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们哦。要不要来耍朋友。

大皇子自从知事起就会穿过大半个皇宫跑到福宁宫前请安, 也不知道是那位贵妃娘娘教的,这样寒来暑往,日日不间断。

这德喜虽然对皇后娘娘忠心耿耿,但是看着那么小一人跪在外面, 也难免有些心疼。

“嗯。”端木燕不置可否的应了声,继续忙着手上的花。

“那是见还是不见?”德喜有些愁。

倒不是今天特殊。只是最近那大皇子殿下正病着呢。要是在福安宫外有个万一,皇后娘娘也脱不了干系。

“直接抬回去吧。”端木燕眼睛也没抬一下, “你就是想太多, 有那功夫, 还不如给我去隔壁宫里折几朵花回来。”

德喜面上有些发苦。这大皇子作为唯一的子嗣,身边跟着的人可是不少, 那是能抬回去就抬回去的。

“要是你啊, 实在担心。”端木燕终于舍得抬起头了,似笑非笑的看了德喜一样,“就跟着过去好了,最好劝他以后别过来。我也好动动我那凤印, 在大皇子那边封你个大总管当当, 算是成全我们主仆一场。”

德喜心一凛, 噗通一下就跪了。皇后娘娘这意思是要厌弃自己了么?

“哎呦, 我的小姐, 你可就别吓德喜了。”端木燕的贴身侍女抱着花走了进来, 见德喜那样子, 笑眯眯的插了句话, “他胆子本来就不大, 可不经吓。”

“胆子不大?”端木燕眉毛一挑,手上刚刚完成的花连花瓶直接砸在了德喜身上,“我看他胆子倒是大的很!回去告诉皇帝,我这福宁宫地小,容不得外人!滚出去!”

“······是。”德喜被花瓶砸得一懵,听皇后这话里的意思,也知道自己的底也掉了,脸上的水擦也未擦,默默退了下去。

他知道,眼下这福宁宫,他是待不得了。

“小姐不是早就知道了么,何必现在才发难呢。这德喜在这儿还是干得不错的。”平秋笑眯眯的擦擦端木燕的手,一点也不惊讶。

即便是进了皇宫,平秋也没有改原来对于端木燕的称呼。

福宁宫人本来就少,德喜这么一走,就越发冷清了。

端木燕神色淡淡,看着德喜离开的方向,收回了被平秋握着的手,又开始整理花枝起来:“乔乔这一走,我这眼里越发容不得沙子了。有时候想想,这日子过得还真没什么意思。”

“小姐······”平秋一愣,看着端木燕,心里有些不安,“您这是?”

“没事。”端木燕笑笑,伸手摸摸平秋的脸,“只是有些感慨罢了,难为你了,和我在这福宁宫住了这么些年。”

“不。”平秋眼睛有些发红,“小姐,你别多想。”

“多想什么呢?”端木燕轻笑一声,看向窗外,神色悠然,“我没什么好想的了。”

“不说这个了。”她回过神,看向平秋,“最近裴家怎么样?”

说到这个,平秋眼里也带上一点笑:“最近裴家也不算是好呢。自从您派人把消息传回蜀中之后,那边不说翻天覆地,也是差不离了。”

“翻天覆地?”端木燕握着花枝的手一紧,眼中闪过一丝凌厉,“我要让这裴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永无宁日!”

蜀中,锦城。

锦城最近的天变了。据说远嫁到上都的裴小姐回来了。

倒不是回家省亲,而是没嫁成。

这裴小姐素来有贤名,锦城的百姓倒是不会多说什么,反而把错处都往男方那边找。

外面都纷纷传是男方那边始乱终弃,锦城里面稍微有点才学和家底的都心思浮动。要是裴小姐嫁不成,自己岂不是还是有点机会?

不过还没等把媒婆找好,裴家就传了消息。

裴小姐这一辈,全部进了祠堂。

大家的心思一下子就消了。裴家的祠堂轻易进不得,若非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累及家小的事情,祠堂的门也不会开。

敢情,这裴小姐在上都闯了大祸?

这次裴家也是动了真火,裴璇进祠堂的消息也没藏着掖着,直接传了出去。

裴家虽然面上无光,也显示出了惩戒的决心。

可不是么,裴家这一辈的青年才俊,可是全在里面跪着了。

锦城百姓议论纷纷,连带几个和裴家不对付的世家,也不免特地上门送点礼,连带嘲讽几句。

裴家向来洁身自好,好不容易有个落井下石的机会,此时不做,更待何时?

锦城里面讨论的热切,裴家倒是出乎意料的安静。

裴家的当家太太送完晏家夫人,心里的火气蹭蹭蹭往上涨。她觉着她前半辈子的脸都在这几天丢完了!

她裴璇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自己作死还要牵累那些哥哥们?!

“老爷呢?”裴柳氏的声音一沉,满是暴怒。

“老爷,老爷去祠堂了。”身边的丫鬟也因为最近的一些事情难免也有些心惊胆战,见太太语气不对,还是乖乖告诉了她老爷的行踪,“老爷说,若您问起,便让您放宽心。这次必会给他们一个好好的教训。”

听见自家老爷这么说,裴柳氏神情一缓,沉吟片刻:“且吩咐下去,裴家从今日起闭门谢客。”

“是。”丫鬟恭敬的福了个身,退了下去。

裴柳氏看向祠堂的方向,眼光沉沉,良久,她摇摇头,往老夫人的住所去了。

“啪!”浸了桐油的鞭子直接打在了背脊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裴璇浑身颤抖,根本不敢把眼睛往周围放。<


状态提示:82.章家--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