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哲见纳纳合已受到了惩治遂未再火上浇油上禀她曾私自约见萨满卜卦一事。看到一出闹剧落幕皇太极心情不悦,下过旨后便遣散了众人。如今这三宫六院虽非他所意,但也总要有个统领之人。先前他不问缘由就以逾上而责罚了纳纳合除了在警醒后宫也是在给哲哲树威。虽然他将她们娶进宫的目的都是一样但凡事皆有先来后到之分这点面子他还是要给足科尔沁的。一直以来他对后宫女眷们的诉求不过是希望她们能温良恭俭,和睦持家罢了,若中间有人坏了规矩,他自然是没有一点容忍力的。尤其是那些野心太大得陇望蜀的女人。回了东宫海兰珠喝过补药便只着一件丝绸小衫,半倚在床头读话本。眼下正值酷暑夜里闷热得不行古人又没有什么实际的制冷之法。好在东北的夏天不长,通常熬过这一两个月就凉爽了。虽然她知道这样暴露的穿着很是不雅,但奈何丝麻制的袍裤她根本穿不住这东宫如今是她的天地,除了贴身丫鬟,也没有别人,与其芥蒂雅俗而难受了自己,倒不如怎么舒服怎么穿。反正心痒难搔的人又不是她。一整个夏天,皇太极都看着她光溜着腿在东宫里上演着一出出香艳戏。就算她什么都不做,只是一本正经地在软榻上看书,或是立在案前习字,那轻纱下若隐若现的冰肌玉骨,都看得他欲壑难填。到了这种时候,皇太极也不去叨扰她,十分自觉地更了衣,用另外一种方式滋扰她。海兰珠被他亲得又痒又热,以前也没见过他这样缠人,也就是成亲了之后,才愈发为所欲为了。这下回想起来,从前他对她算是十分克制了,现在娶进门了,真是跑不掉了,才敢原形毕露,可劲儿地折腾她。这阵子她身子不舒服,自然做不到对他予取予求,今日她也打起别的了算盘,于是搁下话本,拨弄了一下肩袖,露出两畔香肩来。他一路从她白皙的玉颈吻了下来,加上她若有若无的轻抚挑弄,勾得他欲火复炽。吻得越深,他便越是不满足,就要去褪她仅剩的小衫,海兰珠却按住了他的手,呵气如兰地在他耳边道:“你要继续,就得先答我一件事。”难得见她这样主动迎合,他尝到了甜头,更是不愿浅尝辄止了。皇太极目光混沌,十指深埋在她的青丝间,讷讷道:“什么事?”她挠了挠他的下巴,精明道:“你今天都和大贝勒聊了什么?”庆功宴上,皇太极和代善足足聊了有半炷香的时间,若说他们在聊兄弟情,她是怎么也不会信的。皇太极恍然顿悟,自己掉进了她的圈套,带几分忿意地在她腰肢轻掐一把,才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海兰珠知道,若非涉及出兵一事,他们不会聊得这样久。谁让他们相偕至今,早已心若比邻,他的一举一动,一个眼色神情,她都能猜到他在想什么。她话中带着几分恼意,“你忘了你是怎么答应我的?”“我这次有意让他们几个晚辈领军,便是希望他们能好好历与多尔衮已率军自平虏卫入边,进掠山西边郡,毁长城宁武关,而入代州、忻州。我本以为是一帆风顺的,代善却又来报,说岳托半路犯了旧疾,留在了归化城歇养”皇太极揉着她的发丝,忧心忡忡道:“去年岳托随我出征察哈尔市,就中途痪病,不得已先行返还。岳托和萨哈廉二人正值壮年,身子却都不怎么好,也许是常年随我征战落下了病根多尔衮和豪格不过二十出头,虽天资聪颖,行军作战不在话下,但毕竟经验有限,难依军情而断。山西乃是围攻京师要塞,蒙古的土默特部近来与明交往密切,多半是想在河套一带坐地生事岳托不在,萨哈廉也有疾在身,我担心蒙古人会给他二人下套,实在有些放心不下。我考虑过了,还是和代善亲自去一趟山西较为稳妥。”这些道理,海兰珠何尝不知道,只是她执意要将他留在身边,也并非是胡搅蛮缠。前两日范文程突然来寻她,说是那块陨石近来又散出了青光每次这陨石有什么异象,都预示着不祥之兆,就像是个定时炸弹令她整日提心吊胆,惴惴不安。海兰珠泄气地问:“你非要亲自去不可吗?”“你知道的河套一带,蒙古部落众多,虽已招抚大半,却也不能掉以轻心。以前林丹汗这个正统元裔也统领不了他们,何况我一个异族大汗?”皇太极望着她眼中弥漫的忧虑,料到了她会不开心,心下一软,将她搂在怀里,承诺道:“我只去十天,与豪格他们会和后就回师。”海兰珠知道他已经做了决定,作为一国之君,以国事为先,是理所应当的她的要求确实是强人所难,只是若非是那陨石之凶兆,她也不会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来。海兰珠从他怀中抽身坐起来,不得不接受他的决定,闷闷不乐道:“看来这美人计,也是不管用的”“怎么不管用?”他轻弄她的耳垂,重新投身温香软玉中去,一边流连,一边凑趣儿道:“夫人秀色可餐,我恨不得日日都缠绵枕畔,缱绻不起。”她双颊绯绯间透着些许失落,但不过片刻,便被他柔情蜜意给攻陷了。一番凤倒鸾颠的过后,海兰珠在掐丝珐琅缠枝熏炉里燃了些白木沉香。屋中烛火未熄,皇太极见她光着脚就下了地,半支着身子道:“地上凉。”她一直守着那熏炉的香燃实了,才盈步回了床榻。皇太极用那彩凤绣龙的锦缎将她缠入怀中,见她脸色迷离,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她环着他健实的臂膀,肌肤相亲间,聆听他浑厚有力的心跳,一时感慨道:“皇太极,我们现在太幸福、太幸福了幸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