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君出手,陈长秋也不敢怠慢,手中长剑飞起,化作重重剑幕,迎着如山的鞭影而去。
上官云还是第一次见到灵君出手,只见漫天鞭影虚虚实实,快时如疾风骤雨,慢时又如风中垂柳,却全是攻招,而陈长秋则将一把剑化作千层水幕,如一道瀑布般,挡下九节鞭的攻势,却并不急于还手。
此时灵君哪肯恋战,一声清斥,九节鞭忽然化作一条灵蛇,口中蛇信微吐,迅疾无匹地向陈长秋扑去。
陈长秋也不肯示弱,右手剑指向长剑一指,那长剑瞬间化作一道青光,与灵蛇缠斗在一起。
论修为,陈长秋与灵君本不相上下,奈何灵君手中那条九节鞭,本是九色鹿一族代代相传的宝物,陈长秋所用飞剑,虽然也非凡品,但与灵君的如意九节鞭仍有差距,因此斗不多时,便已略略处于下风。
陈长秋眼见法宝不敌,忽然一声怒喝,召回飞剑,双手挥舞中,凝聚出一把黑色巨斧,兜头向灵君劈去,正是华阴宗的镇门神通“显圣劈山斧”。
灵君冷冷一笑,九节鞭凌空一抖,立即化作一张大网,将那黑色巨斧缠住,那巨斧上虽有万斤之力,却硬是劈不下去,反被灵君借力回打,在空中绕了一圈后,又向陈长秋飞去。
陈长秋身为一宗掌门,自也不是善茬,不慌不忙,侧身接过巨斧,随即凌空而起,反守为攻,施展显圣劈山斧之术,向灵君强攻而来。
灵君怎肯让陈长秋抢了先手,如意九节鞭化作一杆长枪,与陈长秋的巨斧硬碰硬对攻起来。
两人越打越快,周围之人已很难看清,纵横交错的劲气,将两旁之人尽皆逼的向后退了几步。
上官云正看的心中感叹,忽听华阴宗中有人喊道,“如此打下去,何时是个尽头,陈师兄,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紧跟着,只见华阴宗中又飞出一人,直奔灵君而去,却被妖族中闪出一人给截了下来。
“堂堂华阴宗,难道要以多打少吗?”
众人一看,不是旁人,正是“玉面仙君”白非凡,而被他拦住之人乃是一个一身道袍,面色青黄之人。
“白非凡,亏你还是修道之人,却迷恋这妖女美色,几次三番与我修界中人敌对,把你们长春门的人脸都丢尽了!还不给我让开!”
白仙君冷冷一笑,“病道人,闭起你那张臭嘴,给自己积点口德吧,世人皆知我白非凡早已不是长春门之人,我眼中没有什么妖女,只有我妻子灵君,你若再出言不逊,我必取你狗命!”
病道人冷哼一声,“我就喊她妖女又如何,难道我还怕你不成?”
白非凡也不多说,手中长剑飞出,化作一条玉龙,照病道人飞斩而去,病道人亦祭起手中飞剑,与白非凡战在一处。
可惜病道人虽伶牙俐齿,但修为与白非凡确实差了不少,只盏茶功夫,就已险象环生。
此时,灵君与陈长秋那边情况也已与这边相似,一番硬碰硬后,陈长秋已是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就在此时,只见那离虚忽然跃入场内,双手拍出,生生将灵君与白仙君迫开,对陈长秋和病道人说道,“你二人退下。”
待二人回转阵中,离虚这才说道,“老夫也不愿以大欺小,你们夫妇两个一起来吧,若是能胜了老夫,我就放过你二人!”
灵君早已怒火中烧,厉声喝道,“老匹夫,若非是你撺掇,妄图夺我中域妖族祖地,今日安有此事,你给我纳命来!”,随即祭出九节鞭向离虚攻去。
白非凡生怕爱妻吃亏,也不搭话,随即仗剑也攻了上去。
离虚微微一笑,竟只凭双掌,将二人的攻势拦住,只见如意九节鞭和玉龙剑虽然攻势如潮,但离虚面前如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二人的攻势始终阻在身前。
而离虚的双手每一次挥出,就会有一柄玉色的斧头凌空劈落,将灵君和白仙君斩的退后几步,两人嘴角也都溢出了鲜血。
此时的上官云已明白,这就是所谓的修为压制,灵君和白仙君岁都已到了元婴中期的修为,但根本就伤不了离虚。
正忧心感叹时,却见灵君忽然一把将白仙君推出战团,高喊一声,“你带翕儿先走!”,随即身形幻化,化作一只三丈高的九色神鹿,只见那九色神鹿上,点点梅花飞起,瞬间已化作一场色彩缤纷的暴风雪,向着离虚飞卷而去。
“不!”,白仙君狂吼一声,想要冲进那风雪之中,却被一堵无形的气墙所阻。
事发突然,在场之人俱都愣住,眼睁睁看着那一道七彩缤纷的龙卷旋转着,将二十丈内的一切都夷为平地,却又无法接近。
过了盏茶时间,那道龙卷才渐渐平息,只见灵君已恢复原样,静静地躺在地上,而离虚正盘膝坐在地上,面色苍白,浑身是血,道冠早已不见,身上的鹤氅也被撕成了一条条碎片。
白非凡此刻早已双目赤红,扑过去一把将灵君抱起,口中不停唤着她的名字,而青翕此刻也从阵中飞出,扑在灵君身上哭泣起来。
“替灵君大人报仇!”,妖族之人一声怒吼,纷纷冲向华阴宗之人,此时华阴宗之人早已将离虚抢回阵内,与妖族之人混战起来。
只听陈长秋一声大喊,“长春门、真武门你们还等什么,还不动手?”
此时,长春门与真武门之人也纷纷行动,就连其它宗门的修界之人也纷纷加入了战团。
上官云叹了口气,趁乱摸进白非凡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