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娘心中乐得荡开了一朵花儿!
“原来真是的佟伯爷的侍卫啊!”余念娘蹙着眉头:“如此,我知道了,娘娘放心,我一定如实向皇上禀报的。娘娘如实回答,皇上一定会很高兴的,相信娘娘应该不会苦多久的。”
佟妃心中一喜,立刻将余念娘话中的疑虑抛开,脑子里开始幻想着离开冷宫后的好日子。
余念娘从冷宫出来后,将画收了起来,然后带着宫女回到了御书房,将佟妃的话一字不差的告诉了皇帝。
皇帝面色铁青,周身冒着冷气:“她真这么?”
一旁的宫女心上前答话:“回皇上,佟妃娘娘确实这么的。”
原来这个宫女明面上是给皇帝端茶倒水侍候的,其实是上皇帝的亲信,特意派去跟着余念娘见佟妃的。
皇帝冷冷的笑了两声,眼光寒光一闪:“传宁安候世子。”
半个时辰后,池朗宜进宫了。
皇帝将那张画像摊在书案上:“你立刻去查此人在佟府的卖身契!”
“是。”池朗宜出了御书房。
查?怎么查?是让他去偷吧。
晚上,池朗宜派了地煞去佟府。
现在的佟府,没有了佟伯爷,简直如无人之境,随意出入,那些护院根本发现不了地煞。
也许是佟妃的好运气用完了。地煞在佟府还真找到了那人的卖身契,那人从八岁卖入了佟府,后来被佟伯爷培养一番,成了暗卫。专干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皇帝拿着卖身契,瞪着眼珠子,气极而笑。
晚上,御膳房就送了一桌精致的席面到冷宫,还有一壶美酒。
“这是皇上特意给娘娘准备的,皇上和娘娘一日夫妻百日恩,再多的错和怨也该过了。”
佟妃喜极而泣,跪在地上,向着御书房的方向磕了三个头。
然后一个人坐在桌边高兴的用起膳来,一壶酒下肚,她脑袋晕乎乎的,宫女心的将佟妃扶到榻上躺好。
佟妃醉眼朦胧的拉着贴身宫女的手,眼角泛红:“皇上到底还是念着和我的旧情的!毕竟本宫生下二皇子。你皇上既然原谅我了,那他什么时候接我出去啊。这冷宫实在是冷清得要命,这次出去以后,本宫一定会好好侍奉皇上……”突然佟妃脸色一变,惨叫起来:“啊……我的肚子好痛……啊……皇上,皇上……你好狠心啊……”
佟妃脸色煞白,整张脸痛得扭曲起来,倒在地上滚来滚去……
一旁的宫女吓得血色全无,慌慌张张围在佟妃周围不知道该怎么办,声音发抖的朝着殿外喊:“快请御医,快请御医,来人啊……娘娘,娘娘,你怎么了……”
可惜殿外静悄悄的始终无一人,很快,在地上滚来滚去的佟妃就不动了,宫女惊恐的瞪大眼睛,好一会儿才战战兢兢颤抖伸出手去探佟妃的鼻息。
鹤顶红是何等的剧毒!
只那么一会儿,佟妃就没气了!
宫女全身一软,瘫倒在地上,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儿力气,手脚就像被人挑去筋似的,怎么也爬不起来!
日落斜阳,金色的余辉照在整个紫禁城的皇宫上,将一座座宏伟的宫殿照耀得更加金碧辉煌,肃目。
御书房里皇帝威严的坐在书案旁,面无表情的批阅着奏章。
没一会儿,太监神色匆匆走了进来。
“皇上……启禀皇上,景阳宫刚才传来消息,是一个宫女私藏了佟妃娘娘的东西,被娘娘发现,宫女就在膳食里下了毒。”
“佟妃怎么样了?”皇帝不紧不慢的抬头,道。
“佟妃娘娘已经去了,凶手被侍卫抓住等候处置。”太监低着头恭敬的道。
“敢毒害朕的爱妃,罪大恶极,打入天牢,凌迟处死!”皇帝面无表情的道。
“是。”太监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待太监退出去后,皇帝再次提笔继续批阅奏章!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分主毫!
消息很快就传开了。
佟府上下渲染在一片伤痛之中,佟妃的母亲魏氏当场晕倒,佟府乱成一锅粥,等到魏氏醒来,佟府上下都换上了素衣,佟汉良坐在榻边一脸憔悴。韩云锦脸色苍白的立在一旁,眼中一片茫然。
周围伺候的奴才个个神色惶惶不安,整个佟府哪还有当初的繁华似锦,花团锦簇。
魏氏目光无华的望着头顶,佟府何时成了这般模样?
是在伯爷被下大牢之后!
佟府完了!
魏氏顿时泪流满面。
一旁伺候的贴身妈妈也跟着红了眼睛。
“太太,您别担心,大夫您是忧思过重,并无大碍。”
“并无大碍?”魏氏喃喃重复着这句话。
真的无大碍吗?伯爷马上就要被处斩,女儿突然被毒死。儿子的前途恐怕也会止于此了吧?
这是真的无大碍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魏氏微颤颤的伸出手。
佟汉良忙抓住魏氏的手:“娘,您别担心,一切都会过去的。只要儿子做好本份,相信皇上会看到的。”
早就被吓坏了的佟月娥听到这句,突然跑到魏氏榻边哭起来:“祖母,祖母,姑姑怎么会突然就去了?我听姑姑曾经写了不止一封忏悔信给皇上,皇上为什么不早点原谅姑姑啊?”
“混帐!”佟汉良一声厉喝,瞪着一双眼睛像头恶狠狠的水牛。
“皇上岂是你能非议的?没事滚回自己的院子。”
佟月娥人都吓傻了,还是韩云锦给丫头递了个眼色,丫头将呆呆懵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