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铭实在是太过分了,一个解释都没有就要和你离婚。”杨羽怒气冲冲地道,紧接着又握住了坐在桌前的对方的手,“小雅,你放心,我一定帮你,他要是敢离我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坐在她面前容颜有些憔悴,依稀带着泪痕的清秀女子,摇了摇头道:“杨羽,他,他什么都没要,说房子存款女儿都留给我和女儿,以后还负担我们的赡养费。我问他是不是外面有别人了,他什么也不说,他怎么能忍心,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还有圆圆,她才三岁,他忍心让她这么小就没有爸爸……”

说着卓雅就忍不住哭了起来。看得杨羽直心疼,她和卓雅是高中同学,也认识很多年了,一直是好朋友,没想到她居然遇上这种事。

杨羽干脆利落道:“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把这事弄个明白。”

卓雅止了泪,满是感激地看着她“谢谢你,杨羽。”杨羽为人机敏,又是大律师,所以卓雅才想来求她帮忙的,无论结果如何,她都想知道真相。

但这世上往往最难弄清楚的就是所谓的真相。

苏铭是爱他的妻子卓雅没错,但那是在没有其他选择的情况下,他才会将卓雅和家庭看成是做重要的东西。

而叶黎,给了他一个另外的选择。

叶黎又去看了叶芷兰,一段日子不见,她似乎开朗了许多。但叶黎没想到她会在叶芷兰身边看到白家人。

叶黎冷笑了一声,难怪最近的生意少了很多白家人的阻扰,原来他们以找到了她曾经的身份。

出现的白家人还是老白,他居然成了叶家的邻居,而且在他们看来还是一个非常友善温和阳光的邻居。

“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叶黎出现在老白的房子里,对他冷冷道。叶黎的逆鳞不多,叶芷兰恰好是一个,为此,她不介意与白家人直接开战。

老白依旧温和微笑道“我只出现在我应该出现的地方。”

叶黎听出了他的意思,挑了挑眉,“你想要救赎我?”她的话尾语调不禁微微上扬,带了几分不可置信和嘲弄。

老白的笑容有如午后冬阳般和煦,并且毫不吝惜,“我们愿意救赎每一个人。”

他又继续道,“而且你并不是无药可救,至少你对你的母亲还有爱,这就是你的善。”

叶黎冷冷道,“恕我不能理解你们的想法。”

老白神情悯然道,“你本应该有更光明的人生,而不是从此灵魂堕入黑暗。”

叶黎轻笑道,“我以为我的灵魂从来都是偏向黑暗的。”

这时,忽然响起的门铃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是叶芷兰的侄子叶晨阳,叶黎不禁眉头微蹙,转而看向老白道:“我想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老白温和地笑了笑,转身去开门。

“你好,白先生。”叶晨阳礼貌地打了声招呼,接着递给老白一个礼盒,“这是我外婆做的一些糕点,说是感谢白先生之前的帮忙。”

叶晨阳的爷爷叶书鸿在院子里搬花时累着了,当时家里没什么人,还是正在隔壁院子的老白过去搭了把手,帮忙搭好了花架。

“不用客气。”老白笑了笑,并没有拒绝地接过了糕点盒。

等到送走叶晨阳后,老白拿着糕点盒回到客厅,已不见了叶黎的身影,老白低低一笑,放下糕点盒后又拿起挂在脖子上的十字项链,做祷告道;“愿上帝保佑。”

叶家,叶书鸿的书房里却在进行着另一番对话,

“我说你都多大年纪了,还搬上搬下的,也不怕真累出个病来。”叶芷兰的母亲谢清蓉半是埋怨半是担忧地道。

叶书鸿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好好好,以后这些活我都让年轻人去做。说起来你这趟出去怎么样了?”

谢清蓉回道:“我看了那几个人都不错,不管是条件还是性格都算难得的,可以让小兰去见见,可我就怕,小兰这边不愿意。”

“你知道她性子倔,还想着办这事?”

“不办怎么成,我俩如今都六七十了,不知道哪天就闭眼了,你也说小兰性子倔,我们要是走了,她也不会在振声这里住下去,不在走之前看着小兰有个家我怎么能放心,阿黎那孩子还不知道有没有找到的那一天,要小兰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过一辈子我舍不得。”说到这谢清蓉忍不住心里难过。

叶书鸿将妻子揽入怀中安慰道“会找到的,一定会找到的。”

叶黎并不担心白家人会让叶芷兰的记忆恢复,因为她的记忆是由黑影亲手抹去,就是如今的白家当家人也不一定能做得到。但白家人的出现还是让她产生了些许的不安,于是她又去看了叶芷兰,只有看到她安好,叶黎才能真正放下心来。

可她没想到她会听到这番话。

这一刻,叶黎也有些迷茫了,她做的这些真的会让母亲幸福吗?是她考虑的还不够周详吗?

暮色渐临,叶黎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沉思,忽然一群放学学生的欢笑声临近,紧接着一个破易拉罐被踢到了她的脚边,叶黎抬起头,看向追着易拉罐过来的男生,约十二三岁的年纪,皮肤略黑,显然是被晒的,不羁的发梢刺刺的,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

“对不起啊。”男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弯腰道歉道。

看来他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粗枝大叶,反倒心思细腻。

叶黎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原以为男孩会就此离开,谁知他却说了一句,“你是不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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