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肖美玉和冯滔还没有散伙以前,有一次,她去冯滔寓所看望冯滔。
谁知,肖美玉一进门,就见穿灰西装的冯滔和穿长袖蓝灰色旗袍的尚小琴肩并肩坐在一起。尚小琴的右手还搭在冯滔肩膀上勾住冯滔的脖子,小嘴巴还贴着冯滔的脸颊亲吻。一见肖美玉一头闯进来,两人都吓了一跳,尚小琴的手赶紧缩回来,嘴巴也离开了冯滔的脸。虽然尚小琴快速消灭了罪证,但是刚才的一切,肖美玉还是看见了。
肖美玉顿时七窍生烟,瞪眼吼道:“你们,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冯滔尴尬的咂咂嘴,一时没说话,尚小琴倒是很大方地从长沙发上站起来,歪着头说,“我是蜂蜜,我叫尚小琴,我来看看冯先生。太太,请问您是谁呀?”
肖美玉愣了一下,马上说:“我、我是阿滔的表姐,我叫肖美玉,我来看看表弟。”说到这里,她又故意扫了冯滔一眼,“是吧?阿滔表弟。”
冯滔也赶紧站起来,对尚小琴陪着笑脸,“噢,尚小姐不知道,我在重庆就这一个表姐,唔,表姐总是经常关心我,照顾我。”
肖美玉见冯滔没有拆穿她,很是高兴,这会儿得意地瞅了尚小琴一眼,也就真的拿出冯滔表姐的派头,反客为主的责问道:“尚小姐,你来我表弟家干什么?”
尚小琴哈哈笑了,“我是冯先生的蜂蜜,你说我来这里会干什么呢?我喜欢他,而且还想嫁给他。”说到这里,尚小琴又故意刺了肖美玉一下,“怎么,我跟冯先生结婚还要得到您这位表姐的批准吗?”
肖美玉气得脸色铁青,丰满的胸脯急速地一起一伏。
尚小琴又故意说:“如果我没有猜错,您这位表姐似乎也非常喜欢冯先生吧?表亲做亲,可是亲上加亲呀。”
肖美玉这会儿浑身哆嗦,却一时打不出回击尚小琴的口水炮弹来。
冯滔赶紧替她解围,“尚小姐,您的玩笑开得太过分了。表姐此时来找我,一定有要紧的事,噢,尚小姐,能不能请你先回去,咱们改日再聊,好吧?”
尚小琴撇着嘴,冷笑一声,“既然肖女士有要紧事找冯先生,那么,我就不打扰了。再见,冯先生。再见,亲爱的表姐。”
说着,尚小琴对冯滔、对肖美玉都玩了一个飞吻,然后拎起放在桌上的手提包,款款地出去了。
尚小琴一走,肖美玉马上恶狠狠地冲冯滔吼道:“你这个混蛋,你是不是也跟这个狐狸精上过床了?”
冯滔立刻哭丧着脸,“姑奶奶呀,除了你一个,我哪还再跟什么人上过床了?尚小姐就是我的一个蜂蜜。其他蜂蜜来见我,也都是喜欢跟我拥抱亲嘴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但是,我真的没跟任何蜂蜜上过床呀。”
说到这里,冯滔又拍拍余怒未消的肖美玉的肩膀,陪着笑脸说:“再说了,我要是跟尚小姐上床,也得把门关上吧,这样刚才你就啥也看不见了。但是这样大白天来个女人,我就关门,又是对房东一家不打自招了。特别是房东家的几个孩子特别淘气,总喜欢往我屋里跑,我更不能关门了。”
正说着,一个小胖男孩跑进屋里,他看见肖美玉就眨眨水灵灵的大眼睛,“哟,于太太,你又来了。”接着他又瞅着冯滔,“冯叔叔,怎么你这里老是有阿姨来呀?”
肖美玉羞得满脸通红,却又一时说不出话来。
冯滔慌忙说:“哦,叔叔是演戏的,那些阿姨都是戏迷,她们就经常来我这请教戏剧表演艺术的。小虎你还不知道呢,她其实是我表姐。你的两个表姐不也是经常来看你吗?所以,她也经常来看我。哦,小虎,你到我屋里有事吗?”
小虎笑嘻嘻地说:“冯叔叔,你这里有好吃好玩的吗?”
冯滔想赶紧打发小虎出去,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钞票,“我这里没有什么好吃好玩的,给你钱,你就随便买个什么好吃好玩的吧。”
小虎接过钱,高兴地对冯滔鞠了一躬,“谢谢叔叔。”转身跑出去了。
冯滔这会儿对肖美玉说:“刚才你也看见了吧?叫你说,我敢在房东家里跟那个尚小姐乱搞吗?”
肖美玉现在不再怀疑了,她露出笑容,“阿滔,对不起,我误会你了。想不到,我临时撒个谎,你反倒给房东一家证实了。这样也好,免得那个房东太太看我老是眼神不对。谢谢你,我的阿滔表弟。”
她上前拥抱冯滔,并吻了冯滔一下,接着慌忙松开,她怕房东家再有淘气小孩突然跑进来……
现在,高元丽听着尚小琴娓娓地说起那次见面,不由得瞪大眼睛,她当然没想到,肖专员居然也是蜂蜜。
肖美玉现在则是面红耳赤,鼻子都气歪了。她发现,她刚才对高元丽拿饭道貌岸然的训斥其实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霸道歪理。讨厌的是,这个歪理现在还被尚小琴当着高元丽的面戳穿了。
这会儿,尚小琴问起高元丽,“丽丽,冯滔现在到底是死还是活呢?”
高元丽摇摇头,“不知道,谁也不知道他的具体下落。”
肖美玉此刻插话,“喂,你们以前认识吗?”
高元丽没有说话,尚小琴倒是很大方,“当然了,我们是冯滔的大老婆和小老婆嘛。”
“什么?”肖美玉吃惊地睁大眼睛,拿酒杯的手歪了一下,香槟酒撒了一点。
高元丽赶紧陪着笑脸解释说:“是、是这样的。去年十月,国军收复江淮共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