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公子是怎么回事啊,刚才还高高兴兴的,这一会儿就蔫了?”徐兰道。
青竹倒是有些猜到林如松的用意了,从吵着要到清华寺,到了之后本来要回去了,见了这位林公子又不走了,又是送鸟,又是每天想着怎么见面的。刚开始青竹还以为林如松是看上徐松了,那紧张得几天没睡好,后来看公子又拐着弯地问人家妹妹,才知道这八成是看上人家地妹妹了。
可是他都不知道公子是什么时候见过人家妹妹!
说今天要出来赏河灯,早早特意备了这身衣服,出门特特照了许久镜子才出来,特特意地打扮,还不是因为能见到徐松地妹妹吗?
青竹对着徐松直想说这还不是你妹妹惹的祸。
又不敢说。
只轻轻道了一句:“许是你妹妹没来吧。”说完便走了。
徐兰就是再笨也懂了。
林如松这家伙是看上她了。
难怪之前那么奇怪,原来是这样啊。
徐兰差点要笑出来。
这是一见钟情吗?就在清华寺见了那么一次,而且还很不愉快的一次!
可再想想就笑不出来,要哭了。
这事别搞不好露馅可就麻烦了。
搞得她连看花灯地心情都没有了。
她转头看看林如松,咦,这家伙又很有兴致地在那里猜灯谜了。好一会,赢了两盏灯才高高兴兴地向徐兰走来。
徐兰看着灯光阑珊在后的少年徐徐向她走来,五味杂陈,有一点却很明白,自己可还不想嫁人。
徐兰又怪自己多想,自己生理年龄才多大,还有四年才行礼,到时候这家伙指不定就把自己给忘哪去都不知道了。
“这两盏灯给你,你不是要给你妹妹带一盏回去吗?”林如松道。
徐兰接过两盏灯觉得烫手得很,便转身给了徐棠,和她说带一盏给徐兰。
林如松这才松了口气。
徐兰知道了他的心意,他以前的种种表现便都可以理解了。
这个项目玩过了,便转着下一个地方去看热闹。
“徐松,徐松!是你吗?”有个少年憨憨地跑过来,不正是陈县令地三公子陈冲吗?
陈冲这才看到徐松旁边的林如松,马上变得拘谨起来和他行了个礼。
林如松淡淡地回了个礼。
又奇怪地指着她挂在脖子上的手,徐兰又耐心地解释了一遍,想着明天还是拆了吧,不然太费口舌了。
“你怎么在这?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看灯?”徐兰道。
“哦,不了,我们在楼上看河灯呢,要不你们一起去看吧?一会儿还有迎龙灯,上面看得比较清楚。”陈冲看了一眼林如松道。
“林兄,怎么样?要不我们沾点光看看呗。”徐兰倒是很想去看看。
林如松点点头,一行人便朝河边的酒楼去了。
上到二楼,包间刚好对着河岸地位置,两边的河灯看着蔚为壮观。
许是县令在旁边的包间里,得知林如松过来,便带着同僚一起过来看了一下,看俱都是少年模样的人,便叮嘱陈昌和陈冲两人好好招待。
陈冲连连点头,徐兰能来,他还是很高兴地。
这就是淮扬县地县长啊,看着陈冲地样子以为会是很木讷地一个人,没想到倒是挺清秀地一中年男人,看他说话行动都很得体,既不让人觉得谄媚,也不让人觉得刻意疏远。
徐兰在心里暗暗道。
一行人便在包间里互相介绍了一番。
大家一会儿就都熟了,陈冲和轩哥儿年岁相近,也很聊得来。
“徐松,我还不知道你家在哪里呢?改天可以找你玩不?”陈冲道。
“可以啊,只是你不要觉得我无聊,我可不是什么读书人,不过你可以找我哥哥玩。”徐兰道。
“哎,我其实对读书不怎么感兴趣的。”陈冲轻轻地在她耳边说道:“而且我父亲也说了,人生不止读书这一条路可以走,只说我年岁尚小,让我想清楚了。”
徐兰诧异地眨眨眼,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在这个唯有读书高地年代,居然也有这么洒脱地思想。
林如松看他俩咬耳朵有些不高兴,便道:“你俩说什么悄悄话呢?”
陈冲喃喃地不知如何回答。
“没什么,就是陈冲说人生的路有好多条,不知该选择哪条。”徐兰似是而非地说道。
“哦,刚才你问我家住哪吗?我家在城东边上呢,离县城中心还有一段距离,去我家有些远,我家在天碧街上开了一个铺子,徐记良品,基本上我都在,你到时候还是去铺子上找我吧。”徐兰茬开话题。
徐如松也很想知道徐兰家住哪里,听到这样的答案有些失望。
“好的!”陈冲高兴地就又找徐轩说话了。
徐棠很文静地坐着,有时候又到窗外看看景色,因为包间就除了丫鬟就她一个女孩子。
陈冲倒是很细心,把点心推到她面前,让她吃点心。
徐棠很腼腆地道了一声谢,便拿着点心吃起来。
一会儿,龙灯舞过来了,大家聚在窗口看了一会儿。
夜深方散掉各自回家。
第二天,徐兰便将纱布拆了些,不过还要再缠两天,不然一下子就好不是很奇怪吗?
过了完宵节,赵管事夫妇又回来了,只是他女儿并没有跟过来。
日子又走上了正常轨道。赵管事回来便忙了起来,清华寺还有千狮寺都要去看一下要不要供货,店里没有的货又要去补货,外面的宅子还在找着。
徐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