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刚刚经历了一场屠杀,但张毅却没有忘记自己的主要目的。
喊吕布的时候,张毅再次走到了那个悲惨的鲜卑战俘身边,二话没说再次将手中的短剑刺在了那人的手臂上。
“啊~”
凄厉的惨叫声再次回荡在战俘营的天空中,之前在屠杀的时候,那个悲惨的战俘就已经被踩晕了,现在却被张毅的短剑给“叫醒”了。
将战俘的两支胳膊全部钉在地上之后,张毅又毫不客气的在他的两只手上钉了两把剑,这下那个战俘就彻底无法挣扎了,双手的十指也无法攥在一起了。
钉完人之后,张毅嘴角挂着微笑,一脸轻松的对吕布说:“好了,开始切吧,这不需要我在给你做示范了吧?”
张毅脸上的微笑和一脸轻松的模样,和战俘营里修罗地狱一般的场面,形成了鲜明的反差,看到张毅笑容和表情的人,心中都对张毅产生了畏惧感和恐惧感。
其实张毅之所以会对鲜卑战俘这样,一是张毅确实想借这次机会好好给士兵们上一课,二是张毅要发泄自己心中对鲜卑人的“恨”。
自从知道了鲜卑人的暴行之后,张毅心里对鲜卑人就一直憋着一口气,这口气堵得他很难受,被俘的鲜卑人自然就成了他发泄这口气的最好目标了。
张毅现在已经不是被孙家父子欺负时的张毅了,也不是初到河东郡时的张毅了,羽翼未丰之前他是不忍没办法,现在他手握重兵,自然不会在继续装孙子了,要不是司马微和陈宫一直力劝,他早就让黑虎把卫家斩尽杀绝,以报当年那“一跪”之仇了。
此时战俘营的天空中,还在回荡着鲜卑战俘的惨叫声,而吕布在张毅的监督下,不得不拿着灵风剑蹲在地上开始执行张毅的任务。
张毅的灵风剑,可以说是现在定平军中唯一的玄铁武器了,虽然锻造的很差,可依旧削铁如泥,砍人的手指,那自然不在话下了,吕布两下便将那人的食指断为了三节。
“啊~”
十指连心,断指的巨大痛苦,让那个体壮如牛的鲜卑人发出了如同杀猪一般的惨叫,而听到他的惨叫声后,所有人都不免心头一颤,吕布更是迟迟无法砍下第三剑。
“求求你,杀了我吧,求求你了!”
望着吕布,那个鲜卑人不停的向吕布祈求着死亡,但他说的是鲜卑语,吕布根本听不懂。
虽然听不懂他说什么,但人的眼睛也是能传递消息的,鲜卑人那祈求速死的眼神,深深的震撼了吕布的心灵,让他根本就下不去手了。
突然,吕布猛地抬起手中的灵风剑,然后狠狠的刺向了那个战俘的后背,可就在他抬剑的瞬间,一直盯着他的张毅伸手架住了他的手腕。
血,瞬间沿着剑锋流向地面。
吕布出手太快了,张毅匆忙的格挡,虽然注意避开了剑锋,但依旧被剑身的尾部划到了。
“主公!”
“大哥!”
“将军!”
“姓驴的,你他娘的要造反吗?”
“……”
看到张毅受伤,吕布整个人都愣住了,关羽张飞等武将和一众士兵也纷纷大叫着涌了上来,脾气火爆的张飞更是直接咆哮着冲了上来。
“都给我站住,”喝止住众人,张毅转头死死的盯着吕布:“奉先,你想干什么?”
“主公!”
慌忙松开手中的灵风剑,吕布以头杵地,用微微颤抖的声音说:“属下伤了主公贵体,万……”
“别说废话,”喝断吕布的话,张毅怒声斥道:“我只问你想干什么?”
“我…我…我只是想结束他的痛苦。”
此时的吕布,像个大逆罪人一样,头死死的顶着地面,根本不敢抬头,连说话都不利落了,但他并不是害怕张毅会惩罚他,会弄死他,而是一众下位者对上位者的敬畏。
“废物!”
怒不可及的张毅,抬腿踹在了吕布的肩上,直接就把跪在地上的吕布踹趴在了地上。
若是别人骂吕布废物,还踹了吕布一脚,吕布肯定会把他宰了,即便是张毅踹的这一脚,要没有之前吕布误伤他这件事,吕布即便不会对张毅怎么样,也会因为逆反这个被动的存在,而对张毅心存怨念,但有了之前误伤张毅一事,异常自责的吕布哪里还敢怨恨张毅。
重重的挨了张毅一脚趴在地上的吕布,没再地上多停留一秒便又恢复了跪姿,头也依旧杵在地上,根本没敢抬起来。
踹了吕布一脚的张毅,其实心里也在打鼓,他也怕吕布会突然暴起把自己给掐死,但看到吕布又恢复了跪姿,他紧绷的心也就放下了,同时也在考虑是不是还要继续磨吕布的性子。
张毅之所以不让吕布上战场,就是为了磨吕布的性子,让他知道,自己麾下猛将如云,没有他也一样所向无敌,这也是为了更好的收复吕布。
现在看到吕布的确没有“逆反”自己,张毅已经在考虑要不要让吕布提前出战,但最终还是摁下了提前启用吕布的想法。
看着跪在地上的吕布,张毅冷冷的问:“奉先,你是在同情敌人你知道吗?或许你认为他们是战俘,我不该如此对待他们,可你想过雁门和定襄的百姓吗?那些被他们虐杀的百姓,难道不比这些战俘更加无辜吗?”
“我…我…”
跪在地上的吕布,此刻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因为他也听过鲜卑人对汉人所做的暴行,但他依旧不愿意去虐待一个手无寸铁,身负重伤的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