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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武卫从塞外灰溜溜的回来后,陈德就发了狠,先是上奏章请罪,接着就闭关操练。
整个玄武卫,连那些没心没肺的家伙都在沉默着。
站在台子上,陈德面无表情的道:“耻辱!现在看着阵列紧密,轮转迅速,可北征时为何会慌乱?”
下面的阵列确实是很整齐,轮转时丝毫不乱,看着就是强军的模样。
可陈德知道,那些千户官们也知道,这只是个花架子而已。
“在京诸卫就挑出来这些花架子?”
陈德压抑着怒火道:“北征时遇敌就慌乱,通条打出去多少根?哑火率比聚宝山卫高多少?别人的排枪打出来密不透风,可咱们呢?大筛子!”
下面的指挥使同知等人都垂首不语,无话可说。
北征时太丢人了呀!
不说和聚宝山卫相比,和普通的冷兵器部队相比,你总得要有些出色的战绩吧。
木有!
火枪阵列散乱,排枪千疮百孔,被敌军轻易突入。如果不是友军救援,玄武卫大抵是要被冲散了。
丢人啊!
陈德看着下面挑不出毛病的操演,皱眉道:“这样下去不行,宋建然那边怎么说?”
玄武卫丢人,作为老师的朱雀卫也跟着灰头土脸,据说宋建然被朱棣狂喷了一顿,差点被镇纸打破脑袋。
“大人,宋大人那边说爱莫能助,话里话外的,暗指是咱们没学好,和他们没关系。”
“屁!”
陈德难得的爆了粗口,他扫了身后的诸将一眼,说道:“不能再这样了,让他们停了吧,本官去找太孙殿下。”
找太孙殿下干啥?
陈德看到诸将懵逼,也不解释,径直去了。
……
太孙府,朱瞻基最近有些不大想回府,一回来那些女人就会群起而缠之。
只有两个女人保持着淡定,一个是太孙妃胡善祥,而另一个就是孙氏。
朱瞻基现在只要一进后院,就会‘巧遇’许多女人,环肥燕瘦。
有人含羞带怯,有人抚琴清唱,有人身姿妙曼,在落叶纷飞中翩翩起舞……外人看了必然是一道美丽的风景。
可朱瞻基却目不斜视,一路到了前厅。
“见过殿下!”
朱瞻基点点头,问道:“何事?”
陈德说道:“殿下,臣……想请兴和伯到玄武卫指点一二。”
朱瞻基瞥了他一眼,沉声道:“你倒是知机,皇爷爷那里已经说了,玄武卫若是没有长进,全都赶到边墙去,火枪火炮也别想了,就拿刀枪吧!”
陈德目光坚毅的道:“殿下,臣有百折不挠之心,却无良师,臣愿意去拜请。”
“这等话就不要说了,那会把兴和伯置于非议之中。”
方醒连献俘都拒绝了,就是觉得自己的风头太劲,要是陈德来这么一出,别说给玄武卫当老师,那是在结仇。
陈德惶恐,起身肃立。
朱瞻基摸着下巴,皱眉道:“此事不可轻举妄动,你且回去。”
陈德大喜过望,急忙谢了。
朱瞻基含糊应答并非是冒失,他虽然不能往军中插手太多,可从上层的角度去为军队办些事儿,这个对以后大有裨益。
忘掉后院的那群女人,朱瞻基一路去了方家。
地里空荡荡的,孩子们都在学习,方家庄里显得有些孤寂。
孤寂是相对的,等到了前院,朱瞻基就看到婉婉和大妞在跳绳,甩绳子的是土豆和方云。
婉婉正在跳着,看到朱瞻基后脚下一停,就被绳子打到了。她嘟嘴道:“大哥你来都不说一声,害我都输了。”
“你们玩着。”
朱瞻基匆匆点头,然后往里面去了。
在内院,铃铛看到朱瞻基后,懒洋洋的趴在地上,而在它的背上还趴着个平安。
平安仰起头来看着朱瞻基,然后拍着铃铛的脖子,“打!打打!”
方醒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就笑道:“这孩子忘性大,都不认识你了。”
这时铃铛起身,竟然就这样背着平安进了里屋,朱瞻基目瞪口呆的道:“德华兄,这狗越发的有灵性了。”
方醒走下台阶,看到朱瞻基的眉间有郁色,就问道:“和谁闹了?”
朱瞻基摇摇头,两人就在院子里的石凳坐下,木花送来了茶水。
手摸着滚烫的茶杯,朱瞻基说道:“陈德找到了我。”
“德华兄,千万别以为他没担当,这人意志坚定,不然皇爷爷也不会让他去统领玄武卫。”
方醒的是凉茶,他喝了一口,慢悠悠的道:“他当然有担当,这几日都来过几次了,只是都在庄外徘徊。这是想坑人呢!”
老朱既然不让方醒插手玄武卫的事,自然有他的考量,可陈德这种私下接触却会让朱棣恼怒。
朱瞻基愕然道:“怪不得他会找上我,原来是没敢进来啊!”
“算他懂事,否则我不介意私下给他一个教训。”
石凳有些冰,方醒这时才完全坐下去,他说道:“相比较之下,宋建然就缺乏了担当,教授别人的过程,也是自己复习提高的一个过程,总是怕担负责任,这样的人不堪重任!”
“朱雀卫,皇爷爷取的忠心,可宋建然却不甘心当看门人,他想出去建功立业,所以我怀疑他是不是有意在教授玄武卫时留了几手。”
方醒觉得朱瞻基的猜疑有些无端,“你想多了,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