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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岩是谁?”
杨耀怒火冲天的问道,毕如安一坐实了责任,他也会被连累。
关键是他担心北平那边,那位‘宽宏大量’的兴和伯会不会把怒火倾泻在自己的头上。
毕如安畏惧的看了那些自己见都没见过的刑具一眼,颤声道:“就是赵王殿下原先的侍卫统领。”
呼!
杨耀瞬间就松了一口气,然后一脸担忧的对辛老七说道:“那可是赵王啊!最得陛下宠爱的赵王。”
辛老七却一根筋的追问道:“他为何出了赵王府?”
既然开始交代了,毕如安就没打算当烈女,“那个莫愁上次当街驳斥了赵岩等人,后来在公堂上闹得沸沸扬扬的之后,陈岩就被赶出了王府。”
“他现在在哪?”
“在青牛街,和那些青皮在一起,他就是头子!”
辛老七二话不说,带着小刀就往外走。
黄金麓也跟了上去,只有刘明,他缓缓走到莫愁的身前道:“伯爷也不想这样的,有些事既然都发生了,伯爷自然会给个交代。”
莫愁摇摇头,泪水飞溅中说道:“不干他的事,这都是命,这都是命……”
刘明暗自唏嘘着,然后写了封信,准备交给辛老七带回去给方醒。
……
青牛街是一条繁华的街道,当辛老七找到了那个院子时,黄金麓也到了。
“杀进去,敢反抗者杀无赦!”
辛老七还是军中的作风,听得黄金麓暗自咂舌。
这里是闹市区啊大哥!
小刀右手扣住一柄飞刀站在辛老七的侧面,等辛老七一脚踢飞了院门时,他手中的飞刀也做好了发出去的准备。
“滚出去!”
院子里空无一人,只有厢房中有人在骂骂咧咧的,听声音就是在睡觉。
金陵城有一种职业叫做地老鼠,说的就是那些白日睡觉,晚上仗着自己的地头熟,在城中寻找肥羊的盗贼。
辛老七放松了身体,缓缓拔出刀来,逼近厢房。
大概是后续没有噪音了,里面的人嘟囔了几句就再次沉睡。
“嘭!”
破旧的房门经不起辛老七一脚,透过飞尘,能看到两个在床上睡觉的男子正惊讶的弹起来。
“嘭!”
侧面厢房的声音也不小,而且黄金麓的手段更狠,已经听到了有人在惨叫。
“跪下!”
辛老七长刀指向地上,就在两个男子犹豫的一瞬间,他人刀合一的扑上去,反手刀背一磕,就砸晕一个。
剩下一个男子被吓得浑身发抖,喊道:“我大哥可是赵王府的!”
辛老七狞笑道:“找的就是你们!”
“说,陈岩在哪?十息之内不说,老子割了你的肉烤来喂狗!”
“一炷香之前,陈大哥说饿了,要去第一鲜喝酒,就先出门了!”
……
陈岩从未想到居然会有人来查胡叠的死因,在他看来,男人,一个权钱都不差的男人,如果他喜欢一个普通人家的少女,那一定会带走她。
就算是家有悍妻,可也会把她安置在自己的附近,金屋藏娇。
可方醒走时连神仙居都没去看一眼,更遑论告别。
陈岩那几日看到莫愁每天闲下来就搬根小板凳坐在门外,以手托腮,呆呆的看着巷子口,就知道这是一厢情愿,所以他才敢下手。
可没想到居然来了几个人去调查,一下就把他惊动了。
不过陈岩并不认为此事很麻烦,只要他人不在,那些人自然无法确定是自己下的手,不然就有往朱高燧头上盖屎盆子的嫌疑。
虽然已经不是赵王府的人了,可以他对赵王的了解,必然是要把事情掩盖住,以维系自己的好名声。
金陵城外寒风凛冽,可陈岩却极为畅快,等到了无人处时,甚至还打马狂奔,放声长笑。
“过几年老子又能在大明逍遥了!哈哈哈哈!”
一路缓缓而行,陈岩刻意的避开城镇,最多就是补充些食物。
晚上在野外宿营很麻烦,最大的敌人就是寒冷。
第二天,陈岩断定自己安全了,可出于谨慎,他还是在离下一个城镇三里远的地方宿营。
所谓的宿营,不过是找棵大树,连火都不敢生,吃些干粮,喂了马,就裹着一件棉衣瑟瑟发抖。
寒风劲吹,陈岩打个嗝,骂道:“玛德,连粮食都便宜了,这特么的还是大明吗?”
自从交趾的粮食运进大明后,再加上财政的宽松,导致米价开始下跌,有人建议由朝中干涉提价,结果被方醒喷了个体无完肤。
——让老百姓吃顿饱饭都不行吗?
陈岩回味着饭团的味道,不屑的道:“傻缺!那些地主都靠着卖粮食赚钱呢!还有那些勋戚,哪家的粮食买卖不是大宗,地主不敢得罪你,可勋戚就够你受的!”
在寒风中迷迷糊糊的睡到天亮,陈岩搓搓脸,赶紧骑马继续出发。
他准备一路逃到太湖去,在那里有个好友,可以托庇几年。
摸摸怀中的宝钞,陈岩意气风发。
……
中午在一个乡下小镇吃了顿味道很差,但热乎的饭菜,陈岩的身体终于放松了,赶紧趁着身体发热继续出发。
半个时辰后,陈岩看到前方都是密林,就下马休息。
可他刚动作,就听到了身后的马蹄声。
该死的!
这般急促的奔马,不是驿站的信使,就是军中的急务。
最好不要是……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