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清微在金沙、苜冢、玖月办好登记证后,与她们互留了手机号码,又让她们加了协会内部群。她把一份标明哪些区域属于哪家看管的地图给了她们仨。为了防止她们仨找不到门回家,游清微又把她家的地址留给了她们三人,让她们先自由活动,四处踩踩点。如果有不懂的,找小龙带她们仨。
她家的符材几乎消耗空了,唐远最近和薛元乾忙着查常三的下落,忙得脚不沾地,游清微索性自己去了趟事务所自己去下采购订单和处理一些堆积的事务。
她家出事那晚,常大师师徒三人伤筋断骨,跟路无归的关系又很一般,自然没龙师叔他们那待遇有龙鳝进补,老老实实地养伤,现在身上还打着钢板在家养伤。事务所外务这一块就由跟着他们从柳平村的应阴阳师徒打理。
算起来应阴阳的本事虽不算高,但他们守着柳平村那么个地方,这么多年磨练下来,也是一身本事,在事务所当坐堂是足够了。
开风水事务所不像开超水走人流量生意,基本上每天都是冷冷清清的,十天半个月没一个人上门也很正常。
游清微到事务所的时候,应阴阳正和孙大勇在下象棋,赵三则在他师叔坐堂的办公室后面的休息间睡觉。
至于那些看相的、算命的、看风水的,没人预约,又早过了中午,坐堂大师早就下班了。偌大的风水事务所,除了一个前台,就只有应阴阳师徒三人在。
应阴阳拿着一个月三万块的底薪,上班时间下象棋,看着老板过来,很不好意思地要起身。
游清微赶紧示意他别起来,说:“您老继续。唐哥最近没空,我怕仓库缺材料,过来看看缺不缺,好及时补上。”
路无归看见他们下象棋,就要坐过去看棋。她看了会儿觉得没劲,又跑到游清微的办公室去,见到游清微正对着文件签名审批,耳旁还夹着坐机电话,似乎正要下采购订单,她说了声:“游清微,我去找庄富庆玩。”见到游清微冲她点头,便蹦蹦哒哒下楼找庄富庆两口子去了。
将近五点的时候,游清微刚忙完手里的事,就接到秦三的电话,告诉她找到王紫寒了。网络信息时代,有基本信息,要找一个人还是很容易的。秦三告诉游清微,王紫寒在医院住院,就是突然间暴瘦,营养严重失调,然后昏迷不醒,送去了医院。
游清微问清楚王紫寒住哪家医院,又通知了左小刺。她想着王紫寒这情况像是被弯妖精给祸害了佼幸留了口气,便下楼叫上路无归去医院。
游清微和路无归到医院的时候,左小刺也到了。三人根据秦三提供的信息,很顺利地找到了王紫寒的病房。
王紫寒住的是vip病房,看起来家境还挺不错。
她们仨到病房门口的时候,见到病房里有一对看起来年约五六十岁的夫妻。两口子看起来都比较斯文,穿着都比较讲究,但神情间却透着几分憔悴。
游清微轻轻叩叩了门,先问了声好,再问:“请问这是王紫寒的病房吗?”
守在床边的女人起身,问:“是,请问你们是?”
游清微说:“我们是王紫寒的朋友,听说她出事了,打听到这里,想来看看她。”
那戴着眼睛的斯文男人推了下眼镜,起身,说:“是游总啊。”起身迎了过来。
游清微略感诧异,心说:“我们认识?”她乖乖地打了声招呼:“王伯伯好。”叫她“游总”,她估计这王先生跟她妈的公司有点业务往来或相关接触。
她这边打着招呼,那边路无归直接走到旁边探头就朝昏迷不醒的王紫寒看去。游清微无奈地看了眼路无归,苦笑一声,说:“王伯伯,相信您听说过我爷爷是干哪一行的。”
王先生应道:“知道,你在左总公司的楼上还有间风水事务所。”他的心头一动,问:“游总的意思是紫寒是中邪?那你们来是……”
路无归说:“游清微,王紫寒的阳气很弱了,不作法的话,熬不过今晚,最多只能活到今晚三更天。她的气息很弱,我觉得她要是死了,肯定成不了鬼,连召魂都召不了。”
游清微的眉头一跳,问:“有救吗?”
路无归说:“还有口气,心口的那团阳气还没散。她是突然被抽走精气造成的,不是那种一点点地被掏空。”
游清微不知道王先生两口子信不信这些。她看向王先生夫妇,问:“伯父,伯母,紫寒是什么时候出的事?什么时候出的事?”
王先生狐疑地看了眼路无归,说:“大概是五天前吧,好像是说是去见个学妹,晚上一点多还没回来,我们打她电话也没有人接听,我们就以为她电话关机了。到第二天还没消息,连公司一个很重要的会议都没有出席。我托了朋友,也报了警,到处找,后来在医院找到她。夜里两点多,有人发现她昏倒在江边,报警送到了医院。”
游清微算了下,五天前,正好是翌弥大师出事的第二天,眭子隽确实有那时间作案。她问:“紫寒的手机还在吗?”
王先生说:“在的,证件和钱财都没丢。”
游清微说:“我能看看紫寒的手机吗?”
王先生略作沉吟,点点头,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刀王紫寒的手提包,从里面找到王紫寒的手机。
游清微看过王紫寒的手机,发现手机里的通话记录全部清空了。她心说:“眭子隽倒是细心。”眭子隽要是不删通话记录,回头王紫寒的父母一翻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