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巴达罗就看到了定平军的盾阵,在看到定平军的盾阵之后,巴达罗却并没有像个无惧生死的勇士一样,毫无畏惧的冲上去,而是突然勒住了马缰。
停在原地之后,巴达罗一挥手中的环首刀高声喊道:“草原的勇士们,长生天会赐福于你们,杀光那些懦弱的汉人,抢光他们的财富,奴役他们的女人,杀!”
“呜,呜呼~”
“嗷呼呼~”
随着巴达罗一声令下,五千鲜卑骑兵带着游牧民族特有的呼啸声,摇晃着手里的环首刀,兴奋的冲向了定平军的盾阵。
伴随着轰鸣的马蹄声越来越响,五千鲜卑骑兵距离盾阵也越来越近。
“三百步!”
“两百步!”
“一百五十步!”
在听到李朗报出“一百五十步”的信号之后,张毅的猛地一挥手中的风灵剑,同时大喝道:“放箭!”
“嗖!”
随着张毅一声令下,三千弓弩手立刻松开了弓弦,霎时间,三千支羽箭立刻如飞蝗一般,飞向了鲜卑骑兵。
以盾阵、长矛和弓弩来对付骑兵,这是步对骑最有效的战术了,可也是最老套的战术了,与东汉对阵百年之久的鲜卑人,早已有了应对之法。
只见鲜卑骑兵不停的在马背上闪转腾挪,或是贴在马的身侧,或是仰倒在马背上,他们所有人仿佛与马融为了一体,而且一边闪避箭雨,他们居然还能一边用弓箭还击,还好定平军这边的刀盾手反应迅速,及时的架起了盾,不然三营的将士肯定要吃大亏了。‘
转眼之间,定平军这边三轮箭雨已过,而三轮箭雨过后,鲜卑人居然仅仅只有两百余骑被射落马下,可见其马术之高之巧,果然不亏被称为马背上的民族。
亲眼目睹了鲜卑人娴熟的马技之后,张毅也愈发肯定了心中的想法,他要收服鲜卑人这群草原狼。
“举盾,挺枪!”
眼见弓弩效果不大,张毅急忙下令前排举盾,同时长矛手也挺起了手中的长矛,而就在这时候,鲜卑骑兵已经狠狠的撞向了定平军的盾阵,但在撞上盾阵之前,首先与他们亲密接触的,却是三营将士手中那带着倒刺的尖锐长矛。
“杀!杀!杀!”
伴随着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怒吼,三营的将士们近乎疯狂的抽动着手中的长矛,而他们每一次抽动,带走的就是一条鲜活的生命,不管是人还是马。
“唰”
“啊~”
裹着点钢的锋利长矛,轻易的便刺穿了战马的脖子,也刺死了战马上的鲜卑骑兵。
“噗”
“咔嚓”
一支长矛刺穿了鲜卑人的战马之后,矛头正好捅在了马的颈椎骨上,由于颈椎骨太过坚硬,再加上战马冲刺之后撞击力过大,定平军将士手里的长矛居然被折断了。
“杀!”
大喝一声,一名定平军战士,平尽全力用手中的长矛刺穿了战马的脖子,然后双手一拧,续而奋力一捅直接将锋利的矛尖刺向了鲜卑骑兵的胸口,可就在矛尖即将刺穿鲜卑骑兵的瞬间,那个骑兵敏捷的一闪身,居然躲过了致命一击,并且反手揽住了长矛,然后抡刀砍断了长矛的枪杆。
定平军的长矛,虽然矛头上裹着点钢,但枪杆却还是木质的,鲜卑人能挥刀斩断也很正常。
短短的数十秒,定平军的盾阵前就倒下了数百匹战马,而被战马压住的,还没死透的鲜卑骑兵,则在血泊中不停的哀嚎着。
鲜卑人万万没想到,以往不堪一击的汉人盾阵,他们这次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冲破,这让远处观阵的巴达罗傻眼了。
眼见着自己麾下骑兵一个接一个的死在盾阵前,巴达罗瞪着大眼难以置信的喃呢道:“这怎么可能?怎么会冲不破呢?为什么会冲不破呢?”
鲜卑人的骑兵为什么会冲不破定平军的盾阵呢?一是因为定平军的方盾材质好,张毅都是用上好的硬木打造的,而且外面还镶上了一层三公分厚的铁板,铁板上还有长达十公分的木钉;二是在方盾后面有一个三角铁架,在铁架下面还有斜着钉进地面的木楔,除了支架和木楔之外,还有三个死死顶在后面定平军将士。
除了盾阵本身就很坚固之外,当然也少不了长矛的锋利和弓箭之威,在这种多重防护下,鲜卑人的骑兵能一举冲破盾阵才怪,可即便是第一时间没能冲破盾阵,定平军的盾阵也在鲜卑骑兵不停的冲击下变得摇摇欲坠了。
“可恶的汉人!”
气愤的大骂着,一名鲜卑骑兵红着眼催动着马匹撞向了盾阵,面对定平军将士那锋利的长矛,他凭借着娴熟的控马技术,居然让马闪过了长矛。
“嘭”
伴随着一声闷响,战马狠狠的撞在了盾牌上,盾牌上竖起的木刺,立刻在马的身上捅了好几个血窟窿,巨大的痛苦让战马发出了一声惨烈的嘶鸣,竟直接把马背上的鲜卑骑兵给掀了下来。
战马与盾阵撞击之后,同样不好受的还有盾牌后的士兵,顶住盾牌的三个士兵,有两个被撞的吐血了,另一个直接被撞倒在了地上,可见战马的冲击力有多大。
有一个鲜卑骑兵能闪过长矛,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渐渐的,定平军的盾阵越来越不稳了,隐隐的已经有被冲破的危险了,可就在这时候,东边突然传来了雷鸣般的马蹄声,那马蹄声听起来竟然比鲜卑骑兵的五千战马的跑动声还要响。
东边传来的马蹄声,瞬间吸引了巴达罗的注意,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