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主仆二人奇奇怪怪,顾清涵问道:“今天皇上去了容妃那里,刚才妾身听高大人说什么容妃不肯就范,可是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赫连太后借容妃之手用□□药倒朕,企图让朕在她拟好的诏书上签字盖印,好谋朝篡位。不过现在赫连太后已在去长亭寺的路上,容妃作为她的帮凶,理应处死。”元胤轻描淡写的语气,似在说一件与寻常无异的小事。
顾清涵的心猛然一跳,她不过睡了个午觉,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当即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现在已经无碍,皇后不必惊慌。”元胤灿然说道,他的笑容落在顾清涵眼里,莫名的可怕森冷。
赫连太后一身粗布麻衣,被小太监带到宫外。她现在是落架的凤凰,谋逆的罪名扣下来,谁也不会给她好脸色。“看什么看,还不快走!”她留恋的回望皇宫,迟迟迈不动步子,小太监不客气的一脚踢在她小腿上。她猝不及防,摔了个狗吃·屎。从前,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太后,何曾受过这般屈辱?
小太监装上她仇恨愤懑的目光,更加不乐意,一脚踩在她后背上,泄愤一般说道:“看什么看,老妖婆,还以为自己是太后?识相的赶紧滚,小爷我不送了!”
赫连太后复又趴在地上,脸颊着地,呛了一口灰尘。她的亲信均被处死,跟在她身边的是霍英姿派来的人。随行的小宫女默默扶起赫连太后,引她上了马车。赫连太后掀起车厢后的窗帘,回望渐渐远去的皇宫,只要有一条命在,她还会回来的,元胤,霍英姿,统统都要死!
容妃的尸身被安置在一口薄棺之内,由小太监拉出宫随意找了个地方埋了。琉萤将三日前发生的事当做毫不相干的故事讲给顾清涵听,她抿着瓷杯里的茶水听着,掩饰内心的慌乱。早就听说元胤冷酷无情,手段毒辣,现在算是见识了,心中害怕至极,她心里想的那些,只怕他早就猜到了吧?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元胤的监视之中,如若走错一步,只怕会落得和容妃一样的下场。
“在想什么呢?”元胤撑着头,侧躺在顾清涵身边问道。
冬天天冷,午夜之后本该窝在被窝睡大觉,顾清涵已失眠大半个月了,每每半夜醒来,便盯着锦帐发呆。她现在更怕元胤,说话声音低了八度:“妾身没想什么,只是在愁为何还没消息。”不敢说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只得找了个眼下最担心的问题,现在已经十二月了。
“你在撒谎。”元胤一眼便将她看穿,注视她的眼睛说道。
顾清涵裹着被子,咬着下唇低头不看他。元胤搬正她的脸说:“有什么话不敢对我说?”
“妾身害怕,尤其在容妃死后。总想着有朝一日,妾身会不会落得容妃一样的下场。”顾清涵小声说道。
元胤闻言,将人拥入怀中,亲了亲她的额头,说:“皇后会成为容妃那样的人吗?”
顾清涵认真想了想,说:“不会。”
元胤捧着顾清涵的脸,认真说道:“既然皇后不会成为容妃那样的人,就无需担心。我喜欢聪明的女人,但不喜欢没有分寸玩弄心计的女人。皇后真心待我,我亦还以真心。”
“妾身会努力做一个好妻子,好皇后。”顾清涵承诺说,又失落的抚着小腹说:“但妾身想先要一个孩子。”不能生育是她最大的心病。
元胤嗤笑一声,将人按在身下,说:“兴许再努力一次就有了。”
顾清涵闭上双眼迎接他,无力承受他的热情,半途睡了过去。
潭州极少下雪,今年却洋洋洒洒的下了好大一场。莫擎天站在光明殿的阁楼之上,看着越来越大的雪,楚国休养生息三年多,一直风平浪静,北边的秦国倒是将疆土扩大了一半,他这心里到底不甘。
大巫师手呈密报,大步登上阁楼。莫擎天看雪看得出神,他便静静的等着。回头看到大巫师,莫擎天才问道:“国师来了多久了,为何不叫朕?”
“臣来了有一阵了,见皇上赏雪入神不忍打扰,臣这里有一份密报呈给皇上。”大巫师双手呈上蜡封的密信。
大巫师将信双手呈上,说:“是赫连太后送来的,说有重要的买卖要与皇上谈。”
莫擎天浏览过后将加急密信撕了,并没什么要紧事。“赫连太后现已被逐出皇宫贬为废人,她手里还有什么筹码可用?这次不过是故弄玄虚而已,不必理会。”他现在不想在一个失势老女人身上浪费时间,元胤才是他的心头之患,所有刺杀均以失败告终,反而让他在自己眼皮底下开疆拓土。
“臣已在赫连太后身边安插了人手,兴许会挖出有用的消息。难道皇上不好奇,赫连太后恨元胤的原因?”大巫师说道,虽说元胤是赫连太后所生,但他们母子之间却像仇敌,相互盼着对方死,他迫切想知道其中内·幕。
莫擎天怅然望着飘落的白雪,说:“先不说赫连太后的事,元胤现在的功绩,着实让人羡慕啊。”开疆拓土,是每个帝王梦寐以求之事。
大巫师同望着白雪,眼神澄澈明朗,说:“臣听说,秦皇有此举,是因得了一本正德帝留的古籍之故。现在秦国正在东北一带开荒垦田,今年秋收得了数十万斤粮,元胤以高价收买,国中粮仓已装不下了。”
“楚国北是强秦,西是邺国,东和南两面是海,倒不似秦国那般能向北扩张。”休息了三年,府库里的刀剑都生锈了,眼见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