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于唐开元元年。

在这一年中,江湖发生了很多的事。

武林黑道第一大派雪谷谷主骆独逸被明教击杀,挑起了江湖两个黑道门派的战争。这场纷争波及了许多的门派,造成了极大的轰动,直到年末,雪谷被明教所灭才方歇。

也是这一年,唐玄宗发动政变后继位。玄宗为防武曌之势卷土重来,刺死了自己的姑姑太平公主,尽诛其余,改年号为开元。

之后的十年中,江湖动荡,风雨飘摇。

明教之势如燎原之火侵入中原。四大法王上纯阳,闯出纯阳号称不破的星野剑阵。彼时,明教在西域乃至中原的地位不可比拟。而观之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与此同时,少林俗家弟子尹天赐统合江陵群丐,令丐帮声威大振。他统一扬州、洛阳乞丐,丐帮在其统领下迅速壮大。

不过短短几年,明教、丐帮两派声名鹊起,各门派鼎立之状日显。

江湖之中也不乏佼佼者。

先有武学奇才唐简之子唐傲天出任唐门门主,后有蓬莱岛主方乾大败南方武林高手、挑战武林群雄,扬名天下。

开元七年,藏剑举行了第二次的名剑大会,宝剑“正阳”为剑圣拓拔思南所得。不过一年,剑圣剑术大成,试剑天下,未逢一败。剑圣成名中原,扫荡江湖,所向披靡。

经历了两个江湖精英的诞生,几个门派的兴盛荣辱,经历了七年的江湖纷争也逐渐进入了缓和期。

接下来的日子,可谓是真正的开元盛世。

不过这已经是后话了。

先今是开元十一年,那些过去的事儿就留给话本子和青史去评说吧!

而十年之后的我站在杭州的街头,感受着人来人往带动的fēng_liú,闭上眼睛还能听着各种嘈杂的声音,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地告诉我——

“唉!活着真好啊!”

我伸了个大懒腰,一扭头看着从善一手扶额脸色并不好看,我心里有些纳闷:“怎么了?”

“早知道就不该带你上街!”穿白色春衫的翩翩少年另一只手指了指周遭看着我一脸莫名其妙、表情复杂的大叔大婶们,凑近我愤恨道,“你给我低调点儿可以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带了个借尸还魂的幺蛾子出来了呢!你难道不知道,最近西城一处古宅闹鬼,现在人心乱的很!”

这闹鬼的事儿我知道,那天西城一个姓段的老爷家搞祭祀,柳瑶听说那家的贡品特别好吃,然后就拉着我去偷吃来着,没想到她自己笨手笨脚打破僧人所设的金刚琉璃盏,直接把一块招魂幡烧成了一个大洞。

哇塞!幸好当天天气还好,风并不大,不然几间屋子就要化成废墟了!

我紧了紧脖子,恍惚道:“诶,那个段老爷的表情我到现在都记得,好像被鬼拖下床似的!”

“你少说几句吧!”

我的辫子猛地被人扯了一下,我皱着眉头往后看了一眼。柳瑶正拿着两个胭脂并排赶上,她瞥了我一眼,然后满脸温和地向四周的大叔大婶赔笑道:“不好意思,我妹妹这里有病。”

她指了指脑子。

我怒了:“我没有……”

然后,我被从善一把抓住领子提走了。

没法子,我比从善小了一头,根本打不过他!

其实在出九鼎的时候,我已经不是原来娇小的模样了。

毕竟在九鼎之中,我已睡了十年。就算人生在世,又有多少个十年?

可是也因为这个十年,我的记忆力都被九鼎之火给烧没了。

九鼎是聚魂之气,从善说我以前犯了事儿被罚了天谴打散了魂魄,他因为欠我一条命给我偷了九鼎,被昆仑山的老道士烧秃了尾巴毛。

直到现在,他的尾巴都是秃的。对此,我深表同情。

刚一出鼎,我谁都不认识。我只见到了两个人,哦不!不是人,是妖。

一个是从善,就是在醉仙楼的二楼第三桌坐在我左边轻轻抿嘴喝茶的优雅少年。他其实是个狐狸精,还是稀有的白毛狐狸,平日里装腔作势,装的乖巧淡雅,其实是个被人一作就会炸毛的炮筒子!

另一个就是柳瑶。她穿着淡红色的罗裙,梳着飞天髻,妩媚地敲着二郎腿坐在我的右边。因为刚点完菜,她拿着一双筷子很是无聊地在敲击碟子,发出叮叮叮的声响。她也不是人,她是个牛妖,原本据说她还是清华山的上仙,后来因为得罪人被贬下凡了。其实我很不能理解,天界竟然有个牛上仙,这简直让人难以接受。就为了此事,她给我解释了一天一夜。

这看似妩媚动人的美女子其实是认真到恐怖的偏执狂!

而我,是个毫无法力由妖变成人的奇葩!

哦天哪!这组合,我们竟然还能成为朋友!我们上辈子一定有过共同的敌人,所以同仇敌忾!哪怕臭味不同,也可以泰然处之。

关于我为什么会从一个妖变成人,大家进行了讨论。

从善的说法是:“这个鼎不是个普通的鼎,所以不能用普通的眼光来看!我们应该想,因为它不是普通的鼎,所以就会出现为夷所思的事情,这很正常,对不对?”

柳瑶对此很不赞同,她说:“我以前在清华山的时候,那里的老道有一本奇书,书中记载若是经历大生大死而被神器所救,可能会出现假象状态。”

我和从善有点儿懵:“什么是假象状态?”

“就像河豚,一旦守到攻击就身子会鼓得特别大,浑身都是刺儿,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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