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禄停下脚步看向来人,有些眼生,没有见过这个人。
“天禄公子!”狄荣对着天禄深深施了一礼,脸上是恰到好处的微笑。
“你是何人?为何挡住我的去路。”天禄看了一眼狄荣,没有什么表情。
“在下狄荣,乃是北狄国的嫡公子。”狄荣赶忙自我介绍道。
北狄国?天禄脸上仍旧没有什么表情,继续看向狄荣,等待他继续解释。
狄荣看到天禄的神情,微微一顿,心中暗忖,看来北狄国嫡公子的名头还是入不了大言山公子的眼,于是赶忙换了另一种说法。
“天禄公子,您在上次昆仑山开山门收徒之际,正巧在闭关修炼,没有赶上拜师收徒的热闹场景,真是可惜啊!”狄荣一边说一边看向天禄的神情。
天禄听到此处,微微一皱眉头,这个狄荣到底想要说些什么,上来就是不知所云,要不看在他身着内门弟子的服饰,他根本都不会停下脚步。
“天禄公子,二长老都开门收徒了,您可曾想到过要收徒?”狄荣发现天禄不耐烦了,立刻将来意说了出来。
“你到底是何意?赶快说明缘由,不然就立刻离开,不要挡着我的去路!”天禄说着抬脚就要向前走去。
“请天禄公子,收我为徒!”狄荣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天禄的面前,“因为我在开山大典之上受人排挤,所以虽然是第三个成为昆仑山的内门弟子,但是没有一个人愿意收我为徒,目前仍在散修堂。现在昆仑学堂就要解散,我还没有一个师父可以投奔。素闻天禄公子深明大义,定会看到他们对我的不公,顶住压力收我为徒的!”
天禄听到狄荣这番话,果然停下了脚步,看向他,“你是说昆仑山选徒出现不公平之事?”
“与昆仑山无关,就是有些人蒙蔽视听而已。”狄荣跪在地上,脊背笔直,一副刚正不阿的模样。
他的这番话倒是引起了天禄的兴趣,昆仑山内门弟子拜师,全部都是师父选徒弟,难道这些做师父的都没有长眼睛,这么容易就被蒙蔽?这个狄荣,有些意思!且听听他怎么解释吧。
“说说看!”天禄开口说道。
“喏!”狄荣见天禄没有让他起身,于是兀自跪着,“话要从夏州国开山大典说起,当时在开山大典开始之时,有一个人就用尽手段拔得头筹,引得白渊公子注意,随后还与白渊公子同时消失在众人面前,不知道去做了什么?后来进入内门的测试之中,她明明是最后一个到达的,却引起了几个师父的争抢,如果不是有内幕,这样的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就是因为她,只有第一名的季离被焦峰公子收为徒弟,第二名的甘庭被白渊公子收为徒弟,其他人包括第三名的我都进入了散修堂,这是何等的不公平。”狄荣说完,看向天禄,发现他面无表情,一点情绪波动也没有,于是心中打鼓,自己这番说辞到底打动了他没有?心中没底。
天禄虽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心中可不平静,这个狄荣口中之人,不是别人,正是白菲菲,当初白菲菲就是以第十名的成绩成为了二长老阿桑首位的亲传弟子,这件事情在昆仑山都传遍了,虽然他当初闭关,但是出关之后也是有所耳闻的。
天禄终于仔细看向狄荣,这个狄荣同菲菲有仇吗?为何话里话外如此针对菲菲?“你说的是白师妹吧?你跟她有仇?”
“天禄公子明察,我同白师叔没有任何仇恨,只不过她实在过于嚣张,在昆仑学堂之时就看不起我们这些散修堂的弟子,不仅如此第一天就同季舞师姐发生了冲突,虽然季舞师姐也有不对,但是总归不是不顾大局之人,当初在测试大典之上发生的事情,肯定也是被逼无奈,才头脑发热,出了那样的事情。”狄荣听到天禄的询问,于是装作无奈的样子,再一次罗列了白菲菲的不是,说的声情并茂,如果是一个不了解白菲菲的人,一定会被他骗到。
天禄此刻要是听不出来狄荣在故意抹黑白菲菲,就真的枉为大荒四公子了,这点小伎俩还在他的面前卖弄,真的以为就他自己才是聪明人吗?真真可笑!天禄在心中冷哼。
先不说白菲菲在开山大典之时为什么争夺第一个上台,同白渊有发生了什么?这些他都可以去同白渊核实。就单单说二师叔收菲菲为徒,肯定由他的用意,难道还是二师叔昏了头,被蒙骗了不成?还有菲菲同季舞的事情,明明就是季舞没事找事,干菲菲什么事情?总之这个狄荣满嘴胡说八道,简直就是故意恶语伤人,其心可诛!
拂袖便走,天禄根本一眼都不想再见到这个叫做狄荣之人了,这个人就是一个小人,昆仑山怎么会混入这么一个败类来!
“天禄公子……”狄荣看到天禄转身要走,立刻急的站起身来。是哪里错了吗?他明明看到天禄公子对他所言有了兴趣,为什么一句话不说就要走了呢?奇怪!
看着天禄越走越远的背影,狄荣陷入了沉思,这次的事情算不算成功呢?他有些不能确定。
天禄转身离开了二长老峰,来到一旁的大长老峰,找到白渊。
“真是稀客,天禄公子,快快进屋坐!”白渊看到天禄,顿时一愣,这个天禄绝对无事不登三宝殿。
“白渊,我问你件事情。”听到天禄这句话,白渊不由得翻了翻白眼。
这个天禄真的没有情趣,有什么事情不能够进屋去说吗?每次找他都是这么急吼吼的,一见