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朱高煦的武力值在这一刻显露无疑,一脚就踢开了大门。
方醒就在朱高煦的右侧,透过飞尘,他看到院子里一个矮小的男子正从一个女人的脖子上拔刀,而女人的身边就躺着一个着甲男子,多半是陈吉。
朱高煦一声暴喝就准备冲进去,可上身刚动,双脚却被人一把拖住,在惯性下整个人就飞了出去。
“噗!”
尘土飞扬中,朱高煦恼怒的喝道:
“特么的谁绊的?”
方醒就倒在朱高煦的身后,指着男子喊道:“抓住他!”
朱高煦也顾不得纠结自己是被谁绊倒的,鼻青脸肿的站起来就追。
可那矮小男子却像是只猴子般的灵活,几步就冲到了侧面围墙边上,在大家的目瞪口呆中,轻灵的翻了出去。
不,应该说是飞了出去!
就像是一只小鸟,单手在墙上一搭,整个人就出去了。
“卧槽!高手啊!”
方醒呆呆的看着墙头,而朱高煦却咬牙切齿的道:“都别特么的追了,追不上。”
这种身手的家伙,又是在这种巷子里,追杀只是白费劲。
常建勋过去看了一眼,回首摇头道:“王爷,都是一刀致命,太狠了!”
“好贼子!”
朱高煦咬牙切齿的回身,牛眼瞪着众人喝问道:“先前是谁把本王给绊倒了?嗯!”
刷!
瞬间所有的目光都往方醒的身上集中。
朱高煦怒道:“方醒!特么的你这是公报私仇是不是!上午那是演戏,不然本王一拳就能干掉你!可你居然背后下黑手?老子算是看错你了!”
方醒把头一偏,叹道:“果然是好心没好报啊!”
朱高煦大怒:“若不是你,本王早就一刀劈了那个贼子,你…....干啥?”
常建勋拉了朱高煦一下,然后干笑道:“王爷,刚才兴和伯是看到了那个东西。”
“什么东西?”
朱高煦顺着常建勋的手看去,就看到一个侍卫手中拿着一把飞刀。
卧槽!
朱高煦骂道:“怪不得老子刚才好像看到了黑影,原来是这个鬼东西,果然是小人!”
方醒负手而立,朱高煦尴尬的道:“方醒,本王错怪你了,走,咱们喝酒去,本王找两个水灵的女人陪你。”
方醒甩甩拐杖道:“王爷还是别害我了,就算是不顾及伤处,可要是让拙荆知道了,明日王爷可愿去聚宝门外给我收尸吗?”
“懦夫!”
朱高煦因为没有抓到陈吉而郁闷的想找人喝酒,可方醒却自承惧内,这让他觉得这个世界一点都不友好。
“那就去你家喝!”
方醒傻眼了,正想拒绝,可朱高煦却一把托住他的腋下,随手把他的拐杖给扔了。
“我们走。”
锦衣卫衙门里,纪纲在看文书,不时修改一下数据。
“大人,小的回来了。”
一个瘦小男子悄无声息的从后面进来跪下。
纪纲没有回头,只是问道:“都干掉了吗?”
男子俯首道:“大人,陈吉和那个女人都干掉了,只是最后遇到了汉王和方醒。”
纪纲眉头一皱,“可伤到谁了?”
男子说道:“小的心急就扔了把飞刀,不过没伤到谁。”
“退下。”
男子悄无声息的走了,纪纲继续看文书,良久才冷笑道:“书院已不可为,本官不过是解散前用来恶心方醒,汉王?老子弄死你!”
……
朱高煦大大咧咧的到了方家,就喊着要好酒好菜,而且还要解缙作陪。
“让老夫陪他喝酒?我呸!”
解缙当年和朱高煦可是有仇隙的,没在酒菜里下点药就算是他解缙修身养性了。
辛老七奉命监督方醒,绝对不允许他喝多。
“我想去草原!”
等方醒都喝的晕乎乎的时候,朱高煦拍打着桌子,眼睛发红的道:“当个总兵也行。”
方醒脑袋晕晕的道:“王爷别逗了,长久持兵不靠谱,哪怕是我都只能弄两个千户所,还得忌讳着不能去。”
“玛德!什么狗屁忌讳!”
朱高煦提过酒瓶,一口就把大半瓶白酒被喝光了。
“嗝!”
酒意渐渐上涌的朱高煦喃喃的道:“我只想去杀敌,只想出战,老子知道自己不是当皇帝的料了,难道还不行吗?”
方醒劝道:“以后有大战,王爷还是可以领军出战的。”
“哪里来的大战?”
朱高煦打个酒嗝道:“阿鲁台那个软蛋不可能扫灭瓦剌人,南方的交趾也平定了,还有哪里?”
方醒把玩着酒杯道:“王爷,还有倭国呢!”
“那是不征之国啊……”
朱高煦意趣索然的起身道:“本王走了,还有一个,父皇打板子不会只打十棍,你们太假了。”
卧槽!
看着朱高煦无精打采的出去,方醒这才发现自己有些低估了这位汉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朱高煦的生存之道就是武力值,而汉王这个身份显然对他来说就是累赘。
方醒也有些醉意,干脆就在书房歇下了。
……
崇文书院失去了大门,站在门口就能看到里面的残垣断壁,就像是经过了一次兵劫。
夏铭呆呆的站在门外,身边的同窗们也是面无表情的在看着里面,气氛凝滞。
林杰第一个清醒,他故作轻松的道:“既然此处废掉了,那咱们就另找一家吧。”
“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