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开始于傻气(勇气)。

当这种傻气以一种不管不顾的姿态践行时,你不忍苛责,更做不到嘲笑。

多少人能做到坚持每天晨读,冷水浇身、强身健体

即使是女生,也无时无刻不透露一种不沾俗世的天真。

大小姐陶斯咏和向警予是这剧当之无愧的女主。

但她们代表的,恰恰是那个时代新青年思想运动的女性力量。

当被男校拒绝准入考试资格后,两人用“向胜男”报名,“胜男”这个名字,就是她们冲着性别歧视的考试制度狠狠打脸。

并最终排除万难,拿下第四名。

再看看今天青春偶像剧所谓的明朗少女?

电视剧《是!尚先生》

一个是以无声的反抗彰显热血,一个是以口号式的打气假装热血。

谁真谁假,不言而喻。

好,除去这层今天青春剧遗失的朝气,即便是烂大街的爱情,《恰同学》也玩出了高级。

用一句话总结,从爱情的产生条件看,今天的男主基本个个眼瞎,莫名其妙就爱上除了“善良”外就一无所有的女主。

简而言之,“仰望式爱情\”:

平凡的玛丽苏女主总能引起有颜有钱的霸道总裁的注意。

反观《恰同学》。

从第一次在书店和毛/泽/东因看上同一本书《达化斋读书录》相识,陶斯咏就开始欣赏毛的勤苦好学。

陶斯咏的爱基于两人共同的理想。

可惜那时的毛/泽/东眼里只有大志,没有男女之情。

但即使单相思,斯咏贯穿始终的感情仍因真挚而动人,最重要的是,在他们两个人身上,sir看见的是舒婷《致橡树》中“以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那样的、平等的爱情。

再看看今天青春剧趋之若鹜的“叛逆”,《恰同学》一样重新定义。

用一句话总结,从叛逆的反抗范围看,今天的男女主基本是因为突然认清这个世界并不是围着他们转而产生的不满和愤慨。

简而言之,“自恋型叛逆”。

叛逆拍成了病态和颓废,“我纹身、抽烟、喝酒、说脏话,但我知道我是好孩子。”

反观《恰同学》呢。

青年毛/泽/东的确才华横溢,但也有冲动、自以为是的一面。

当他引以为豪的作文被给低分时,二话不说,怼老师:“老子可是入学考试作文第一名的人,你这个老帮菜懂什么!”

我的作文哪里写得不好

袁仲谦老先生是国学界泰斗,思想传统,这一闹,差点把他给气得逐毛/泽/东出师门了。

但袁老没有。

后来在杨昌济先生教诲下,毛同学幡然醒悟,又灰溜溜地跑去给袁老道歉。

课堂上顶撞老师有辱师尊

特来向老师道歉

谁的青春不叛逆,但真正叛逆不是你对阻挡你的人毫无意义的机关枪扫射,是你在与现实的交手中,进一步认清自己,思索价值,明白什么是你该放弃,什么又是你必须坚持的。

至于选角,敬业这些被同行衬托的优点,sir就不赘言了 。

据钱枫日后回忆,《恰同学》的导演是“凭眼定人”。

服完兵役的钱枫没有任何演艺经验,但就“凭空”被相中。

配角尚且有这个要求,主角更不用说,用剧中杨昌济先生的话来描述,那是:

明亮有神坚定

那不是一般年轻人能有的目光

由目可视其心

这样的目光必定心存高远

来,一起感受下:

明亮、有神、坚定,一样不差。

《恰同学》的拍摄正值湖南最冷的冬天。

有场戏,毛/泽/东和蔡和森夜宿爱晚亭,萧子升、陶斯咏等人前来寻找。恰逢瓢泼大雨,一行人在雨中长啸,吟诗狂欢。

那时的温度只在零度左右,演员只穿单衣,一场雨下来,女演员都冻哭了。

这场戏连拍4个小时,直到凌晨2点才收工。所有人就这么咬着牙撑过来。

另一场戏难度更大,是一行人去橘子洲头游玩,男生们被要求在零下的温度跳进彻骨的湘江冬泳,还要在水里击球、笑着和船上的斯咏、开慧打招呼。

演员这样拼出来的豪迈,不正与角色自身的“朝气”遥相呼应?

反观今天的国产剧(片)。

哎。

毋庸置疑,从哪个角度看,《恰同学少年》几近空前绝后。

“空前”指的是它的独辟蹊径。

导演嘉娜沙哈提在读剧本时就觉得,有一个这么好的青春偶像剧,不错。但同时心里也咯噔一下:这剧里写的可都是毛/泽/东、蔡和森这样的革命伟人啊,我们能这样拍么?

能啊!为什么不能?

只要是人,肯定都经历过青春期。谁年轻没有经历喧嚣的不服输。

sir还记得毛/泽/东晨读时朗诵的《少年中国说》。

清晨的阳光下,萧子升、蔡和森和其他同学一个一个地加入,齐声朗诵,燃到爆炸。

这难道不才是偶像剧应该传达给我们的精气神吗?

至于“绝后”,这么豪华班底的青春剧,大概以后很难再有。

用这样一个神级卡司去拍一部青春剧,不好才怪。

最后,sir想提一段制片人罗浩的话,他认为,电视剧的意义在于:

我始终认为, 电视剧作为当今最活跃的文艺样式, 最大众化的文化产品, 它绝对不是纯粹的商品, 它的文化含量和所折射出的社会责任感, 以及思想深度和艺术高度都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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