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不必多担心,我们龙门镖局未必就怕了他秦司衡。”佟天寿进来正堂,见到佟世南叹气便安慰道。
佟世南摇头道:“怕是不怕,他秦司衡再蛮横,也不可能公开欺辱上门,就怕他躲在背地里谋算,有心算无心下,我们毕竟太过吃亏。”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他肆无忌惮的在背后算计咱们,而咱们光看着什么都不做吧。”佟天寿着恼道。
“秦司衡不好对付,他背后的嵩山剑派更不好对付,难办!”
佟世南揉着太阳穴,他倒是不担心对方向自己的家人下手,否则,嵩山剑派的小周天高手不好对付,但其以下境界的武者一个都别想活,要完大家全完,大不了同归于尽。
“不好对付并不意味着不能对付,他能设计咱们,咱们未尝不能设计他,只要别被嵩山剑派找到证据,杀了他何妨。”佟天寿狠声道,他是龙门镖局的少镖头,管理着一摊子事情,该狠的时候绝不手软。
“先不着急,秦司衡正在对付段青玄,我们等等。”
“爹,你这招祸水东引之计高,真高,秦司衡想让段青玄死,我们偏要去救,只是就是不知那个段青玄能坚持几天。”
“你就别杞人忧天,那小子精明着,说不定我们和神威侯府两家还要联手一次共同谋划。”佟世南感叹道。
“就他?一个刚满十六岁的少年郎?爹,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他了。”佟天寿他儿子都比段青玄年纪大,真说不上嫉妒一个半大少年,而是他发自内心的认为段青玄没什么大不了的,除了一个侯爵爵位。
佟世南瞪了眼儿子,说道:“不是太看得起他,我倒是在想是不是太过低估了他。行霹雳手段处置家奴就不提了,你看看他处置之后的手段,再看看如何处置峨眉派的纠葛,尤其设陷阱抓捕花少官那事,一连串的事情证明,他哪像一个少年人的样子,分明是个手法老辣、心思缜密的小狐狸。”
经父亲大人一一述说,佟天寿这才清楚段青玄以前的光辉事迹,不由讪讪一笑,道:“还真是……不得了,让人刮目相看。”
“他本就是世家子,权谋之道不会不知,听说段小子差点丧命后才翻然成熟,浪子回头啊,而今就是与那些大世家的杰出子弟比都不见得逊色多少。
还有别忘了,他是武道三重境界的武者,虽然练功走火入魔,但等他伤势痊愈后,破而后立突破到四重都未尝没有可能。”
佟天寿幸灾乐祸道:“段青玄越厉害越好,最好直接弄死秦司衡就更好了。”
“那就看他能否狠得下心了,他家至少百万家财,找个金牌杀手便成,或者一瓶毒药,或者厉害的暗器。武功相差悬殊,但只要脑子好使,一个普通人就能让一个高手死无葬身之地。”佟世南略显期待道。
佟天寿没再说话,武者一般人惹不起,但有钱人一般的武者同样惹不起,真要逼急了大富商,他们请来一波又一波的杀手,武者迟早命归西天。
再两天,段青玄的信送至长、a县公府。
计然年七十七,计家剑法炼制最高第六重的大圆满之境,外人乍看之下以为不过五十上下年纪,精神抖擞,说话中气十足。
太师椅上坐定,计然抚须含笑,拿过大管家递过来的信,低声道:“我的乖外孙儿又来信了,他上次来信不是说要来麽,现在恐怕都在路上了。”
大管家笑着道:“可不是,段候爷最是孝顺,还说要带礼物来呢。”
“礼物带不带都无所谓,他只要懂得上进,我这个外祖父就心满意足了。”计然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十分熨帖,只道没白疼段青玄。
拆开信,他刚看一眼,神情猛然大变,一目数行,数息之间看完不长的信。
“胆大妄为,无法无天。”盛怒之下,计然一掌拍在木桌之上,木桌瞬间炸裂。
大管家大惊失色,不知信里写了什么东西竟让公爷这般生气,他连忙道:“公爷您消消气,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计然急促喘几口气,黑着脸一指信纸,气笑道:“我怎能不气,怎能不怒,我那乖外孙儿正被人追杀,亏得他福大命大提前得知了消息,现已安全离开,要不然,我怎的对的起我那死去的女儿。”
大管家闻言也是震惊不已,他不可置信道:“段候爷怎么又被刺杀了,之前那两个花家余孽不是已经被杀死了吗?怎么还有人要杀他?”当朝从三品侯爵接二连三的被刺杀,这要不是知道段青玄的品性,他都要以为段青玄是不是作孽太多的缘故。
计然冷哼道:“还不是花家那两个东西引出的,这次是他们的师父秦司衡,嵩山剑派的一个小周天高手。”
“啊!小周天境界的高手。”大管家惊呼起来,他可知道一流高手的恐怖,这等境界的人若要拼了命暗杀人,绝对多数人都不能幸免。
“都是段业惹的祸,自己的屁股不擦干净,把一堆麻烦丢给我乖外孙儿。”计然说落起已经故去的老侯爷。
公爷迁怒他人,大管家管不着,他转问道:“那此事该如何处理?”
从去年开始,计然已经知道段青玄绝非等闲之辈,而且刚才在信中也点明了一些东西,他道:“苍道的安全不用担心,这孩子心中有计较,他满地方乱窜,秦司衡想要截住他可不容易,只是苦了他了。信中还说了,他要向朝廷告上一状,即便没有证据,也要打掉秦司衡的嚣张气焰,总归让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