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葬制度已经推行很多年,但在一些地区,流行的还是土葬,比如一些山区,或者一些有着独特丧葬制度的少数民族聚集区。
吴瞎子的遗体就没有经过火化,他被葬在吴家祖坟地带,那座小山全部属于吴家,吴小芝虽然眼瞎,赶路的速度却很快。
很快她就气喘吁吁地赶到吴瞎子的坟前,心眼通看不到墓里的情况,但她也不需要将墓挖开,只见她一到这里,神情复杂地面对父亲的坟墓,呼吸喘匀一些之后,就上前几步,低头跪在父亲墓碑前,恭恭敬敬地连磕三个头,低声念叨着:“爹爹!请恕女儿不孝!”
说完,她深吸一口气,突然右手一抬,猛然一掌打在她面前的水泥地上,前文说过,她身材单薄,整个人看上去很秀气。
可她这一掌打在坚硬的水泥地面上,却一点也不秀气,一声闷响,方圆十几米的地面都猛然震动。
宛如挖掘机的铲子猛然拍在地上。
一掌击下,她的手掌并没有立即离开地面,而是闭眼感受着掌下力道传入地下后,反馈回来的感应。
很多东西都可以传导!
比如电、比如光、比如微波。
同样,力也可以!
力道小,打出去后传导的距离短,力道大,传导的距离就会更远,吴小芝这一掌力道很大,一掌打在地上,力道传导情况清晰无遗反馈到心中。
很快,她表情微微一变,神情变得既意外又失望,她已经感应到父亲的遗体还躺在墓穴里面。
也就是说,她爹是真的死了,并没有像谭梧说的那样还活着。
吴小芝无力地睁开灰扑扑的双眼,眼睛已经发红,她多希望爹爹还活着。
忽然,她微微一惊,小嘴微张,她突然想到更可怕的一件事——如果谭梧今天感应到的天眼通并不是她爹爹施展的,那会是谁?
如果是她爹爹施展的,她只要能在爹爹找到谭梧之前,她就有可能求爹爹放过谭梧。
可是如果是另有其人的话,如果那人的修为堪比她爹爹生前的层次,她还怎么救他?
吴小芝呆了片刻,反应过来后,赶紧从身上摸出手机,再次拨打谭梧号码,可是,谭梧的号码还是无法接通,她本来是想提醒谭梧赶紧逃,逃得越远越好,也许可以逃过那人的追杀。
可现在她还是联系不上他。
……
开车这种事,讲究的就是眼耳手脚脑的配合,眼睛要看路,看前面,也看两边和后面,耳朵还要听四周的动静,眼睛、耳朵一旦发现情况,手脚就要配合着快速反应,而这一切想要配合好,就需要一个足够灵光的脑子。
杨奇能不能开好车?
这显然是个无需回答的白痴问题。
那辆奔驰e级350被他开的飞快,驾驶座上,他却始终很平静,开车这种事对他来说,实在没什么难度,人车合一什么的,完全是小儿科。
一路上,他几次推算那人的方位,令他有点意外的是,那人的方位几乎没怎么变。
用秘法隔空窥视过那人一次之后,他再推算那人的方位,已经变得很容易,如掌上观纹,再也不像昨晚那样怎么也推算不出危险来自哪里?针对他杨奇?还是他身边的谁。
连续几个小时开快车,夕阳西下时分,杨奇的车进入一座小镇。
进入小镇后,杨奇下意识将车速降了下来。
因为他心里已经能感应到那人就在这座小镇里面,一路上多次追踪,推算那人的方位,再加上出发之前,用秘法对那人的锁定,此时他虽然没有推算,但冥冥间,他与那人之间已经有一丝感应。
就在杨奇感应到谭梧所在的时候,小镇路边那家小酒楼里,二楼临街的那间包厢里,端起酒杯正要再饮一杯的谭梧脸色微微一变。
他突然感应到一阵心惊肉跳,这感觉来得突兀,毫无征兆,却又那么真切,他下意识左手抓住横放在桌上的金剑。
他整个身子下意识绷紧,好一会儿,他才轻吁一口气,面露惨笑,举杯一饮而尽,杯干的时候,他将酒杯吸得发出吱响。
他明白应该是杀他的人来了,吴瞎子——他那便宜舅舅!
直到现在,他依然以为来杀他的人,是吴瞎子。
就在这间包间的墙角,之前他进门时热情招呼他的那个漂亮老板娘,正衣衫不整地被捆着扔在那里,嘴里还塞着一块淡黄色的餐巾。
可以看见她下身是光着的,上身的衣服也被撕破,满脸泪痕,还有肿起来的巴掌印,鬓发散乱,一副被狂风暴雨摧残过的残花模样。
这包间里只有她和谭梧,显然她的遭遇全是谭梧所赐。
但此时谭梧却看也没看她一眼,对他来说,临死之前,能再享受一把这样的漂亮女人,不失为人生一大快事。
临死前,能吃饱喝足,还能再尝尝女人的味道,总比什么也不做,遗憾要少。
仔细看这包间的话,还会发现收到摧残的,不止那个漂亮老板娘,还有包间那扇紧闭的包间门。
门上有纵横交错的几道“伤口”,外面的微弱光线从那几道贯穿门板的“伤口”里透进来,门下的门缝里还有一滩殷红的鲜血淌进来。
刹车声在一楼店门前传来,随即传来车门打开和摔上的声音,二楼包间里谭梧眼角微微突然抽搐,虽然他已经做好赴死的心理准备,但这一刻真正要到来的时候,他心里还是有点恐惧,他还是做不到坦然赴死。
特别是在刚刚享受过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