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与河东郡虽然都同属司隶,几乎出了洛阳的地界就能到河东郡,但从洛阳到河东郡的太守驻地安邑,那也是需要走几天的,所以张毅不得不准备好了路上自己这一群人的吃喝,单单是这一千多人的吃喝,就花了张毅近千两黄金,再加上给新军买装备的钱,现在张毅手里仅剩不到一千金了,不过他钱庄里还有宰了邓茂的两千两黄金没动,所以短时间内倒还不至于穷的叮当响。
坐在马车里数着自己所剩无几的黄金,张毅倍感头疼。
“哎,这一千多人的吃喝拉撒,一天就要几十两,这可真是头疼,要没有县令大人贡献的近两千黄金,我现在就已经成穷光蛋了!”揉了揉自己发胀的脑袋,张毅心道,司马微一定要算准了,不然自己到了安邑之后,可真的要穷的当裤子了。
毕竟是靠近洛阳的地方,一路上张毅除了看到了一些逃荒的流民之外,并没有遇到什么意外,三队人马先后到达了平阴xian而过了平阴xian的地界之后,张毅将正式踏入河东郡。
进了平阴城之后,张毅带着自己那一队人马住进了驿馆,而黄忠和司马微带的那两队则是在平阴城外扎的营。
一路上众人赶路都很累了,所以张罗着吃完了晚饭之后,张毅就打发他们各自休息去了,虽然路上张毅也坐了一阵马车,但还是累的要死,而且这些日子一直都在赶路了,也就是张毅本身体能不错,要是真的换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只怕早就累趴下了。
打赏了驿官儿五两黄金,张毅吩咐驿官儿多烧开水,给自己的那些手下也泡泡脚,然后张毅一边泡脚一边又读起了那部春秋。
夜渐渐深了,张毅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之后,开始脱衣服准备睡下,但他刚脱了衣服就听到外面喧闹了起来。
“站住!来人啊,有贼!”
“抓住他!”
“你们几个,去保护大人!”
“……”
听到外面的喧闹声之后,张毅顿时睡意全无,立刻披上外袍,抽出了床边的灵风剑,;连鞋都顾不上穿了,光着脚丫子就跑了出去。
一跑出房间,张毅立刻问房间外的士兵:“发生了什么事?”
那士兵一看是张毅,急忙拱手道:“回禀大人,似乎是高将军发现了贼人。”
“贼?驿馆里怎么会有贼?”皱了皱眉头,张毅对那个士兵道:“去,将驿官儿叫来,我有话要问他。”
“诺!”
冲张毅抱抱拳后,那士兵急急忙忙的下了二楼,跑向了驿官儿的房间。
“贼?看来明天的路,或许不会太安静了。”冷冷一笑,张毅双眼露出了骇人的寒芒。
张毅这边差人去唤驿官儿的同时,高顺带着两个士兵匆匆的上了二楼。
见高顺来了,张毅心中稍安,急忙追问发生了何事,高顺告罪一声后,对张毅说:“启禀大人,刚刚末将巡夜时,发现了两个形迹可疑的人,本想唤住他们盘问,但那两人一见末将唤他们,居然立刻转身逃跑,手下士兵不明原因,这才嚷了起来,惊扰了大人,还望大人恕罪。”
高顺的官职是中朗校尉,官职是从五品武官,已经算是将军了,所以他自称末将是没有错的。
听了高顺的解释,张毅笑了笑说:“嗯,看来是有人盯上咱们了,这样,高将军你去安排一下巡夜轮守的事情,务必要小心看好咱们的粮草,然后你差两个办事利索小心的人,将咱们这边发生的事,尽快通知汉升和司马先生,记住,一定不要让人知道咱们和另外两队有联系,懂吗?”
“诺!”
抱拳拱手后,高顺立刻返身下了二楼,开始安排巡夜轮守的任务,他将三百人分为了三队,每队巡夜轮守两个时辰,同时选了两个精明谨慎的人,将张毅交代的任务布置了下去。
虽然知道来者不善,但张毅也没太放在心上,毕竟现在他待在平阴城里,那些贼人再胆大妄为,也不敢来县城里刺杀自己,所以给高顺交代了任务之后,便返身回了房间,但他没有休息,而是披着外袍坐在榻上静候驿官儿到来。
“下官参见太守大人,”驿官儿一进张毅的房间,便慌忙下跪,同时嘴里说道:“下官该死,居然让蟊贼混了进来,惊扰了大人。”
“周大人请起,”笑着冲驿官儿摆摆手,张毅笑道:“我这一路上从老家汝南到南阳,再从南阳到颍川,又从颍川到洛阳,再到周大人这里,一路上也遇到了不少强盗,这两个偷鸡摸狗的蟊贼我还不放在眼里,大人不必惊慌。”
驿官儿虽然是九品最低的官员,但好歹也是朝廷命官,所以张毅对他还是很客气的。
“那是,那是,”小心的欠了欠身,驿官儿奉承道:“大人一看就非常人,自然胆气也是很大的,区区两个小贼,自然不会让大人伤神的,我这里是……”
“周大人,”打断了驿官儿的溜须拍马,张毅笑着说:“我虽是不把那两个蟊贼放在眼里,但河东郡境内的贼人,我还是有点担心的。”
听到张毅提起河东郡的贼人,那驿官儿抬头看了看张毅后,咬了咬嘴唇,故意做出了欲言又止的模样。
驿官儿的表情,张毅自然是读懂了,他是想要张毅的金子。
“周大人,”伸手从床上的匣子里抓出了几锭大约三十两的金子,张毅眯着眼说:“周大人将你知道的事情告诉我,这些金子就是你的了。”
看到张毅手里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