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人家刚刚一瓶啤酒吹下去了,你说可不可以呢?”一旁另一个人说道。
“哦?倒是我眼拙了,原来小兄弟酒量也很不错啊!”张馥略带惊讶地说道。
江适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来。
其实,他进了这里,就是想跟张馥说上两句话,可真的张馥站在他面前并且跟他说话了,他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即便是再次见到孙筱,他也没有这么难以控制自己。
“为什么?”江适在心中默默地问自己,“难道是因为她代表了自己那段最不愿回首的记忆?”
江适也不清楚。
看江适不说话,张馥笑了一下,也没有在意,在她看来,这不过是个比较内向的孩子罢了。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一阵喧哗声。
有人闹事?
开业第一天就有人闹事?
虽然这样的事情在商业街并不鲜见,但是任谁都不想碰到这样的事情,张馥自然也是如此。
不过张馥的心理素质很好,明知道出了事情,却也不见慌乱,仍旧十分从容地对着在座的几人笑了笑说:“那边有点儿事,我去看一下,你们随意,有什么需要找服务员,今天我请客,大家不用客气!”
“那怎么好意思!”
“老板娘你只管去忙好了!”
“对,不用管我们!”
“有需要帮忙的尽管招呼我们!”
几人纷纷说道。
江适没有作声,只是默默地起身,跟在了张馥身后,他想看看门口到底出了什么事,到底什么人居然在这样的日子来愚人码头捣乱!
江适的举动让其他人有点奇怪,但是也仅仅只是奇怪,本来江适跟他们就不是一路的,江适要干嘛,他们也管不着。
走近了发现,闹事的还不是一个两个人,是一伙人!
看架势,显然是来找茬的!
以前江适在另外一家酒吧开业的时候也看到过类似的情况,无非是同行倾轧,如果顶得过去就算站住脚跟了,顶不住,回头酒吧的日子也不会好过,最后多半会惨淡收场。
江适知道愚人码头以后的生意很好,并没有惨淡收场,显然今天的这种场面肯定是应付了过去,只是他好奇,张馥到底是怎么应付的。
思索间,张馥已经走了上前。
“什么事?”她问店员道。
“他们来闹事!”店员见老板娘来了,实话实说道。
“谁来闹事了,你他妈怎么说话的!”来人瞬间不乐意了。
“嘴巴放干净点,这里是酒吧,不是厕所!”张馥直接就回击上了,江适在一旁听得倒是一乐,这就是张馥的风格。
旁边围观嫌事情不够大的人一阵哄笑,笑得对方脸上顿时挂不住了。
“麻痹的,你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
“哟!原来是客人啊,那里面请啊!”
“里面请?刚才这位小妹明明说没有位子了啊,你要把我们往哪里请啊?”
“这是我的店,我说有就有!怕就怕,你们消费不起!”
“哈!”对方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对身边的同伴说道,“她说什么?你们听到她说什么了吗?怕我们消费不起?”
随即他又对张馥说道:“在平江!还真没有咱兄弟消费不起的地方!”
“那敢情好!我欢迎至极!不过,我话说在前面,包厢最低消费十八万八,你们觉得行,我马上给你们带路!”
一听张馥的报价,那些人当即脸色变了。
别说他们脸变了,就连在场许多看热闹的客人都露出惊骇之色,要知道,在整个这条街上,还真没听说哪家酒吧的包厢能把最低消费开到六位数的。
很多人琢磨,这是老板娘故意在消遣对方吧!怎么可能有这种价位的最低消费,根本不可能有人买账啊!
在场或许只有江适才知道,这个价格真的不贵,非但不贵,而且还非常便宜。就在若干年之后,这个包厢的最低消费已经在这个基础上上涨了一倍都不止,就算这样,那还不是一般人能预订到的,在平江,光有钱不行,光有权也不行,即便又有钱又有权也得看张馥的眼色才行!
在一定程度上,能在愚人码头预订到这个天价包厢,在平江,那就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当年江适觉得自己已经混得不含糊了,可是愣是没能拿得下来!
究竟为什么会形成这样一种风潮,江适到现在都没搞明白。
不管江适怎么觉得这价格便宜了,可对方那些人显然接受不了。当然,他们本来就不是来要什么包厢的,随便张馥报个什么价格,他们都不会认可。
“妈的!十八万八!你当我们是凯子啊!你怎么不去抢啊!”为首的那个男人炸毛道。
“咱这儿的包厢就这个价,你消费得起就请进,消费不起的话就得等大厅有位,请便!”张馥微笑着说道,并没有因为对方的咄咄逼人而变得恼羞成怒。
“你嘲笑我消费不起?难道我他妈有钱就要被你宰吗?”对方像是抓到了把柄一般,愈发激动了起来,“你那是什么包厢啊?最低消费十八万八,什么样的包厢值这个价?你告诉我,你包厢里有什么值这个价?”
“值不值,你出了钱就会知道!”张馥道。
“没这个道理啊,要让我出这个钱,总得让我先知道我这钱花到哪里去了吧!搞那么神秘,莫非……是你老板娘亲自伺候咱兄弟几个,轮流让我们艹?”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