迥异于前一段日子的辗转反侧,赵显这一觉畅快极了,不知过了多久,他睡眠饱足地醒了过来,还没睁眼,耳边就听到嘤嘤啼哭的声音,那声音压得极低,又媚又娇,听得人心里头像被猫抓了一般,痒痒的。
笙娘子一直分着神注意赵显的动静,见他这边有了反应,连忙把头埋在了双臂之上,一心一意地哭了起来。
赵显今次是头一回,又因*水的作用,下头那物十分的不中用,笙娘子暗忖,这天子也与庶民并无差别。她长于教坊司内,又被丁老大调教了这么久,对这事早已熟稔至极。虽然也是初次,因赵显甚是颓,竟一丝疲惫也无,反用他睡觉的这一段时间,仔细琢磨了自己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她于内室之中早置下了一大桶井水,里头还特意买了几大块冰泡着,那事一毕,见赵显呼吸平缓了,立时去洁净了上半身及双腿,只留那处未曾清理,她在里头泡了许久,直至全身都冷得发抖,估摸着时间,又回了床榻之上。
赵显醒过来,见一旁的美人裸着身子哭得伤心,凑了过去,抱着笙娘子又哄又劝。
大下午的,天气热得紧,两人肌肤相贴,赵显举得自己像搂住了一块冰凉的玉石,入手光滑细腻,舒爽得他忍不住**出来。
他哄了半晌,只听笙娘子抽抽噎噎地道:“我虽在烂泥之中,可一直自诩洁身自好……今日官人如此玷污于我,九泉之下,我如何面对爹娘!”
她正要转过身子,却突然嘤咛一声,做出一副十分不适的痛楚模样。
赵显虽未有过经验,可这些日子特意去寻了书籍画册来瞧,也明白这是处子初次之后的情景,一时心疼、满意同时涌上心头,伸出手去牢牢抱住了笙娘子,在她耳边低声哄劝着。
有他在一边劝着,笙娘子哭得更得劲了,双手还轻轻地捶打着赵显的胸膛,口中哭道:“你就晓得欺负我,人家疼得厉害……”她说完这话,羞着一张脸,埋入了赵显的怀中。
这样耍着小性子的笙娘子,别有一番风情,赵显觉得有趣极了,听她喊疼,顿生了几分歪念,低声道:“我瞧瞧哪里疼。”便去分开了笙娘子的两条腿儿。
赵显享受着笙娘子的服侍,浑身舒服得不得了,过了许久才有了精神,不住亲着那娇可儿的嘴,道:“我的心肝,你别哭,你放心,我必不是那等负心之人,只管在这里等我,迟早有你荣华富贵的那天。”一面在笙娘子身上乱摸乱拱。
外头的李德才看着时辰,早已急得团团转。
蛮儿则是低着头,一言不发,瞧不出什么表情。
赵显这边*苦短,田太后则是夏日且长。
她连着大半个月没怎么睡着了,一躺下去,脑子里头就想着广南的战事,西边的大旱,还有近些日子京城中那沸反盈天的流言。往往感觉自己眯着眼睛一晚上,也没有睡着,还没有想什么,时辰就到了。她的双目肿赤,额头、下颌之处居然长了疮疖,而例事已经持续大半个月没有停了。
身体的问题可以暂时放在一边,西边的大旱已经派了人去赈灾,广南……虽然侄子已经失了讯息,护国公也几乎没有得胜的希望,但只要没有坏消息传过来,她就能再装一下的傻。
可京中的流言,却不能再继续放任下去了。
田太后知道,让赵显于皇位上继续待着,迟早会出大乱子。
无论他再蠢、再烂、再无能,只要头上有着皇帝的帽子,人人都会觉得他是正统。
而那些难缠的老狐狸,早已恨不得把赵显拱上皇位了。
自己这些年的雷霆手段,想来也让他们恨得牙痒痒,如今能换上一个随意就能搓圆搓扁的赵显,不晓得该有多欢喜。
如何才能找出一个冠冕堂皇,所有人都不可能反驳的理由将赵显拖下皇位,又能用谁来替代赵显?
上一回安宁说的那个赵迁,虽然岁数不错,只可惜家中父兄俱在,血脉也有点远,若真的接了进来,估计还是会惦念着父母兄族。
算来算去,血脉最近的还是赵显。
田太后开始认真考虑给小皇帝找女人的事情来。
她想了想,唤来了这几年给赵显把平安脉的几位医官。
听着田太后居高临下的质询,医官们各自低下头,不敢说话。
可能是在娘胎中就养得不好的原因,小皇帝一直体弱,肃王谋反当夜,他受了惊吓,次日又被拱上皇位,一吓一喜中得了惊悸之疾,后来医官们想尽办法养了这几年,才渐渐恢复过来。
可如果说小皇帝身体差得不能房事,那全是瞎扯。
从前因着田太后的暗示,他们在医案上都说小皇帝不宜房事,不能剧烈运动,脉案这么多年来几乎都没有怎么变过,此时又被召集起来,问同样一个问题,他们一时之间把不准该如何回答。
田太后见他们支支吾吾的,忍不住抬高了音量,横眉倒竖,喝道:“你们治了这么久,陛下还是这般体弱,连房事都不能吗?!那我要你们这些蠹禄何用!”
得了她这一句明示,下头的人哪里还不知道该如何回话,一个个忙道,小皇帝身体已经将养得当,只要房事得宜,并不会损伤身体,只是不能过度。(8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