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刘正风和曲洋并没有说话,但他们之间隐蔽的肢体动作,也足够被沉浸在自己世界的二人察觉了。

东方不败放开苏灼言的腰,动了动身子,就挑眉看向曲洋二人,东方不败这个上司,半点没有在下属面前被戳破谈恋爱应有的尴尬无措之类的情绪,反而是把曲洋看得愈发低下了头,而旁边的刘正风虽然疑惑为何人都死了,旁人都走光了,留下就剩下自己的救命恩人了(虽然这个救命恩人身份有那么一丝特殊),为何还跪着不起,要知道他的膝盖都要跪碎了!而他一个正派人士,就这么淡定的跪魔教教主,……是不是哪里不对??

刘正风的疑惑没有得到解决,但看着和自己同生共死的曲大哥都一副恭敬的样子,为了不给他惹麻烦,还是乖乖地同曲洋一样低着头,只不过借着宽大的袖子,手扯着旁边人的衣袖不放。

曲洋隐晦地瞥了他一眼,放过不追究了。

东方不败踱步走到曲洋二人的面前,一眼就看穿了个中玄机,对这两人意外深厚的情谊也没有多说一句,只不过叫他们起来说话,毕竟他还不是皇帝,没有喜欢让人跪着说话的爱好。

曲洋依言站起,正要跟着拉起刘正风,却见那个刚才还“耿直”不已的人这会儿麻溜地站了起来,都不用人提醒的。曲洋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然后面色不动地聆听教主大人的嘲讽。

没错,嘲讽。

“曲长老的本事见长啊,动不动就结交一个什么正派人士,”东方不败说着还斜眼瞪了一旁的“正派人士”,接着道,“然后还能耐地就要拉着人家同归于尽?”

“想来曲长劳也知道,如若今天没有本座在场,那左冷禅的谋划不用我说你也明白。”眉心一皱,东方不败眼含寒意地紧盯着曲洋不放,“一个神教元老级的人物,就这么‘壮烈’地死在宴会里。”

曲洋一个年过半百的老翁,竟让东方不败说得脸色微红,预感到下面的话更加严重,膝头一弯重又跪下,于此同时,东方不败寒冰一样的话语也毫不留情地砸在他的身上。

“你将我日月神教放在何地,你将我这个教主放在何地?!”

“咚”一声,膝盖磕在地上的声音让刘正风听着都牙发酸,但他也知道,现在的场面不适合自己说话,只是在犹豫着自己要不要……也跟着跪一下?毕竟他算那个拐带曲长老的“罪魁祸首”。只不过还不等他纠结出一个结果,旁边的曲洋一拽,自己就紧接着第二个跪了下去。

……好吧,不用纠结了,大不了有难一起当就是了。刘正风忍过一股子让他想抽气的膝盖疼痛,按捺住表情,一副愧疚后悔的模样。

东方不败看着刘正风这么“上道”,冷哼一声,他还盘算着如若这刘正风敢说一句废话,他保准能教教这个正派弟子何为魔教的作风。计划落空,东方不败对上刘正风的脸色变得更加恶劣。

索性刘正风也没有抬头去看,专心致志地表现着“反悔”的样子。

曲洋知道,东方不败没有上来直接给自己一巴掌,就已经算是对自己的仁慈了。毕竟他在教中的地位的确不低,而一个魔教教主死在一个正派人士的金盆洗手宴上,不管真相如何,那些个别有用心的人,一定会借此为理由来攻歼魔教,甚至引发什么动乱,都是有可能的。哪怕自己只是为了情谊,但能够牵扯到正邪上,那就是另一个说法了。

就据他所知,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的人,其中一个就有江南大侠江别鹤,他可是眼睛都不错地盯着魔教的动向,如若这次让他抓到把柄,别说可能已经死去的自己,就连自己的孙女,教主,和那些平日里和自己相处的不错的教众,都可能受到牵连。

这并非是他所愿,也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冲动当头,只有拼死一搏,但不用去死,理智回笼,就能明白当时的自己做法有多么有失偏颇。

可以说,这次多亏了教主兴致当头的来看看,避免了刘正风一家的灾难不说,更是掐灭了一次隐在的忧患。作为神教的一员,平日里万事不管,只在乎沉浸乐声不说,普一现身,就险些给神教带去大难,哪怕是心性尚佳的曲洋,想清了其中的弯弯绕绕,也红了一张老脸,恨不得教主再骂一骂他才好。

见就连曲洋也面露痛苦之色,东方不败这才满意地叫他们起来,唇一勾,朝着曲洋道,“既然曲长老无话可说,那本座也不强人所难了。”他顿了顿,脸色“唰”地沉了下来,不怒自威的气势瞬间流露,“就请曲长老自行回神教领罚,”东方不败紧盯着曲洋的眼睛,轻声道,“没有意见吧?”

曲洋恭敬拱手,“属下遵命。”

刘正风有点不满,这事儿说白了谁都有错,为何单单只惩罚曲大哥一人?且如果细说的话,自己的罪责更大,没有看清所谓的名门正派为其一,太过信任自己的师兄会趟这趟浑水是其二,而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的武功低微,遇到上门来灭门的人,根本就没有余力抵抗,所以才是最大的罪责。

弱小是罪啊,往日里与世无争,只醉心音乐的正派弟子,第一次深刻地意识到了实力的重要性。

却用了这么惨痛的代价。

所以当东方不败雷厉风行地处决了曲洋的去留,他才会这么为曲洋不平,因为,这都是自己的错啊!

而曲洋好似知道他要说什么一样,在刘正风要开口前,立即拽住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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