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黄、绿、灰、紫四煞听到上面打得不可开交,却没什么表示,稳稳坐在山石之上,看得负责监守的庄天佑、关项明面面相觑,不知道她们到底是不是一伙儿的。
梅玄鹤见梅雨琴被俘,大惊失色,忙叫道:“萧掌门住手,一切好商量。”萧汉冷笑道:“现在还用商量吗?快把人给我带来,交换人质,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
梅玄鹤早已领教过萧汉的手段,哪敢多话,又看梅雨琴血流如注,忙摇手道:“好好好,我马上派人回去领人,萧掌门稍等。”萧汉冷冷道:“来回一天,难道我就坐在这里等不成?”
梅玄鹤一愣,跟着干笑道:“哪用那么长时间,那人就在前面山凹,马上便能带到。”萧汉用剑勒着梅雨琴干笑道:“如此甚好,我就在这里等着。”
翁君鹤与乔清鹤把各自弟子交给边上弟子,目露凶光死死盯着萧汉。萧汉并不在意,挥手叫过呆立中间的青梅,让她帮梅雨琴包扎伤口。
梅玄鹤兄弟三人呆呆看着,却无人再敢上前。青梅包扎好伤口,低着头退下。梅雨琴已经醒来,见萧汉用剑勒着自己,羞恨交加,刚要挣扎,便听萧汉冷冷道:“再动马上割了你的头。”
梅玄鹤知道自己女儿性格刚烈,生怕出事,马上叫道:“琴儿别动,为父马上就来救你。”梅雨琴面目狰狞,听到父亲说话,不再挣扎,只是闭上眼睛,慢慢流下泪来,显然被擒之事让她极为屈辱。
屠雨萱与桂雨霖挣扎着扑上前来,屠雨萱满眼乞求柔声道:“萧掌门,请你看在以往交情面上放了我师姐,我来做你的人质好不好?”
萧汉看她双目含泪,脸上被碎石打得乌青,心内一软,叹气道:“黑白两道本就不同,今日我要落到你师姐手中,你可否为看在以往交情面上为我求情?刚才你们围攻于我,如果我功力不济死于你们手中,此事又当如何?”
屠雨萱默然不语,热泪长流。桂雨霖紧紧靠着她,两眼死死盯着萧汉哼道:“但愿萧掌门长命百岁,我桂雨霖向天发誓,总有一天我会亲手砍下你的人头。”
萧汉哈哈大笑,转身对武当派弟子们笑道:“兄弟们听到没有,这个小娘皮想要亲手砍下本掌门的人头。”武当弟子们哈哈大笑,更有一些粗鲁之人打趣道:“想要我们掌门的人头,除非嫁给我们掌门,晚上睡着了一刀砍下方能成功。”
百余人哈哈狂笑,又有人高叫道:“我看四个小娘都长得不错,不如一并嫁给我们掌门算了。”武当派弟子高声起哄,武当七子在其中上窜下跳,热闹非凡。
梅玄鹤面如寒霜,却不敢发言激怒萧汉。翁君鹤与乔清鹤见萧汉不卖屠雨萱面子,徒然长叹,跟着转身探看娄雨桐伤势。
萧汉其实也很关心娄雨桐是否弱不禁风被自己失手打死,那样可就有点麻烦,难以向段西柳交待。只是现在骑虎难下,什么也顾不得了,先要把那人救下再说。
武当派弟子胸怀大畅,席地而坐,开始吃干粮,交谈说笑。山下四煞仍未有任何动静,就那么默默坐着不动,朱雀、玄武两堂弟子也放松了警惕,开始坐下说笑,连庄天佑和关项明也坐在山道上啃起干粮。
萧汉以剑勒着梅雨琴,左手拿着楚天舒送过来的牛肉,白浩鸣拿着水囊喂他喝水,耳中听着武当弟子们大声谈笑,再看对面天魔教一个个呆若木鸡模样,感觉无比惬意。
山风清凉,夏虫幽鸣,伴着满天星光,如果没有打斗发生,倒能欣赏到武当山脚一副绝佳美景。
半个时辰很快过去,上面山道上一阵喧哗,跟着数十个黑袍老道抬着一副担架过来,担架上面蒙着灰布,上面躺着一个紧闭双眼、面容枯瘦的老人。
梅玄鹤见人带到,马上对萧汉道:“萧掌门,请你验看,我们马上交换人质。”萧汉哼一声,让楚天舒监押梅雨琴,自己慢慢走了过去。翁君鹤、乔清鹤二人也跟着走近,成三角之势把萧汉包在正中。
萧汉哪还会怕他们,背负双手上前看了一眼,心内一缩,果然是她。他后退一步,收摄心神,面上装出冷冷的神态道:“你交给我一个死人算什么道理?我也把梅姑娘搞成这个样子互相交换。”
梅玄鹤立刻道:“萧掌门开玩笑,你也知道她武功邪门,缚虎容易纵虎难,我们总不能自找麻烦不是?”
萧汉淡淡道:“你们已经找了麻烦,你可知她是什么人?”梅玄鹤一愣,双目微缩道:“鬼面蛊婆江素衣,慕容秋雨的师父。”萧汉冷笑道:“慕容秋雨又是什么人?”
梅玄鹤面色微变,跟着恢复原样,沉声道:“慕容姑娘是神教圣女,天下尽人皆知。”萧汉点头道:“既知慕容姑娘是圣女,便应该想到她师父也是神教中人,你们怎么还敢对她下手?”
梅玄鹤面皮一松,得意笑道:“慕容姑娘与石公子数次做对,教主大怒,已经下令削去她圣女之位。鬼面蛊婆教徒无方,教主一并申斥,再加之这老贼婆多次冲撞本教师尊,落到我们手中也是迟早之事。”
萧汉心中震撼已非用语言能够表达,慕容秋雨被焚天神教削去圣女之职,而且申斥江素衣教徒无方,已向手下诸派表明了对她二人的态度。说白了就是慕容秋雨彻底失势,失去了护身符,再不能靠着圣女身份威吓魔教之人。
鬼面蛊婆一身毒功天下无敌,怎么会落到天魔教手中也是一个谜。据萧汉所知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