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韵溪微笑道:“倒是个直性之人。”不待萧汉说话突然变了脸色道:“你屠了山妖门、尸怪殿、地鬼宫,可知他们俱是我门下之人?”
萧汉吓得魂飞魄散,两手一哆嗦差点把钥匙盒子摔到地上,急忙握紧道:“小子自然知道他们是您老手下帮派,只是这三个门派一向首鼠两端,与白莲教不清不楚不说,又与二公子一起叛出神教,小子为您老计才把他们一一剿杀,本想着教主应该明白小子好意,不意教主今日居然有此一问,真是委屈死小子了。”
说着萧汉又拿手抹眼,俞韵溪淡淡笑道:“行了,信了你这一回。”萧汉马上喜道:“我就知道您老申明大义,聪慧仁达,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似我这等真心诚意全心全意为教主考虑的人举目世上估计都不超过五个,要不是我武当派人多眼杂一大帮子人靠小子养活,小子早投您老门下了。”
这一番马屁拍下来都不带标点符号,俞韵溪显然已经习惯,脸色并未显得特别高兴,只是微笑道:“好了,漂亮话少说,钥匙已然给你,本尊倒真不怕你贪了那些钱,怕就怕你有命拿没命花。”
萧汉直感脚底升起一股凉意,忙躬身道:“小子能蒙您老人家垂青,自当尽心竭力做好此事,一有消息便会第一时间禀告您老知道。”
俞韵溪点头道:“五把钥匙俱是由你找到,本尊自不会亏待于你,白莲教退出中原你居功至伟,本尊自当提请三宗表彰,一切外事你放胆去做,江湖武林再无人敢与你为难。”
这话说出来便表明她支持之意,只要有她这个绝佳挡箭牌峨眉派与少林派就算想对付他也得斟酌斟酌。
这对萧汉来说绝对是个利好消息,萧汉兴奋的双目放光,直差给她下跪磕头,要不是想到她足有八十多岁他都有扑上前抱一把的冲动。
兴奋之余萧汉跟着便有些后怕担心,这老太婆给他的感觉越来越恐怖可怕,就如一潭绿水一般看不清底细。萧汉也是在江湖上闯荡数年之人,在她面前老是感觉不可捉摸,搞不清一些事情她到底执什么态度,又意欲何为。越是这样越让他感觉不对,却又说不清道不明。
唯其如此才让他更觉警惕,虽说今天忽悠她成功,却不代表她会主动帮忙,峨眉也好少林也罢,估计也不会坐观他发财,到时一旦宝藏见了天日,他们必会一窝蜂涌上来争抢,到时神教必会是最强劲的对手。
一切口头承诺俱算不得数,当年德国与苏联签订《互不侵犯条约》还说翻脸就翻脸,更别提现在建立在宝藏基础上的口头承诺。当面微笑背后插刀的事自古至今多了去,这就是萧汉现在对待敌人绝不留情的原因之一。
萧汉收好钥匙盒子,微微躬身道:“有您老这句话,小子心胆俱壮,一定不负教主您老厚望。”跟着有意无意道:“有几句话小子当着您老的面不知当说不当说,不说怕您老他日责备小子未早做提醒,说了又有挑拨离间之嫌。”
俞韵溪转身坐下道:“你小子如此牙尖口利,倒也算得上有心有力,有话便可直说,用不着藏着掖着。”
萧汉按一下怀里的盒子,镇静心神道:“当时讨论神教入宗时,峨眉派与少林派抵死不从,甚至有人提出要把三老用计软禁,再合兵一处把您老剿灭。”
说到这里,萧汉偷眼看她脸色,发现她脸色仍是淡淡的,根本看不出什么变化。萧汉有些失望,继续道:“他们甚至连计策都订好了,君老前辈及时出现制止,刁师伯也不愿意做出悖逆人伦囚禁师父之事,剩余两派没有办法,又想要挑动诸派出面反对,又派人秘密与小子接触,想让我出头与您老对抗。”
俞韵溪身子微动,脸色却是平静如初,眼看萧汉停下,俞韵溪冷冷道:“后来呢?”
萧汉听她口气变了,心内微喜道:“小子自然执意不从,声明就算他们合谋,自己也绝不会与您老为难,而且小子举双手赞成您老称宗。只是后来不意有大宋军兵来到,小子害怕他们给您老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这才斗胆坐了宗首之位。”
俞韵溪淡淡道:“这话早已说过,不必重复,你说峨眉派与少林派有意软禁紫阳真人与虚明长老,此事可当真?”
萧汉看她目中凶光大盛,急忙后退一步道:“这些事只是本派弟子探查得知,如今时日已久,是真是假小子也不敢保证。小子并无意冒犯诸派长老,只是当着您老的面实话实说,就算是真您老也别在意,他们如此做为不过是蚍蜉撼树,哪里能动摇得您老一丝一毫?”
俞韵溪脸色微变道:“过去的事不说也罢,大公子应该守在院外,你兄弟二人多多亲近,他日必有成得大事之日。”
这一句话里有话,萧汉一时捉摸不透,只得黯然答应一声,转身刚要退下,心内却颇觉不甘,忍不住又返回身来道:“小子还有一个问题想请教教主,不知教主能否屈尊指教?”
俞韵溪脸色忽然大变道:“你想问什么?”萧汉犹豫道:“您老要生气那小子就不问了。”俞韵溪长叹一声道:“你想问我为何与邱元玉反目成仇对不对?”
萧汉点头道:“正是,你既与邱教主是师姐妹关系,又怎么会反目?她又为何会不远千里追杀于您?如果能蒙教主赐教一二,小子说不准能帮您老二位说和说和。”
俞韵溪定定看着他,直把萧汉盯得全身发毛,急忙摆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