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好了?父皇还极为快慰,还赏了方醒宝刀?”
朱高燧眨巴着眼睛,看着居然有些萌哒哒的味道,可接下来他的手一拂,满地的东西证明了这个英俊男子的愤怒。
“畜生!那个该死的畜生!”
朱高燧猛然起身,眼睛瞬间血红,环视一周,无人敢抬头。
“嘭!”
朱高燧的武力值很差,比他那个最近又被朱棣禁足的二哥差了一大截,可愤怒之下,他居然小宇宙爆发,推翻了沉重的书桌。
“嗷……”
一个谋士躲闪不及,被书桌重重的砸在脚背上,当场倒地惨嚎起来。
“废物!都是废物!”
朱高燧发怒时有些像朱棣,两眼特别吓人。他背负着双手,气呼呼的冲了出去。
剩下的人赶紧把自己的同僚拯救出来,却发现这人的脚背已经肿的比猪蹄还大。
“纪纲那条狗呢?他为何没有动静?”
在院子里吹了一阵风之后,朱高燧冷静了下来。
谢忱无奈的道:“王爷,纪纲今日派人去了知行书院,可恰好遇到了太孙殿下,被打了。”
“废物!”
朱高燧冷冰冰的道:“他除了替父皇抓人之外,还能干什么?他除了中饱私囊之外,还能干什么?!”
……
纪纲觉得自己能干的事情很多,比如说把俸禄都给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不大的院子里,纪纲脱掉外裳,拎着把柴刀用力一挥。
“咔嚓!”
木材一分为二,纪纲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回身得意的道:“慧娘,为夫的本事不差吧?”
慧娘站在台阶上,看着那么大的太阳,就心疼的道:“二哥快歇歇吧,妾身做了冰酪,吃了消消暑气。”
纪纲摇摇头,坚持着把最后那点柴火都劈好了,这才接过毛巾擦汗。
“慧娘,最近可有陌生人在附近?”
慧娘把冰酪递给纪纲,茫然的道:“没有呢,这里安静,都是街坊邻居的孩子打闹的多,并无外人。”
“那就好。”
纪纲坐在台阶上,刚吃两口冰酪,就看到墙上冒出了一块红布。
“慧娘,若是闲极无聊,那就到外面去走走,银钱只管花用,为夫不差这点钱。”
看到纪纲起身,慧娘面露柔色,用毛巾把他脖子上的汗擦干,“二哥在外做事可要小心了,千万别走偏僻的地方,有贼子呢!”
“贼子?”
纪纲有些忍俊不禁,就抱着慧娘喃喃的道:“放心好了,为夫武艺高强,也舍不得去冒险,不然怎么和你白头到老啊!”
慧娘闻言身子都软了,她嗅着纪纲身上散发出来的汗味,温柔的道:“反正妾身就等着二哥哪天不做了,咱们一起去乡下,种种地,养养花,每日妾身都给二哥做饭可好?”
“好!”
纪纲的鼻子抽动几下,然后松开慧娘,双手把住她的双肩,仔细端详着道:“好,为夫答应你,且等这两年过了,咱们就到乡下去,到时候咱们男耕女织,就这么把这辈子过了。”
带着一抹温柔,纪纲出了大门,亲眼看到仆役把门关好后,才低喝道:“不是说不许到此处找本官吗?”
一个瘦小的男子跟在后面道:“大人,去知行书院的人遇到了太孙,被鞭责,还有,赵王派人想联系大人,看那模样,多半是要兴师问罪。”
纪纲上了马车,沉声道:“陈卫,你可有把握除掉方醒?”
瘦小男子正是上次去灭口的陈卫,他垂首道:“大人,方醒的身边有几位高手,小的并无把握。”
“呼!”
纪纲郁闷的道:“方醒出入身边最少带的有两名家丁,辛老七多半在,这人武艺高强。还有一个就是那个小刀,和你倒是有些像,都是用飞刀,身形灵活。”
“仔细找寻机会,不要轻易出手,等待本官的通知。”
……
“少爷,这就是陛下的宝刀?”
小白伸手摸了一下刀背,然后就有些好奇的问道。
方醒把刀入鞘,屈指弹了一下小白的额头,看到起了个小红点,就笑道:“对,这刀跟随陛下多年,杀人无数,你怕不怕?”
小白扁嘴道:“不怕,少爷也杀了不少人,可还不是好好的吗!”
方醒伸手揉揉她额头上的小红点,说道:“你倒是胆子大,不过你家夫人马上就要生了,还是老实些吧。”
这把宝刀张淑慧颇有兴趣,只是秦嬷嬷却严正警告说是刀兵上的煞气会惊到孩子,所以才把瞻仰宝刀的时间推后了。
产房就在主卧的右边,方醒进去后,看到墙壁刷的白生生的,就说道:“这屋子不许闲人进来,每日用醋熏一下。”
一架木床摆放在中间,被褥没有,得等到要生产时再拿出来,不然方醒担心病菌。
再看看窗户后,方醒就交代道:“这段时间要注意夫人的身体预兆,只要有,马上就叫我。”
秦嬷嬷低声答应了,觉得方醒这种男人真是世所罕见,居然亲自布置产房。而且每晚就睡在张淑慧的边上,一有动静就起来查看,揉脚什么的都驾轻就熟了。
眼瞅着张淑慧的产期越来越近了,方醒的情绪也是越来越神经质,经常看到他自言自语的,不知道在说啥。
……
新生入学了,第一天方醒自然要去的,照例和朱瞻基一起发表了一番演讲后,他一溜烟就跑了。
解缙哭笑不得的道:“明明御医都说了还有半个月,可德华这急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