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身边惯常伺候的丫鬟就是她们三个,早就升成一等丫鬟,二等三等丫鬟也有不少,不过都不在她身边近身伺候。
浴桶里放满了温热的水,玉珠脱下半旧的素色褙子,衣衫,露出白皙如玉的身子,纤细好看的肩胛骨,盈盈一握的腰身,还是少女,因此整个身子都显得有些纤细的。甘草看了一眼,都忍不住红了脸,姑娘离开时还是个小女孩,现在都是大姑娘了,身子如玉一样白皙温润。
玉珠梳洗好,白芨准备了一身湖色宝瓶妆花褙子,鹅黄色撒花烟罗裙,玉珠看了眼,“颜色会不会太出挑了些?”
待在山中常年都是素色衣裙,好久没穿过这样鲜艳颜色的衣裳。
白芍凑过来看了两眼,“姑娘,这颜色正好,一点都不艳,姑娘穿着肯定是好看。”
玉珠穿上试了下,衬的她更加的明艳,就是觉得有些艳丽过头,她对着铜镜忍不住摸了摸脸。
白芍忍不住喃喃道,“姑娘,真好看。”再也没有比她家姑娘还要好看的。
终于回到家里,这般梳洗后玉珠也不觉困乏,反倒有些兴奋,回头问几个丫鬟,“喵儿宝儿呢?”她还记得那两只大兔子,两个是她从小养到大的宠物。
兔子的寿命是十年到十五年,照顾的好也有活到十□□年的。玉珠这对兔子是她四岁时候养的,如今差不多十年光阴。
甘草笑道,“姑娘放心,它们两个还好好的,就是姑娘才走那段日子它们有些不适应,好几天不吃不喝的。”
引着玉珠去看两只兔子,原本它们还好好的睡在窝中,瞧见玉珠时,两只抬起头,忽然就不动了,过了小会才猛的串了起来,在笼子里头上蹿下跳的。
给几个丫鬟吓了一跳,白芍道,“它们这是认出姑娘来了的,这都五年没见,还都记得姑娘呢,可真是有灵性。”
玉珠打开笼子,两只蹦出来,争先恐后往玉珠身上跳,惹的玉珠直笑,这才把两只抱在怀中,实在有些吃力,这两只兔子的个头可不比成年猫咪小。
玉珠不在,府中的下人们也不敢怠慢两只兔子,将它们伺候的很好,隔几日给它们洗澡,住的笼子也是每日打扫,睡的窝更是两三日就要换洗一次,身上是没半点异味的。
陪了两只兔子好一会,玉珠回房,这两只还非要跟着,一放进笼子里就使劲的叫唤。
玉珠心软,“好了,让它们出来溜达吧。”她没离家的时候,它们也基本是放养状态的。
这倒好,两只兔子就紧跟着玉珠身后了,哪儿都不肯挪,就连去正院那边吃午膳时它们都非要跟着,惹的老太太她们都笑了起来,“真没见过这么聪明的兔子,瞧瞧看,玉珠在山上待了五年,它们都还记得呢。”也越发的肯定,她们家玉珠真的是个有着天大福分的人。
纪哥儿躲在孙氏后面新奇的瞧着两只兔子,就连两岁的然哥儿也在乳母怀中兔子兔子的喊着,憨头憨脑的模样实在可爱极了。
纪哥儿小心翼翼的问孙氏,“母亲,我能跟它们玩会吗?”
孙氏笑道,“自然可以。”
纪哥儿乖巧的跟兔子们玩耍,然哥儿也嚷着要,吕氏让乳母抱着他一块跟纪哥儿他们玩了起来。
用过午膳,各房都准备回去,纪哥儿偷偷跑到玉珠身边,扯了扯她的衣袖,小声问道,“小姑姑,我能常去跟它们玩吗?”
玉珠捏捏纪哥儿脸颊,“当然可以的,以后纪哥儿想来找喵儿宝儿玩,让乳娘带着直接过来就好。”
纪哥儿开心道谢。
回到扶云院,玉珠有些乏,净了手和面躺在榻上歇息会。
才回来事情不少,玉珠也不急,先休息好再说。一觉起来已经申时末,才睁眼,玉珠就对上一抹月白色银丝暗纹团花直裰,再往上是一张英俊的男人面孔,面如冠玉,熟悉的五官,玉珠喃喃道,“澈哥哥。”
谢澈黑亮的眸子温和的望着她,“姣姣。”他伸手替玉珠把额前的发丝拢到耳后,看着她螓首蛾眉,肤如凝脂的模样。
玉珠坐起身子,一旁的甘草取过褙子给她披上,玉珠望着谢澈,脸颊上带着刚睡醒的红晕,“澈哥哥,好久不见。”
她知道他是年少有成,很了不起,很得皇上的看中,是年纪轻轻的吏部侍郎,在朝臣之中也很有声望。
谢澈笑望着她,“是啊,许久不见了,我很想姣姣,姣姣可有想我?”
“自然是挂念着澈哥哥跟四哥他们的。”
玉珠坐在榻边上,趿拉上绣鞋,“对了,四哥他们呢?”
谢澈半蹲在地上帮她把绣鞋穿上,“阿瑾他还有些公务在身,要晚一两日才回,阿珣这些日子跑去北边,阿珀怕是出去玩还没回。”
阿珣是五哥,志不在读书,这么几年一直没参加科举,反而全国各地四处的跑,至于六哥姜珀,还跟小时候差不多,都混成京城有名的小霸王,当然,他只对哪些跋扈的世家子弟动手,除了性子有些野,人却很不错,帮过不少人,心肠很好。
因为这性子,反而还得了皇上几句称赞,说他有片难得的赤子之心。
“澈哥哥,我自己来就成。”玉珠有些不好意思,动了下脚。谢澈却握住她的脚,替她把绣鞋拉上,这才起身笑她,“你小时候还经常和我一块睡的,可是忘记了?穿衣裳穿鞋子都还是我帮你的。”
五岁前的确是,有时候木氏忙,谢澈就带着她一块午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