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茁眨巴眨巴眼睛,王狗儿沉默的背影这种时候看起来真帅,青儿却紧张了,“咱爹不会有事吧,刘家的人可多。”

“放心吧,刘家的人再多,也是他们有错在先,男人若是也不讲理,哪就索性打一架,还真当谁怕他们不成。”板儿很是轻松的脸色,让青儿释然不少,又跟他显摆下午新绣的花样。

“等我学好了,给哥哥绣块小猪的帕子。”青儿说溜了嘴不要紧,板儿一听脸都黑了。

“我一个大男人,要什么帕子。”

“那就绣到衣服上。”贾茁插嘴。

说完才想到青儿说的是绣小猪,想到衣服上绣着一只小猪,忍不住捂住嘴,笑的止都止不住。

青儿也笑的肩膀直抖,只有板儿,一脸无辜,挠挠头一跺脚,索性拎了桶去挑水。

没过一会儿,王狗儿回来了,后头跟着刘家的男人,手里还拎着一筐子鸡蛋,搁下鸡蛋冲着刘姥姥抱拳道:“这事儿是咱们家不对,给大娘赔不是了。”

刘姥姥看着他,脸色倒是缓和了不少,却也没有多说,“嗯”了一声,算是应了。

“既然赔了不是,这事也就罢了,若有下回,咱们就去里长那儿说道说道。”王狗儿要的也就是个道理,让同村的人都听见看见,省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王家做了什么亏心事,让个老婆娘上来砸门都不敢应声。

“绝不会有下回。”明明应该是句很坚定的话,刘家的男人讲出来却是苍白无力,大概他也知道自家婆娘的性子,发起疯来防不胜防。

“那咱就不送了,鸡蛋你拎回去,咱们王家要的就是这个理,不稀罕你的东西。”王狗儿把鸡蛋蓝子搁到门外头,关上门。

贾茁从门缝里看着刘家的男人瘸着腿,拎着鸡蛋回去的背影,分明就是个孤单寂寞,没有人陪伴的孤老。哪里看得出来是个母尚在,妻未亡,连儿子都生了三个的一家之主。

没几天,青儿就摸了空跟贾茁咬耳朵,“刘小妖被媒婆赶出来了,方圆百里没人敢给他们家做媒了。”

“真的?”贾茁一脸兴奋。

“可不是,媒婆说以后再也不登他们家的门了,可劲的骂了她一顿,骂的刘小妖头都不敢抬。”青儿一边说,一边张望着,生怕有人闯到菜园子里,听到他们嚼舌根。这些事儿,家里的大人说的时候,都不许他们听,更不许他们学嘴。

贾茁捂了嘴笑,三姑六婆哪里是好惹的,媒婆都不肯登他们家的门。就是再多儿子又怎么样,一样叫她砸手里了。

两人笑话几天,又去看结出来的玉米,青儿凑上去闻了闻香,再也不怀疑这东西能吃了,只眼巴巴问贾茁,“还要再等几天。”

“就这三五天了吧。”成果的最后半个月,施肥施的勤快,玉米棒的个也长的飞快,几乎就是一天一个样。

她小心剥开一个,看到里头的玉米粒颗颗饱满,抠下两粒分别塞到自己和青儿的嘴里。

“嘎吱”一股清甜味弥漫到整个口腔,青儿一脸震惊的看着贾茁。

“这,这,真的好好吃。”

“当然,以后,说不准咱们家以后就不用饿肚子了。”贾茁品砸着嘴里的玉米味,心里被幸福填的满满的。

五天一过,叶山山收获了第一批十根玉米棒子,煮了六根,在中午端上了桌。

“真的能上桌啊。”王狗儿看到六根包着一层层青纱帐子的玉米,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当了半辈子老农,一闻就知道这东西绝对能吃。

“还别说,怪好闻的。”刘氏吸吸鼻子,她一直对贾茁种的玉米不上心,哪怕是女儿说了几回,她也固执的认为是瞎胡闹,这会儿才真正觉得,好像还真小瞧她了。

贾茁当着大家的面,取了一根剥开青纱,露出里头金黄色的颗粒,一颗颗整整齐齐看着就诱人。咬了一口,脆甜脆甜的,一口香滑。

其他人有样学样,拿起玉米棒子啃了起来。这一啃就停不下来了,每个人都仔仔细细将玉米啃的干干净净,这才放下手,半响都没出声。

贾茁喜孜孜的解释,“我种了两个品种,先摘的是脆甜玉米,还能生吃。另一边的糯玉米明天就能摘了,咱们中午加餐。”

“走,咱们上后头看看去。”王狗儿坐不住了,全家人都跟着到了后头的菜园子。

王狗儿和板儿一边比划着玉米地的大小,一边数着杆数,板儿在说着之前出芽和倒杆的事。双手比划着。

刘氏啧啧的砸着嘴,“到底是大户人家的姑娘,随便从手指缝里漏出来的都是好东西,我原还不信,这下可真是信了。”

“这些别摘了,留着做种。”王狗儿一拍大腿,这可是个好东西,随便在菜园子里种种,几个不懂行的人瞎鼓捣都没少收,如果种到地上,随便算算这收成也不少,更何况时间还短。

“收了还能再种一茬,一年能收两季呢。”贾茁的一句话,险些让全家人晕了过去。收的多,时间短,如果还能种两季,这,这简直就是农家的金矿啊。

王狗儿说话的声音都打着颤,“真,真的。”

贾茁挠挠头,有点不自信的说道:“应该是真的吧,不过我也是第一回种。”

留种什么的,贾茁不敢吱声,她也有心留种试试,如果到时候种不出来,就种不出来吧,也是天意。

“太好了,把屋后的地都整出来,全部种上,看看能产多少。”王狗儿儿拍了板,大家都跟着点头,粮食比菜可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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