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夜出门,一辆黑色宾利停在了路边林荫之下。

黑色的车身几乎同夜空融为一体,但弦歌还是轻易地看到了后座那个一动不动的身影。

“陈叔叔,我想跟裴谦单独说几句话,可以吗?”弦歌小声问道。

陈玉仁看了弦歌一眼,随后,慢慢退到一边,最后走远。

弦歌走到车子旁边,想伸手开门,又有些犹豫。

最后,反倒是车里的人先说的话。

不过不算好听。

“不想上来就滚。”

弦歌觉得但凡自己还有一点点气节,就应当扭头就走,可走了以后呢?她欠他的,始终都是欠了,迟早是要还的,也许累积得太多,以后就还不了了。

再说,她也是真有话要跟他说。

车上冷气很足,上了车,弦歌忍不住打了个结结实实的喷嚏。

裴谦蹙眉。

他是最受不了别的口水在他身边起飞的。

弦歌有点抱歉,但这一次,她确实不是故意的。

又坐了好一会儿,两人都没有说话。

对弦歌而言,能在这样狼狈的晚上看到他,要说心里没有一丝感动是不可能的。

可感动,对他们两人而言,就确实是多余的。

在这一点的认识上,裴谦同弦歌的想法似乎完全一致,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冷淡地扔到了弦歌身边,“楚祎出差了,是他让我过来的,闻小姐可千万不要多想。”

弦歌没有在意那只手机,而是一瞬间,收起了自己脸上那些不必要的情绪。

“裴先生希望我不多想什么?比如,那个看上去寒碜没见过什么世面的郑太太,到底是怎样神通广大地找到我的酒店,我的房间,撒泼取闹的?”

裴谦扭头,又回头,唇角一勾。

不是讽刺,是轻视。

好像在说,你以为你是谁?值得我花心思算计?

真是让人无法忍受的高高在上。

“不管怎么说,今晚多谢…”

“闻小姐真是好本事,才刚一回来,就闹出这么惊心动魄的大事,一定很有成就感吧,毕竟,一个男人为了你被发配,另一个男人更惨,现在还睡在医院动弹不得,这可不是每个女人都办得到的。”

裴谦讥诮道。

弦歌无谓地将手搭在了车门上,“如果你要找人打嘴仗,建议你回去找你的赵小姐。”

然而,门没有被打开。

右手被强有力地往后一拉,弦歌重重地跌回车座,真皮座椅很软,但她仍然只觉得全身骨头瞬间移位了一般。

可见,他是用了多大的手劲儿。

他宽阔而冷硬的身子,顷刻压了下来,像一座沉重的大山。

弦歌怒目而视,没有用,他的唇舌已经在她脖劲处游移,根本不曾看她。

“闻小姐,要不要试试在公安局门口?我们还从来没试过,一定很刺激,对吧。”他说。

过往那些画面,伴随着裴谦有意无意的提醒变得分外清晰。

她跟他,曾经那样的合拍,合拍到,她都快以为,这世界上除了彼此,谁都不行。

不过是自欺欺人。

弦歌当然可以大声呼叫,只是且不说宾利的隔音效果有多牛逼,现在已经是凌晨,路上根本没有几个人,公安局又还有一段距离,弦歌真心不认为自己有求救成功的机会。

如果没有人能救她,她的叫唤不过是助兴。

动手?

弦歌太了解裴谦什么战斗力了。

如果不想死的更惨,顺从才是最安全的方式。

“刺激吗,我不觉得。”弦歌冷静下来后,淡淡地说了一句,“做得多了,就不觉得刺激了。”她就不相信,这样裴谦还愿意要她。

“是吗?”

裴谦一口咬在了弦歌精致地锁骨上,留下齿痕。

“嗯…”弦歌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裴谦又舔了舔他的作品,十分满足,“宝贝,你叫/床的声音,还跟以前一样棒。”

弦歌抓住机会,狠狠地踹了裴谦一脚,正中他胸口。

然而,常年的锻炼,让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已经变得硬朗结实。

她那一脚,正是花拳绣腿。

弦歌只恨自己今天穿得是运动鞋,若是平日的细高跟,非得把他胸口戳个窟窿不可。

白嫩地脚踝被他放在手心把玩,弦歌不甘心地又踢了一脚,命运相同。

再过一会儿,修长的腿被分开。

裴谦重新覆到了她身上。

这一次,他看着她,眼神像猫,而她,是他掌心的老鼠,老鼠的每一次颤栗的尖叫,无谓的挣扎,似乎都能给他无尽的快感。

“裴谦,你变态,你放开我。”

弦歌被逼急了,一拳一拳砸在他肩头,几秒后,他的强势地抓着她的手控在头顶。

他的吻,稳稳地堵住了她的唇,将她所有的呜咽声吞下。

她拼命地扭动身体,换来他更霸道的镇压。

他收回一只手,一路往下。

第13章

弦歌同裴谦之间的缘分可以追溯到什么时候呢?

这个故事说起来,可能会有点长。

八岁那年,裴谦随旅居欧洲的母亲一同归国。作为裴家唯一的继承人,才一回来,裴氏就马不停蹄地替他操办的一场盛大地生日晚宴。

政商权贵,申城该去的,全都去了。

以弦歌那年的状态,本是不该应邀的,只是那时宋雅意突然感染了水痘,连门都出不了,自然是不能去裴家的。

所以,宋家最后带的人还是弦歌。

如果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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