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几个头晕的被确诊为感冒前症状,而已有感冒症状的吃了药后开始好转,腹痛的并没有出现拉肚子的,那些没有不适症状的人也并一直平安无事。在这几日里,奇迹般的竟然没有人感染痢疾。
临洮县令大喜过望,钦佩的看着李槐不停赞叹:“李天师这法子果然好用。幸好及时重新看诊,不然,恐怕这几日又要多几十个痢疾病人了。”
李槐微微的笑:“这都是大家努力的结果。”接着脸上笑容又一顿:“不过,卦上显示凶多吉少,我们还是不可松懈。”
然而没过两日,那些感冒快好的突然病情加重,不过一日就开始腹痛拉肚子,染上了痢疾。
整个东区又惊又恐。
连临洮县令脸上都闪过绝望的神情。
五彩私下很困惑的问余念娘:“只有这么大的地方,到底从哪里感染的?”
余念娘想起地煞留给她的几个人,叫来为首的:“可曾有什么异常?”
侍卫很确定的摇头:“一切如常,没有发现可疑的人,这几日也并无人进出。”
“那就是在里面了。”余念娘一脸严肃:“你们继续盯着,注意每日进出帐篷的次数最多的是谁?”
“是。”
等到侍卫退下去余念娘将每日事情从头到尾仔细回想起来。最后她发现,帐篷里的百姓确实没谁进出过城,倒是有其它人进出东区和一二病区。
这个人除了余念娘及临洮县令,便就是吴大夫和他的徒弟。
临洮县令是不可能的。那就是吴大夫和他的徒弟。
余念娘立刻让人去查吴大夫和他的徒弟。
很快就有了结果。
吴大夫世代都住在临洮县,祖上几代人都开着药铺,并替人看诊。从吴大夫的父亲开始,家中开始败落,吴大夫的父亲又喜欢做善事,经常不收诊费,所以,到了吴大夫这一代,只能当个做堂的大夫。
家境虽一般,但吴大夫随了其父的性子,除了心地好,人正直外,还喜欢做善事。
吴大夫的徒弟就是他收养的。
这个小徒弟是几年前西北战争的时候从边境来的,吴大夫遇见他的时候,浑身脏兮兮的,穿着十分单薄,饿了几天肚子,十分可怜。但是,他人看着很机灵。最后,吴大夫才将他收留了下来。
小徒弟做事手脚麻利,人聪明,一直都得吴大夫的喜欢,他也只有一个女儿,也不喜欢行医,瞧小徒弟有几分兴趣,于是吴大夫便收他为徒弟,教其行医。所以,小徒弟一直跟着吴大夫。
吴大夫看诊费用不高,但是一家人嚼用也没什么问题。这两年小徒弟也学小有所成,简单的看诊他都已经会了,每次替人看还看得挺准,药方子开得也挺好。
所以,每次吴大夫去哪都带着他,这次痢疾,他也一直让小徒弟在旁边搭手,就是想实际亲自传授经验给他。
如果这样来看的话,这个小徒弟的嫌疑最大。
余念娘让地煞等人多留意两人。
如此,在每日痢疾病人越来越多的有一天,地煞突然告诉余念娘他觉得这些痢疾病人都是小徒弟搞出来的。
原因就是他每次给病人看诊都不换器具。
“……本来昨日我还以为自己应该是看走眼了,所以,今日我特地留神了下,结果就见他拿着东西先去了一二病区,给里面的病人看过诊后,出来径直就来了东区,只换下身上的防护服,医用器具即没有更换,也没有消毒。”
“你说的医用器具是什么医用器具?”余念娘一脸凝重。
“就是放在嘴里那东西……”地煞道,他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拿手比了比:“这么长,看诊的时候大夫会拿着那东西去看病人的嘴……”
余念娘立刻恍然:“你说的是压舌板?”然后让五彩找了一根出来,地煞见了忙点头:“就是这个。”
因为病人复杂,痢疾可以通过口腔和唾液传染,所以,当初余念娘让人做很多压舌板,还备了一些消毒的。
将压舌板放在病人嘴里,拿出来再替没病的人看,想也不用想肯定会得痢疾。
“你可看清楚了?”余念娘一脸严肃的道。
地煞点头:“姑娘,放心,若是没瞧瞧,我自是不敢来告诉姑娘……”然后描述起小徒弟如何看病的:“……每个病人他先是把脉,然后观面象,再让张嘴,同时拿着压舌板放进对方嘴里……”
查看病人的喉咙就会用到压舌板。
“也不是每个人都会用到压舌板,他一般四五个人替人看一次……压舌板放在篼里的一只小瓶子里,拿手的那一端始终放在外面,我猜想这也许是为什么他没有感染的原因……只要看明日那几个病人有没有被传染就清楚了。”
于是,翌日,吴大夫等人还没开始看诊,城外就站了许多人。余念娘换了一身衣服,跟着众人进了病区。
一病区的人还好,二病区的依旧如此。大夫们都是都静静的观察了病人,然后再便静静的离开。
余念娘一直暗中留意吴大夫的小徒弟,发现他竟然没有任何异常动作。
等到了东区的时候,果然发现了几个发热的病人,一经检查,又是痢疾,而那些生病的人基本上都是昨日被小徒弟检查过的人。
余念娘心下暗恼有些人没有良知,竟然干出这种。
生病的人被移到病区,剩下没生病的,但与生病的隔得近的,或者有关系的人全部被安排到另外的地方。
几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