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我平静的摇了摇头,语重心长道:“还记得上回我被降头师抓走吗?”
“当时在降头师的道场,我认识了一个小鬼,就是他帮我一起火烧阿赞松道场的。”
“今晚弦月正圆,我们打算给他做一个水陆法会,从而帮助他超度,将来找一户有钱人家投胎。”
哦……
沈云闻言若有所思的沉吟道:“你们打算去哪里做法会?”
“看你们这行头是打算去外面做这场法会,对吧?”
“是,我们的目标是东平河下游得河道边,找个视野开阔点的荒地来做法。”
“一阳哥,我都收拾好了,赶紧出发吧。”天均在一旁懂事的提醒。
“我可以跟你们一块去吗?”沈云定定的望着我,那期盼的小眼神看起来似乎对这场法会兴趣很大。
“行啊,你开车送我们过去把。”
说完后大家各自收拾好需要携带的东西,捧着装小斌斌的木盒出门去了。
东平河,据说是禅城的母亲河,这条河从禅城最西端一直蜿蜒到最东面,然后汇入到大名鼎鼎的珠江中,直通大海。
由于东平河最上端位于市中心,晚上河边散步的路人很多,并不适宜与做法事,所以我们选择了下游,也就是靠近珠江的那个位置。
因为那儿位于禅城和羊城的交界处,基本相当于三不管地带,而发展也相对落后,甚至称得上是一片未经开发的chù_nǚ地,对于我们这种神秘的水陆法会,那是再适合不过了。
一行五人到达东平河下游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河边基本上看不到任何的行人。
在天均的提示下,沈云的车在一个河道转弯的地带。
从河面上看过去显得非常宽广,但是只往下流走三五十米,便有一个非常大的河弯,而且角度估计得有四十五度以上。
大家七手八脚的将那些准备做法事用的东西一一都给抬到车下,复又找了一个相对平坦一点的地方摆放起来。
弄完后提醒沈云先回到车里去,不想让他一个清清白白的人无缘无故与鬼神打上交道。
可是沈云这人也是倔强,无论我如何苦口婆心的和他讲道理,他就是不听,那模样任性的不得了。
最后天均见时间差不多了,便朝我劝阻说:“一阳哥,沈总留下来其实也没有什么问题,只要他一会儿不开口说话,基本上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说着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纸,递到沈云的手口,叮嘱道:“沈总,一阳哥叫你回去也是为你好,不过你既然不想离开,那就把符纸收好,这些符纸可以暂时压制你体内的阳气,这样一会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也不至于会吓到你的神魂。”
“行,我会按你说的办,绝不开口说话!”
说完后快速将符纸收后,复又转过身来向我吐了吐舌头,那模样很显然是在责怪我太婆妈。
真是气得我胃痛。
不过经过这一折腾,大家都准备得差不多了。
在天均的吩咐下,雪雁又准备了三碗倒头饭,以及五根长短相同的香烛,小心翼翼的插在地上点燃。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这时突然感觉江面上开始吹起阵阵阴风,而天均已经手持我的祝由降魔小木剑开始念起咒语来:“六方神甲,五天揭谛,诸仙神佛,速听我令,蔡氏小赋,今遭谋害,有冤难申,有魂难投,我以祝由,先祖之名,令请阴神,助我超度,水陆法事,惠及群鬼,能驱白雾,能散怨煞,引魂鬼使,速速现身,疾!”
随着咒语缓缓念完,天均手持祝由小木剑直直往前方河道转弯的地方快速一指,复向抓起两张符纸凭空一恍,也不曾见他点火,总之那两张符纸就自动燃了起来。
随着火光渐渐的增到,再到最后刹那烟火消失,整个场上终于再次归于平静。
“大家都往后退几步,不要挡着仙差们享用供品!”
天均轻声的提醒一句,率先往后面的空地上退去。
雪雁则灵巧的将装小赋赋的那个木盒放于那些三牲水果供品前面,那两碗倒头饭也摆得整整齐齐,并在摆弄的时候塞了两张纸条在碗的下面,虽然她的动作极快,但却被我看了个清清楚楚。
虽然并不明白她的用意在哪里,但我相信她肯定也是为了帮助小赋赋。
怀着满腔的疑惑和忐忑,我也在第一时间拉着沈云的手往后退去。
这时河岸上的风又大了几分,甚至吹得我们的衣服都有些猎猎作响,除此之外听到不任何的虫叫或者蛙鸣,只有滚滚向东而去的河水在无声的流淌,就如同永不停息的时光一般,一往无前。
众人平心静气的等待了三分钟的样子,就在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当口,突然从河道处传来“铛”的一声脆响,从声音来分辨,似乎是有人在打锣。
可是这大半夜的,而且是在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河道边,根本不可能会有锣鼓声。
但方才那一声铛的巨响,我却又听得真真切切,绝不可能有假。
再看旁边的雪雁和天鸿,此二人已经将目光投向了河道转湾的地方,并且目不转睛的打量着。
铛……
又一道锣鼓声从河道处传来,这一次我有了思相准备,所以听得更为真切。
这一声罗鼓似乎与我平时听到的锣鼓声有所不同。
因为平时听到打锣的声音,那都是清脆而快捷的,但方才的那一声,显然一点都不清脆,更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