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没有……”

赵怀蕊辨认了宗门所有人,没有一个是杀戚烁之人,她气得咬牙切齿,跺了跺脚。

谢天衍坐在上首,微微摇头,说道:“你既然说见到了那人的模样,可让你将之画下,你又不肯,寻遍宗门弟子都说不是……怀蕊,你这样难以令人信服。”

“宗主,爹!”赵怀蕊急得脸颊通红,“不是我不想画,实在是……我画来画去,到最后都不是那个人的样貌了。”

这种说法,未免太过于玄乎了。

赵怀蕊又不情不愿道:“不过那个人特别好认,他长发及膝,着水色衣衫,风姿如仙,有倾世之容,比流光宗的徐映真还美,一见就知道了。”

流光宗的天之骄女,已是倾城绝色,世间难寻,比她还美,的确特别好认了。

可她说完这话,所有人面色都有些古怪——如果天穹剑宗真有这样的人,早就引起轰动了,怎么可能一直默默无闻?还闲的没事做去杀戚烁?

这事怎么看都透着怪异。

赵丛山有心帮女儿,却不能公然徇私。

就在赵怀蕊快急哭的时候,朱长老从空中落下,挥手幻化出一段影像,“你看看,是不是他?”

那段影像正是从黑魇林中飞掠而出的谢清桥。

众人一看都有些恍惚,赵怀蕊睁大双眼,焦急地指着影像道:“就是他!就是他杀了戚师兄!我亲眼看见的!”

朱长老不是去黑魇林了吗?怎么会带来杀害戚烁的凶手样貌?

谢天衍心中一动,颇有些不妙的预感,肃容问道:“师伯,这是怎么回事?”

朱长老收了影像,见宗门内太过平静,反问道:“魇妖兽没有动静吗?”

“执法殿并无消息传来。”

谢天衍见他脸色,立刻传音给执法殿主,请他前往囚牢之地探查。片刻之后,执法殿主的身影却出现在了此地,苍老的面容满是凝重与愧色,出口就是一个极大的坏消息:“魇妖兽逃脱了!”

“怎么会?”

“老夫没有察觉到封印裂开,这份手段已在老夫之上!并且被镇压了五百多年之后,魇妖兽学聪明了,他没有第一时间报复,而是以化雾之法逃离……“说着,执法殿主摇了摇头,看上去又老了几分。

糟了。

所有人心中不约而同的掠过这个念头,尤其是经过魇妖兽那一时代的长老们,都面露惊惧之色。

而谢天衍则第一时间望向朱长老,只听朱长老长叹一声,说道:“我原本还以为……唉,陆洲果然是太年轻了。”

接着,朱长老将赶到黑魇林后的所见所闻如实讲了一遍。

谢天衍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听到谢清桥带走陆洲时更是变得铁青,一拍扶手道:“思归的性子本座最清楚,他一心向道,重情重义,绝不会背叛宗门勾结妖族!”

那么,只能是陆洲被那个叫谢清桥的孩子蒙骗了。

“清桥怎么可能是妖族?还杀了戚师兄?”沈英几人回想从前相处情形,都摇头不信,“宗主,您也见过清桥,他那么天真可爱的一个孩子……”

赵怀蕊恨恨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妖族历来诡异手段层出不穷,谁知道他施了什么妖法遮掩?”

谢天衍心中有些复杂,他对那个孩子的印象很深刻,也觉得很是亲近,没想到……却让陆洲养虎为患。

“如果真是如此,陆师弟会不会遭遇不测?”

谢天衍回过神,当即下令众弟子出去搜捕二人以及魇妖兽,随即又开始联络各大宗门提高警惕,做好备战的准备。

众弟子皆散去,苏柳柳却留下了,小心翼翼地上前跪下,开口道:“宗主,诸位长老,弟子有要事禀告!”

谢天衍眉梢一动,“讲。”

“弟子以为,陆师兄不是被骗,而是被那妖族影响了心神……”苏柳柳作出惊恐的表情,缓缓道:“还记得陆师兄刚回宗门的时候,遇上朱师兄挑战,当时那孩子眼睛一动,朱师兄就不由自主地跪下了,还有在九州会武之际,也曾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弟子原以为是错觉,现在想来,那孩子怕是真有控制人的手段!”

其实谢清桥只动用过一次七情万象瞳,自从答应过陆洲,就再也没用过,只是这并不妨碍苏柳柳添油加醋。

“哦?”朱长老顿时想起有这么一回事,当时他听朱平说起过,只是没放在心上。

谢天衍心中疲惫不堪,点点头,挥手道:“若是属实,当记你一功。”

“陆师兄是天穹剑宗的骄傲,不该被妖族陷害而葬送,能帮上忙,弟子已经很高兴了。”

苏柳柳说罢,识趣地退下。

出门后,她翻开到了许文柏的传信,顿时得意地一挑眉,心道:“本姑娘还用得着你提醒吗?早就想到了,定要趁此机会把剧情掰回来!”

另一边,陆洲却收到了许多传信,大都是询问他的情况以及谢清桥的事情。

他轻轻叹了声。

谢清桥刚刚确定自己的心意,正是最敏感的时候,拉着他的手,有意无意地挠了下,“怎么了?”

陆洲缩回手,瞥了他一眼,“说正事,别闹。”

在陆洲的眼里,谢清桥长大了也还是个孩子,这种形象暂时难以逆转,打死他也想不到谢清桥的想法歪哪去了。

“洲洲,如果这里待不下去了,你跟我去海域四洲好不好?”谢清桥打着注意想拐走陆洲。

“你想让我坐实勾结妖族背叛宗门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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