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在另外三门抓紧进攻的时候,南门那边的战况也发生了根本上的转变,而转变的原因,就是察度。
察度逃出了军阵之后,发现后面冲来了一群战马,他赶忙招呼持盾的士兵去阻拦那些战马,同时自己又转身回到了军阵中。
退回到了军阵中的察度,并没有往前走,他还是希望士兵能控制住那些战马,但最终他失望了,那些战马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一般,根本不管前面有什么,就只管一个劲儿的往前狂奔,派上去的几百人,无一例外全部被撞飞了,接着便被战马踩成了烂泥,然后再次冲向了鲜卑的军阵。
眼见马群冲了过来,察度不得不转身往军阵深处逃,但此时吕布距离他已经不足十五米了,尽管鲜卑士兵都豁出性命来拦截吕布了,可鬼神之威,哪里是他们能拦得住的,他们的英勇,只是给己方徒增伤亡罢了。
后路被堵,前面又有一尊杀神,无路可逃又想保命的察度,最后还是选择趴在地上,来躲避吕布的追杀。
“嗯?”猛地把头转向之前察度所在的位置,吕布疑声自问:“人呢?刚刚不还在哪儿呢?”
察度一趴下,一直用余光锁定他的吕布,脑袋没转过弯儿来,一时有些犯懵。
吕布犯懵,可围攻他的鲜卑士兵却没有犯懵,趁着吕布愣神儿的功夫,十几个鲜卑士兵一拥而上,其中两个奋力跃起,居然把吕布从绝影神驹的扑了下来。
吕布落地的瞬间,绝影神驹也随之发出了一声哀鸣,而听到绝影神驹那声哀鸣之后,原本往鲜卑军阵冲的马群,居然奇迹般的一分为二,转头向东西方向奔去,当然,马群的动向趴着的察度是不知道的。
“找死!”
被扑下马的吕布,整个人如同一只发怒的雄狮一般,更加疯狂的舞动起了手中的方天画戟,顷刻间便将那十几个鲜卑士兵尽数斩杀,然后吕布如入无人之境一般,一手拎着一具残缺不全的死尸,一手斜抗着方天戟,大步流星的朝之前察度所在的地方走去。
“杀!”
路上,还有不怕死的鲜卑士兵举刀砍向吕布。
“哼!”
用余光瞄到那人之后,吕布冷哼一声,抬手抡起左手的尸体,狠狠地砸向了那个鲜卑士兵。
抡起死尸的同时,吕布嘴里低喝一声:“趴下!”
那鲜卑士兵也很听话,吕布“下”字刚出口,他便应声而倒,接着吕布赶步上前,一脚踩在了他的脑袋上。
吕布那势大力沉的一脚,直接让那鲜卑士兵的脑袋变成了落地的西瓜,喷溅出来的脑浆,直接溅了四周人一脸。
被红里带白的脑浆糊了一脸,这种感觉很少有人体会过吧?不过这种感觉还是不体会的好,因为这种感觉很不舒服,比如现在被糊一脸的那些士兵,一个个面如土色的,有几个还被恶心的吐了一地。
吕布那颇具气势的一脚,不但踩碎了那个鲜卑士兵的脑袋,也踩碎了四周鲜卑士兵的勇气,现在他们终于明白这个汉将为什么敢单人独骑就冲入己方的阵营了,因为在这个汉将眼里,己方这些人,有根没有都一个样。
在几百鲜卑士兵的注视下,吕布扛着大戟,拎着死尸,如闲庭信步一般,走向了察度,所过之处,鲜卑士兵纷纷让路,最后居然直接让出了一条直通察度的路,为什么说是直通察度的路呢?因为从一开始趴下到现在,察度想换地方,却没有换成。
“嗯?”看到察度之后,吕布一眼就认出了他,但看到察度是趴着的,吕布又不解的皱起了眉头:“死了?”
就在吕布误以为察度死了的时候,擅长作死的察度抬头瞅了瞅吕布,这一瞅,正好跟吕布的目光对上了。
“哦,”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吕布一边朝察度走去,一边说:“原来是装死,害得我以为要白跑一趟了,哈哈……”
大笑着,吕布迈步走向了察度。
眼见吕布这个煞神朝自己走了过来,察度赶忙从地上爬起,接着伸手抽出了自己腰间的环首刀。
手里虽然拿着刀,但察度依旧不敢冲上去跟吕布打,他拿着刀晃了晃了,像是在警告吕布别过来,自己手里有刀,然后察度将目光转向了两侧,大声喊道:“你们都是死人啊,上啊,这么多人弄不死他一个人?上啊!”
察度扯着嗓子喊了两声,可凡是他目光转到的地方,所有的鲜卑士兵都统一的想后撤,然后转过头避开了他的目光。
看到自己手下的反应之后,察度明白了,自己手下这帮“精锐”,已经被吕布杀怕了。
“我跟你拼了!”
明白只能靠自己了,察度大叫着,举着刀冲向了吕布,而看到察度向自己冲来,面首后,吕布的嘴角勾起了轻蔑的浅笑。
吕布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察度这样的人能成为狼师的统兵将领,仅从察度的持刀姿势上,吕布就看出他从未在沙场上征战过,吕布甚至都怀疑他有没有杀过人。
察度杀过人吗?他还真没杀过,虽然他箭法不错,也射中过不少人,但从没射死过人,只擅长出谋划策,打个伏击,算计算计人的察度,更是不曾与人沙场争锋,他腰间的佩刀,就跟聋子的耳朵一样,就是个摆设,现在在吕布面前抽出来砍人,那自然是不会被吕布看入眼里了。
歪着头看着冲向自己的察度,吕布将左手的死尸随意丢在地上,等察度跑到自己进去,挥刀下劈的时候,吕布跨步上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