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醒退后一步,想起刚才贾全的话。
——这位老先生早年文名远播,等考了进士之后却生了一场大病,然后就心灰意冷的托病不出,只是在家教授些学生。
可后来贾全又说了真实原因,这位老先生当年是对太祖高皇帝不满,所以干脆就装病,不想做官。
可私塾的规模小,所以收入少,而且老先生还经常给贫困的弟子补贴,导致家里经常入不敷出。
所以这样的人,哪怕是牙齿掉了大半,头发花白,可方醒却只能默然。
“说说,你兴和伯这是想干什么?把南方搅乱吗?”
方醒拱手道:“勤斋公,此事涉及到以后的谋划,并不只是关系大明。”
邱帧皱眉道:“什么谋划?值得你败坏人心!”
这个指责有些严重,方醒挑眉,不顾朱瞻基在边上使眼色,说道:“勤斋公,只是海外之事。”
邱帧怒道:“海外海外,海外有什么?”
“有良田,有矿山,有敌人!”
方醒的坦然让邱帧微叹,他退后冲着朱瞻基拱手道:“殿下,南边并非是您肉眼看到的一片繁荣,人心在变化,贪婪已经取代了道德,长此以往……哎!”
朱瞻基赶紧起身,然后让贾全扶着老先生坐下,让人换了冷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