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这些厉鬼或恐惧、或仇恨的眼睛里，都印着这三个人的样子，正面的、侧面的，无不清晰！
同样，能叫这些厉鬼眼睛留着死前的一幕，这法术极为诡异和高明！
枯鬼老人是鬼门的人，而鬼门修炼的是鬼道，和死人、生魂打交道，即使对魔道的修士，都觉得很神秘，不愿接近。
鬼道比魂力更叫人反感，魂力吸取生魂转为修为，死的也很彻底。
可鬼道不一样，炼化活人，抽取生魂，叫你不生不死，不人不鬼，禁锢在鬼道修士手中，为它所用，直到某一日对上修为高强的修士被灭，然后魂飞魄散，在不得超生！
这就是鬼道。
枯鬼老人为了封印中的宝贝，不惜卧底青茅山村寨数十年，成为族长，为得就是这一天，他又怎会放过这些提升修为的青茅山村寨的人？
何况这里还是太乙门的地方，他也怕有人告密，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其全部杀死！
他担心洛言看出来，才叫中年人编造了那样一番谎话。
“原来全是你们做的。”洛言心下也是一凛。
这个人在青茅山寨待了数十年，可以说看着这里的村寨人们长大，而为了达到目的不惜将其全部杀死，还真是心狠手辣，不愧是魔道修士！
“不错，是我们做的。你修炼魂力应该听说过鬼道，不过我肯定，你绝不了解鬼道！”
枯鬼老人眼睛现出了两点绿光，配合他干尸的样子，活脱脱就是个鬼！
“就算你毒死了我，我也靠这些厉鬼活下去，我也一样能修炼。但你就不同了，成为了孤魂野鬼，只会成为我的修为一部分！”
洛言笑了一下。
“这句话在不久之前也有人对我说过，他是魂力妖力双修，而且还是入圣巅峰，不过是境界跌落，可也依然在我之上。那么可你知道他的结果吗？”
枯鬼老人怔了下。
洛言一字一顿地道。
“他的结果就是被我灭杀，成了我修为的一部分！”
说完一朵莲花无声地在他的铜镜前方那些厉鬼中间爆开。
轰！
一片耀眼的白芒铺开，将那些厉鬼、包括那面铜镜全部笼罩其中。
枯鬼老人惊怒地道。
“竟敢麻痹我！”
铜镜再闪，所有的厉鬼重新聚拢一起，汇聚成一个巨鬼，一拳冲向洛言。
洛言身前无数朵莲花盛放，但不知为何碰上那个鬼拳全部消散。
眼见那鬼拳破开了所有的莲花，洛言侧身一躲，可惜还是被打中了左肋，一口血喷出，倒飞出去。
那个巨鬼见到洛言喷出的鲜血，张口全部吞下，没有遗落一滴！
洛言勉强止住身体，看到这一幕，也露出了惊容。
她知道鬼门，在前世她也和鬼门的修士交过手，知道这些修士难缠、难死。
他们没有灵脉，自然也不用真元，他们修炼的是魂魄，也就是精神，来操控鬼魂、融合鬼魂，叫其强大，为自己所用，滋补自身，或者攻击敌人。
只是她那时对上鬼门修士是结丹后，对方修为也远小于自己，取胜并不费力，但现在她修为只是筑基，关键是她受伤了！
之前和杀死那个白衣修士耗损太大，而且现在的境界不再像以前，一两个修士的生魂就足以恢复，如今是远远不够的！
对方不需要天地真元，猎妖棋封锁生机也就没用了，而月幕天华效果好像也不大。
难道她的噬魂丹和毒药在这个老鬼物身上不管用吗？！
洛言想着，那个巨鬼再次出拳。
而枯鬼老人也将铜镜照射过来，洛言只觉得全身像是被凝固一样，无法动弹，但她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着那个拳头轰来，一瞬间，好像是时间停止了，接着眼前一花，一片灰白色的世界出现。
这是？
洛言吃了一惊，随即一喜，她的道境！
再看那个巨鬼的拳头，再离她不远处停下，消散，接着那个巨鬼也消散了。
枯鬼老人就站在对面，看到这个灰白色陌生的空间顿时愣住，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来这里了！
洛言说话了。
“鬼道修炼的是精神，而这里是我的道境，道境你应该知道那是什么，精神开辟的独立空间。现在，就让我们比比看，谁的精神更厉害！”
“什么，道境！”
枯鬼老人自然听说过道境，更知道道境是什么，他瞬间睁大了眼睛，这不可能，对方只有筑基，怎么可能领悟了道境！
这不可能！
他宁愿相信这是洛言制造的幻境，也不相信这里是洛言的道境。
“啊啊啊！”
他连续怪叫，操起手中的铜镜再次操控鬼魂。
他不知道洛言的道境里有着无数的鬼魂，比起他的鬼魂强大十倍、百倍，甚至强大的超过了他的想象。
就在他的鬼魂再次从铜镜中现出，凝聚成巨鬼的时候，脚下的土地现出裂缝，无数的手臂伸出，他的那些鬼魂全部扯了下去，包括他自己！
“啊啊啊！”
这次是惨叫。
……
洛言刷地挣开了双眼，枯鬼老人已经倒地身亡，那面铜镜也落在不远处的泥水中。
大雨浇着他的尸体，使他看上去更像是干尸了。
洛言将他的生魂吞下，就地打坐，也再次进入了灰白世界。
这里又恢复了平静，大地的裂缝也重合上，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这不是光阴之华，而是自己的道境，洛言全身放松，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