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面露感动之色地握住了宁中则的手。待夫妻俩人取了各自的佩剑,相携出了屋舍,往进华山剑派必经的山门栈道而去。谁知两人左等右等,直到日过中天,还是不见人影。夫妻俩顿时面面相觑起来。
“师兄,会不会是左冷禅搞出来的阴谋?或者是那两人根本就不是他所说的魔教中人?就是去了其他峰游玩就走了?”宁中则素来看不惯左冷禅的霸道跋扈,沉吟了片刻道。
岳不群素来以君子自居,自然也是不喜欢左冷禅的为人的。不过他却相信左冷禅不是信口开河之人。摇了摇头他道:“左盟主既然敢肯定说他们和魔教有关系,应该是有确凿的证据,想来是不会错的。不过魔教之人性情诡异,来华山的目的到底是为何,还得见到了才知道。”
宁中则听了这话,再一想左冷禅的为人,便没有多说什么了。只是心中却是暗自祈祷这“两魔教之人”不是来华山捣乱的。
岳不群沉默了片刻突然道:“对方一男一女,也许他们先去了其他的几峰,在这儿傻等也不是办法,我们还是去找找,先去中峰,再去南峰,最后去东峰看看。师妹你以为呢?”
宁中则点头道:“听师兄的。”
此时的原随云和花逐月正在华山南峰之巅,此处不像离华山剑派所在的北峰,并无太多开阔之地,多是奇峰怪石,并鲜少有花木等物。然而此地却是华山诸峰中最高的,也是观景的最好之地。但见群山起伏,苍苍莽莽。远处的黄河如丝带蜿蜒,而渭水更是若一根更小的丝带与黄河缠于一块。期间平原漠漠如五彩的锦缎……
“可惜现在没有云海翻腾,不然定会更加壮观。”花逐月想起了缥缈峰上的云海,叹了口气。
“只有天在上,更无山与齐。举头红日近,俯首白云低。今日的景色也是极美的。”能亲眼看到书中所记的西岳莲花峰,原随云已经极为满足的,他的嘴角带着一抹放松而惬意的微笑,柔和地看向花逐月,只因为让他看见世间万物,让他不再去怨恨上天的不公的,都是她。
“我算是明白了,为何许多人喜欢择名山胜地来开宗立派。整天对着如斯天高地阔的雄壮之景,练功大约也会快些吧。”花逐月说完转头就看向原随云,顿时和他柔和的目光相撞,心中一颤,脸色微红,眨了眨眼故作正经道:“怎么盯着我看呀?难道我比这绝景还好看嘛?”
“那是自然的,娘子你果然了解我。”原随云竟然也眨了眨眼,让花逐月顿时呆了下,原随云,他居然也会装可爱了?
花逐月羞窘地瞪了原随云一眼,“难得来一次华山,你若是不赏景那我们下山好啦。可惜了没看见东峰的日出之景,和此处的黄昏时分的景色,真是白走了一趟华山……”
原随云上前几步,拉住花逐月的手,低头额头轻触对方的额头,柔声道:“在我眼里,你本就是世上最美的风景。”
随云真是越来越会说情话了。花逐月心里甜滋滋的,刚要退开,腰上却是一紧,整个人随之天旋地转,下一刻就被原随云搂在了怀中,背后紧紧靠着一块外形酷似巨熊的光滑石头上。
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拉在地上的影子几乎融合在一起,花逐月还未回过神,对方的唇舌已经覆盖在她的粉唇之上,将她所有声音悉数吞没。
哪怕他们之前于男女之事都是不甚熟悉,也并无太多的摸索机会,然而在心爱的人身边,从粗鲁的生疏时,宛如狂风扫落叶,让两人身心都震荡不已;待到慢慢地品味到其中的奥秘,自然就放缓动作,好似春雨化雨,沁人心田,让人沉溺而不舍。
岳不群和宁中则夫妻俩寻到南峰之顶时,看到的就是俊逸的男子和美丽娇俏的女子深情拥吻的画面,宁中则脸颊一红,就扭开了头。反是以“君子”自居的岳不群,既鄙夷又气恼万分,怒道:“当真是魔教妖人,好不要脸!光天化日之下,竟行这等丑事,真是玷污了我华山胜地。”
原随云半搂着身体发软神色迷茫的花逐月,将她的脸和身体大半都挡住了。他朝着花逐月轻轻笑了下,这才抬起头,缓缓地回头看了岳不群一眼。
岳不群心中一震,这人的眼神好冷!心中暗道左冷禅败在此人之手,莫非是真的?他握着剑柄的手不由得紧了一紧。
宁中则虽则鄙夷两人不守礼仪规矩,但是瞧着两人年纪不大,以为他们是血气方刚把持不住,倒是没岳不群那么恼怒,反开口拉了下岳不群,才朝着两人开口道:“这位公子见谅。我师兄为人最是守礼,被人称为君子剑,实在是两位放在的行为太过惊世骇俗了些。两位若是无事,还请下山去吧。”
花逐月虽还觉得身子有点儿发软,却已经回了神,她理了下头发和衣襟,从原随云怀中出来,看了眼岳不群和宁中则,不满地道:“明明是你们俩没礼貌,没听说非礼勿视吗?我和他是夫妻,亲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
原随云摸了花逐月的头发,淡然地看向两人:“若是真正的君子,便该如我娘子所说,非礼勿视。如此看来,也不过是伪君子而已。再则,我听说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从未听说过某人在某山开宗立派,那山其他人就进不得了。我们夫妻是来赏景的,并不想与是冲突。两位还是坚持赶我夫妻二人下山吗?”
岳不群被骂伪君子,心中深恨不已,可是想起连左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