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话。
“那就好,进去看看里面的布置吧。”宫佑宇虚扶住弦歌腰肢,朝别墅走去。
“密码是你的生日,家里有如果有什么你不喜欢的,随便换,我没有意见。二楼右边最后一间是我的,除此之外,你的朋友可以随便住。”
宫佑宇只送到弦歌到门口,便低头看了看腕表。
“不是急着赶飞机吗?早点过去吧,工作要紧。”弦歌浅浅一笑。
漂亮的女人会让人眼前一亮,但懂事的女人会让人心头一暖。
闻弦歌就是这样的女人。
宫佑宇忍不住上前迈了一步,弦歌则利落地后退一步。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宫佑宇轻笑,“好像是我太着急了一些,抱歉。我大概三天后回来,到时候一起吃个饭吧。”
弦歌点头。
宫佑宇前脚刚走,虫子跟小穗收拾好行李,后脚就到了别墅。小穗就算了,虫子这个见过世面的人,一下车,整个人都是愣住地,嘴巴张得可以塞进一整个鸡蛋。
“卧槽,弦歌,这宫佑宇到底跟你什么关系?居然大方到连这样的别墅都肯借给你?”
弦歌让小穗把自己的行李搬到二楼宫佑宇隔壁那间。
至于她跟虫子,爱住哪儿住哪儿,不过弦歌还是好心地提醒了她们最好不要选二楼的房子。
到时候深夜人静发狗粮,可别抱怨她没有人性。
虫子秒懂,可随即又皱起了眉头,“弦歌,你难道忘了汪梓雅,他现在跟那个女明星可是打得火热,你…”娱乐圈的人身份敏感,撕起逼来,有点不大好看。
豪华的客厅中间摆着宫正华夫妻巨幅油画,这么一看,宫佑宇其实跟他父亲很像。
同样的英俊潇洒,同样的工于心计,对他们而言,人与人之间是没有情分的,有得只是利用价值。
弦歌抱胸站在油画前,微微扬起下巴,说,“你觉得我比不上那个女明星?”
尔后,不等虫子回答,又说,“只能怪她运气不好。”
挖墙脚挖得这样心安理得,理直气壮,虫子真是无话可说…
不过,想想围在她身边的那些极品男人们,虫子又不得不佩服弦歌确实有这样的资本跟魅力。有资本的人总是有些恃才傲物,也总是…没有什么三观的。
道德,对他们来说,是无关紧要的。
活得高兴,才是他们唯一的追求。
弦歌过了三天与世隔绝的日子。
宫佑宇给她布置的画室靠窗,窗边有一架望远镜,弦歌一次也没用过。莲花山风景虽好,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就不太好说了。尤其是,某人还钟爱花园震,阳台震,以及各种不分场合的震。
这种事,于当事人当然是爽了。
可对围观的群众来说,只要是正常人,都会忍不住自插双目的。
如此艰难的条件下,难为她还在三天内完成了一副小尺寸作品。
小穗给她送午后甜点时瞄了一眼,画板上,除了白茫茫地一片,什么都看到。
弦歌偏偏还要问她看到了什么,小穗被逼得没办法,支支吾吾地回了?
弦歌笑到肚子痛。
虫子也进来看了一眼,不好意思,身为资深书画经纪人的她也没看出什么门道。
小穗耷拉着脑袋出门,没几秒又拿着弦歌手机走了进来。
“宫先生约你晚上出去吃饭。”
第一次陪准男朋友吃饭,弦歌难免刻意拾掇了一番。
新到的裸粉色挂脖鱼尾长裙,优雅灵动,极富光泽的蚕丝面料绣着同色系的三角梅,穿在身上,一举一动,周身恍如有暗香浮动。
而弦歌最爱的,还是它背部的镂空,完美地露出她那对漂亮精致的蝴蝶骨。
这裙子有点挑人,对胸型以及臀形都有着严苛的要求。
弦歌换上一双蕾丝裸色恨天高,才将将弥补了身高上的不足。
那头刚染回黑色的长发只用一根皮筋松松的绑着,配合清新雅致的妆容,弦歌今天有点像个涉世未深的少女。
不过,是一个气场有点强大的少女。
弦歌擦好蜜桃色口红,淡淡一笑。
后背的两个女人情不自禁地举起了四个赞。
宫家派来的车等在了别墅外。
虫子就是脸皮再厚也不能去蹭人家的烛光晚餐,小穗担心弦歌安全,倒是想跟着去,然而,被虫子用食指敲了天灵盖,骂了一句‘杠头’后,也老实了。
上车,弦歌收到了兰彦的短信。
他说,“三思而后行。”
弦歌看了两秒,旋即删掉了短信。
没有后路的人才能无所畏惧,兰彦不懂。
车行至山腰,分叉转弯处,弦歌扭头看风景,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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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实游轮,每年只会在申城停泊一天。
为了能在这一天,等上这艘顶级游轮上体验一把真正的奢华,申城的富人们每年都会提前几个月,争先恐后地竞拍这一日使用权。据弦歌所知,前几年使用权的价码就已经加到了七位数,这么些年都过去了,翻一番恐怕也是有可能的。
下车,宫佑宇一身得体的晚礼服,配丝绒领结,绅士地站在一旁,弦歌自然地挽起了他的手臂。
花了大价钱的服务到底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弦歌上船,两排穿着水手服的肌肉猛男目不斜视地迎在了两侧,气势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