立即回答我这个问题,而是说道,“这个编程问题是属一属二的编程,难度也很大,不过你年纪轻轻,竟然能够做出来,非常不容易,你名字。”
他问道,刚才不是我在询问他是谁吗?为什么他一个字没回答,反而问上我了?
“林知暖。”我说了一句。
他轻轻念叨了一下我的明白。
“爸,你在这里干什么?爸。”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竟然是郑玮中。
这是郑玮中他爸?我很好奇。
郑玮中从未在我面前提起过他的爸爸,如今看来,他的爸爸的确神秘的很,带着一种阴沉发霉的味道,坐在我身边。
郑玮中显然也看到了我,过来推起他爸爸的轮椅,很惊讶地问我,“暖暖?”
我只能由衷地赞叹了一句,“伯父的编程水平很高啊,伯父原来是干什么的?”
郑玮中支支吾吾的,没说话,反而是郑玮中的爸爸说了一句,“我原来也是做编程的。”
接着,郑玮中就推着他爸爸走开了。
留给我一头雾水,奇怪啊,郑玮中的编程在全国已经是顶尖水平了,他爸爸是谁呢?难道他也和我一样,是子承父业?
我打开电脑,开始百度郑玮中的父亲,不过不同于姜起山的家事,郑玮中的父亲很快就百度了出来——郑大宾,当年数一数二的编程高手,曾经和邱长鹤并称为“北大宾,南长鹤”,水平略低于邱长鹤,可是绝对也不可小觑。
关上电脑我愣住了,难道这就是郑大宾?水平的确不可小觑,还有他的腿是不做编程了以后才伤的,还是没有做编程的时候就已经瘸了,这一切,我都不清楚,甚至在我此前的人生中,我从未听说过这个人。
我回了姚启月的病房,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了暖暖?”姚启月说道。
我有些纳闷,为什么邱长鹤的编程天赋全都让我继承了,那姚启月继承了什么?难道是一个随了爸爸,一个随了妈妈?妈妈,那个生下我们的女人究竟是谁,忽然一句话在我的脑子里闪现,“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秋,秋?我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难道这秋指的是邱长鹤?那那个女人的名字是什么?雨吗,还是新?我让这一发现弄得激动不已,可是瞬间又偃旗息鼓,世界这么大,我去哪里找一个名字中叫“雨”的人?
姚安南来了,我便回了姜起山家里,他最近一直在忙天一的事情,有时候会和我说说,有时候则不会和我说,今天他一改常态,并不是那么忙,挺悠闲的,问我,“暖暖,明天一起去扬州吧?”
“好啊。”我眼睛里放光,很兴奋,我可以和姚安南请假,反正他安排的这个任务我已经做出来了,请几天假他肯定准的。
果然,假期很快就下来了,姜起山买好了票,要去扬州,去扬州的话,我当然是他的向导,我带着他去了好多好多的地方,瘦西湖,京杭大运河,这是我们在一起以后最开心的日子,没有纷繁的工作,没有很多的人际关系,没有猜忌,我觉得很好。
和姜起山在一起,我真的好开心。
那天是夜色十分,我们乘着秦淮河的画舫游走在波光粼粼的河面,灯影迤逦而过,凛凛的河水照着他的笑脸,我忽然有了一种一生一世的感觉,时间停止,我看着他笑,他也看着我笑,画舫一个水流不稳,我一下倒在了他的怀里,我们俩此时站在画舫的船头。
我看着他,想笑又不好意思笑,不想笑,可是眉里眼里的那种喜悦之情怎么也掩饰不住。
他也看着我,好像前世我们是一对在此游玩的恋人,有什么东西落在秦淮河了,今世,我们来寻找而已,那一刻,我觉得,我好爱他。
他把我搂在怀里,我们看着河水从眼前过,好像过完了一生一世。
晚上,我们夜宿秦淮河畔,第一次出门旅游,有了很不一样的感觉,我像一个娇羞的小女子一样,紧紧地缩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
第二天,我和他一起牵着手,在扬州的晨雾中漫步,我们俩说说笑笑,我好像又变成了十八岁的小女子那样,这时候,我们对面来了一个人,他骑着山地车,带着头盔,应该是在骑行,锻炼身体。
看到我,他下了车,摘了头盔,竟然是苏远航,他看了我一眼,然后又不自然地看了姜起山一眼,声色始终不自然,“暖暖,你又来了扬州了?”
接着,转向我和姜起山十指相扣的手,抬起头来,说道,“这位就是你的男朋友啊?”
我点点头,看起来苏远航应该是认识姜起山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